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感受一段直击人心的台词吧。在《大明王朝1566》剧中,谭纶欲劝海瑞不要彻查贪案以免牵涉朝廷皇上时,海瑞对谭纶说了以下这段话,可谓一针见血,反正这段戏我回看了五遍都没过完瘾:
“郑泌昌、何茂才以及他们的前任官员,仅在制造局沈一石一处贪墨受贿就达几百万之巨,还有田土赋税、盐铁课税,还有运河堤坝工程,查起来贪墨者更不知多少,不错,他们都是严党的人,不止浙江,两京一十三省还有更多这样的人,他们为什么就能够二十年肆行贪墨而愈演愈烈,就是因为在他们前面,还有更多挥霍无度之人,从大明朝开国至今,亲王、郡王、皇室、宗亲遍于天下,按照规制,一个亲王一年就要供禄米五万石,钞两万五千贯,锦缎四十匹,纻丝三百匹,绢五百匹,纱罗一千匹,冬布一千匹,夏布还要一千匹,其他各种开支更是不胜繁举,你们算过没有,一个亲王耗费国帑便如此之巨,那么多的皇室宗亲耗费的国帑又是多少,这些皇室宗亲、宫中宦官、各级官吏,所兼并之田庄占天下之半皆不纳赋,小民百姓能耕之田不及天下之半,却要纳天下之税,这更是人人皆知,人人不言!就拿浙江而言,每年存留粮米六十二万九千石,可供给皇室宗亲府衙禄米,却要一百二十三万石,以两年存留之粮,尚不能供皇室宗亲府衙一年之禄米,北方俺答年年侵犯,东南倭寇年年肆虐,危及天下,可将士的军饷粮草却要东挪西凑,这些事情,如果只参劾严嵩,参劾严世蕃,能说得过去吗?就像谭大人所言,历来参劾严党者,都因牵涉皇室宗亲反罹其祸,我看恰恰相反!就是因为他们只敢参严,不敢直言天下之大弊,才使得严党能够藏身于大弊之后,肆行贪墨而不倒,天下大弊不革,倒了一个严党还会再有一个严党,严党要参,皇上要谏,致君父为尧舜,免百姓之饥寒,君为轻,社稷次之,民为重!这样的道理,我不明白为什么就不敢向皇上进言。谭大人说我偏激,这就是我的偏激!”
这部剧断断续续看了一学期看完了,这部剧用张黎导演自己的话说:
“《大明王朝1566》让任何文学艺术门类的人看了之后,再也不敢小瞧电视剧。”
最后贴一张我觉得图,嘉靖皇帝让儿子背他的时候,让人不禁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