人为悦他者悦,虫为悦己者容!
大部分的甲壳虫都是后背上背着对称与规范的斑点。这甲壳虫,却不似同类,而是披着一件特立独行的瓷白披肩,上绣一件亮黑色马甲背心,如同忍者般神秘与酷冷。它身着这套行头在木板上行走时,我好像看见刚刚走出巴黎圣母院的克洛德神父,披着那件阴郁的斗篷,低头闪过教堂厚重的大门,身上的黑披风,遮盖着他内心残存的柔软,低垂的目光,掩盖着内心的悲凉。
这只甲壳虫移动到我眼前,一时间,我在它花生皮般凹凸不平的双翅里,透过光泽,我分明又看见几分钢琴漆成分的表壳。我轻轻的用手指触摸它的双翅,丝滑感、细腻感,甚至无尘洁净般细腻柔滑拂过。
它的四脚,双须,翎头尖尾,都是自然界精准进化的标准,它身上这些时尚与新颖的元素,让我的午夜手指,用来消磨咖啡带来的长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