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有消息称,汉字要取消一字多音,统一读法。倘若消息属实,真不知这在汉字使用的历史上算是一种进步还是退化?
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有些事物需要与时俱进不断完善,而有的事物只能继承和发扬。汉字从文言文转换到白话文算是极大的进步,毕竟撕去了阳春白雪的标签,以一副平易的面孔更加接近于下里巴人。本来,集古汉语文字之大成的《诗经》,便更多地来源于底层的劳苦大众~即便不会书写也会吟唱,终使其得以诗歌的形式流传至今。只不过后来文字渐渐演变成了tong治jie级粉饰太ping的工具,以及文人学士玩弄的文字游戏罢了。
为何当年 lu迅先生会说出“汉字不灭,zhong国必亡”那样激愤的言论呢?光用手术刀不能拯救的麻木灵魂、复杂的汉语言文化与众多普通民众之间的距离……凡此种种,让他也深感无能为力,不得不无奈地发出那样的“呐han”。那应该是在特定环境下的“口不择言”,谁也不能抹杀他在文言文向白话文过渡方面所作出的贡献。
五十年代,汉字有过一次简化,使之便于书写也更易于传播,这算是一种进步,但从另一方面来讲,也使得汉字的趣味性丢失了许多。这也是七十年代末期第二波简化字难以推广的原因。再三简化就只剩下偏旁部首和一些符号,那就不象是中文,而更类似日语了。
汉字作为zhong华min族祖先的智慧结晶,以及人类she会发展到一定规模的必然产物,具有着其他语言文字所无法取代的唯一性。
对于自己的母语~汉字,我一向是充满敬畏之心的,虽然自己的字并不漂亮,但尽量书写得规范工整一些,让人能够清晰可辨。而使用词语时,也力求做到准确恰当。让我无法容忍的是错别字,然而,纵观当下的不少写作者,态度十分随意,再在、已以、与于、却确、既即、支只、两俩、那哪……不分的还大有人在,的、地、得混用的更是不计其数。标点符号的使用上也是谬误百出,最常见的问题就是在提到各类书刊杂志和影视作品时,不再使用书名号,也不知作者是真不懂呢还是故弄玄虚,让读者不能够一目了然,以此增加阅读时的难度系数从而彰显自己文章的高深?更有甚者,一些新wen报道中,对犯罪嫌疑人也以“一位”、“两位”相称,不禁让人哑然失笑。难道当初上学时,老师没有教过~“这位”、“那位”、“各位”是一种尊称,而令人憎恶之人却只能被称作“一名(个)”、“两名(个)”吗?而对人使用尊称“您”时,一般只用于单人,要在复数中使用的话,只能称为“您二位”或是“您几位”,不能用作“您们”。再有就是,称呼男女混杂的一群人时,用“他们”即可指代,不必非要画蛇添足地写做“他(她)们”…………
放眼当今的网络平台,在语法上较真、规范使用汉字的写作者似乎已属凤毛麟角般的存在了。
过去,一直认为,写作是一件很高大上的神圣事业,但随着网络的高度发达,感觉写作的门槛是越来越低了,什么人都可以在网上发发议论写写文章。在此背景下,许多的网络词语及谐音字也应运而生了。
如今,姑娘被称为“菇凉”、妹子变身“妹纸”、叔叔被“蜀黍”取代,必须经过大脑才会产生的感觉被颠覆成了“赶脚”,外国人这一特定称谓也已化作了嘻哈味颇浓的“歪果仁”,而“的”也常常被改头换面地戏谑为“滴”……等等等等。在微信群中或是一些非正式的文章里适当使用网络字词,有时候确实可以起到幽默诙谐的效果,但令人担忧的是,不少主流媒体和部分写作者也在不遗余力地使用网络用语,使得传统的国学已渐渐失去了庄重严肃,正在奔着俏皮以至随意乃至恶搞的这条路而去。假如再取消一字多音,许多人对其原本就只是一知半解,加上网络用语及谐音字的不断“骚扰”,在使用过程中定然会更加混乱。若干年以后的某一天,后人们会不会因为对一些汉字的词意不明所以而焦头烂额呢?实在是不愿想象那样的场景!
毫无疑问,网络为广大的写作者们提供了一个个较好的笔耕平台,只要有一定的文字基础就可以在上面任意驰骋,但网络乱象也是有目共睹的。过去的作家们为了写一部作品,必须下基层体验生活,然后不断构思酝酿,再呕心沥血几易其稿。如今的网络写手们,却只须脑洞大开便能闭门造车日更万字。本来在这浮躁的时代,文字也成为了快餐文化,应该不会有太多的人对裹脚布似的超长小说感兴趣才对,但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一些网络小说历经数年都还未结稿,如同狗拉羊肠,越拖越长,这样的小说竟然还有很不错的生存空间。也不知国民的素质究竟是提高了还是滑坡了?据说过去二、三十万字的长篇小说,在如今的网络写手面前充其量只能算是短篇。不是说“浪费别人的时间,等于mou财hai命”吗?怎么还会有那么多悠闲之人在等待着让长篇巨制给“谋sha”掉呢?
当下已很少有人还愿意脚踏实地去做一件事情,大都做着一夜暴富的美梦,自然有网络写手投其所好地对生活各种意淫,让笔下的主人公去“体验”种种酸爽的人生经历,最终“实现”与众不同的人生“价值”。读的人也在其中对号入座地找到了自己虚幻的身影,在虚拟的世界里得到了某种情感的渲泄和满足,于是,我们时常看到,三观不正的各种滥情、乱伦的小说源源不断,脱离现实的各类玄幻、穿越、修仙的题材大行其道。不可否认,这样的作品,其故事情节往往还是比较吸引人的,只不过,容易令人三观尽毁。
文学创作上是这样一种“fan荣”景象,而充斥荧屏的各类zong艺节目也是你追我赶地举办各种造星追星运动,让人不得不产生如此疑问:“zhong国的文艺之路究竟要向何处去?”、“zhong国人到底在追求什么样的jing神wen明?”
与之相对应的,却是反映现实生活、揭露she会yin暗面的文章常常会被封号或屏蔽。从文言文到白话文已有百年的历史了,可国民的劣根性非但没有剔除尽净,相反的还在根深蒂固。这个时代,我们仍然需要lu迅先生那样的dou士。万分遗憾的是,我没有Iu迅先生的如椽巨笔,针砭不了时弊,只会对一些自己看不惯的现象略作粗浅点评,仅此而已。对于网络写作,我也并不熟悉,偶然中发现并注册了简书这个平台后,便对其寄予了热望,期盼着能在简村中有所作为。但简书却似乎并不如我想象的那般美好。
2017下半年因眼疾之故,我减少了更文,也停止了与文友的互动,至翌年满怀热情再入简村欲深耕细作时,才发现简书已不是原来的简书。先是我的一篇杂文被锁定,虽略有沮丧,却也没怎么往心里去,只认为一定是自己文章里有惹人不适的言语故而才会导致此结果。没想到,这仅仅只是开始,之后时不时地收到消息提示,我先后有十数篇旧文章已被锁定。这使得我热情骤减,数日难得入简村一趟。然而,事情远远还未结束,在上月的简书整顿审查中,我又有二十篇旧诗文被一口气锁定。我自认三观很正,仔细对照了六条“禁忌”,也看不出个所以然。若以第二条来论的话,恐怕还稍微沾点边。
在《从王bao强离婚案所想到的》这篇文章中,我说千万不要有一天剧情反转,那么被打脸的不仅仅只是媒体人,还有无数同情王bao强的吃瓜群众;在《牢记血泪史,勿忘国耻日》(诗)中,我说如果不是张xueliang毫不抵抗地交出了dong三省,很可能会改变抗zhan的走向,或许就不会有后来的南jing屠城;我在《冬夜杂谈》中说,zhang娜拉只是胸无城府地说没钱了就到zhong国来并不是多大的过错,难道境外的其他艺人只是来义演却不要钱?她活脱脱就是《huang帝新装》里的那个小女孩;我在《话说端午及其他》中说,han国人是一个无耻的min族,不但将端午节申遗成功了,还恬不知耻地将汉字也拿去申遗,恐怕不用几百年,整个地球都是他们的了;我还在《堕落的男人和女人们》(打油诗)里调侃了演艺界的乱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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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guo家的民众不关注民生
不再把真挚的爱情视之为神圣
不再将真善美的情操不断追寻
全民热衷于津津乐道娱乐新wen
那么民风终会嬗变得轻浮暧昧
民众缺少正能量来充实精气神
min族的衰落已并非是危言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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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都是人所共知的事实,还称不上是诽谤和人身攻击吧?
最令人不解的是,正能量满满的hong色诗文也被锁了,难道歌颂英xiong缅怀先lie还有错了?实在不懂!当然,我也不想去搞懂了,大不了就将被锁定的诗文当作日记看待吧!
虽然已过了4月19日,但简书将如何变身还是个未知数。以后是不是都得避实就虚地写作、小心翼翼地发文方可保无虞?4月初我悼念chushijian的文章《爱洒人间化褚橙》,头晚上刚发布,翌日便被锁定了。眼下的这篇拙文大概也难逃同样的命运。锁定就锁定吧,无所谓了,反正不锁定的文章也没有多少阅读量。只是若不被锁,能一直摆在那里,偶尔有简友误打误撞地路过,于我而言也算是一件幸事。
原以为简书会越办越好,不曾想它却已换了一副面孔,让人越来越看不透它的庐山真面目。自从推出简书钻和简书贝以来,我至今都还未弄清楚它们与写作之间的关系。但我却发现有的作者把介绍如何获取简书贝的同一篇文章发布了两次,就分别获得了几十个简书钻和上百个赞,看不懂这是什么神操作?这让那些埋头写作,一篇文章却仅获得1、2个甚至零点几个钻的作者心里怎么想?
简书本来也就不是一方净土,难免会有各种利益的冲突。现在的简书,更象是一个股市,多了几分市井的喧嚣,少了几丝宁静致远的氛围。但无论它如何变化,真心喜爱文字之人都应该保持初心,认真为文,踏实做人!
(2019.04.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