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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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想吃鲈鱼,清蒸的那种,先用各种调料腌制几个小时,做饭时顺便放在屉上蒸,出锅撒些葱花、香菜等绿叶,一定很好吃。

  鲈鱼应该是生存在海里,不是我这种江边人可以随意吃到的东西。在去超市的路上,我就觉得没有希望,鲈鱼肯定是买不到的。

     记得,看一部韩剧,主角的奶奶为她做秋刀鱼,弄得很隆重的样子,还说了句很馋人的话,她说:“吃秋刀鱼要关紧大门,否则过路的人会被味道吸引进来”。于是,我忍不住去百度秋刀鱼,不看还好,这一看,弄得我日思夜想,搜遍全城去寻秋刀鱼,然而,至今也没吃到。也许是因它不易保存,久放有毒的缘故,小贩们才不会冒那个险,这个时候,才了解居住在海边的好处。

  鲈鱼和秋刀鱼,从此成为我心心念念的宝贝了!

  我从5岁时,就自己吃鱼,先从鱼嘴、鱼眼、鱼脸,再到鱼脊梁,鱼肚子,鱼籽,鱼泡,将整条鱼剃得干干净净,剩下一根完整的鱼脊,还不算完,要把鱼脊用牙齿一节节掰开,揪起嘴唇和舌头去吸里面的骨髓,最后剩下小段小段的刺,才算作罢。我想,我性格里的淡定、从容大概是从那时候吃鱼养成的。记得那年第一次进城参加表哥的婚礼,二姑夫是单位的领导,特别喜欢肥肥的我,非要拉着我和他同桌吃饭,整张桌子全是他单位的人物,一个女的都没有。而我的全部精力都在那条大鱼上,当我全神贯注施展吃鱼“神功”时,成功吸引到众人眼球:

  “瞧这小不点儿,自己会吃鱼”

  “哈哈!吃得好细致呀!”

  “这孩子,真不赖,一点都不怯场”饭桌上紧张的气氛立刻变得欢声笑语。

  我猜我那时候根本不懂什么叫怯场,可能他们怯场吧!

  我除了会吃鱼,还会刮鱼,鱼鳞鱼鳃鱼胆鱼肠子全部刮掉,无论它是欢蹦乱跳的还是冻在冰喳里的。起初是跟着父亲一起刮,那时候家住江边,又种水稻,几乎每天都有鱼吃,母亲从来不刮鱼,只说不会。刮鱼很难吗?我从不觉得,我觉得我生来就会。

  家搬到城郊后,父亲在城里找了个活,每个月开资他都买鱼回来,刮鱼的活儿,我却从未躲过去过。

  成家后,就很少吃鱼了,买来的鱼总有一股六六粉味,听说,都是饲养鱼,为了防止鱼生虫,鱼民经常往鱼塘里撒农药。饲养的鱼,肉质本就不如江鱼鲜嫩,我一上眼就看得出来,鱼身颜色黑里透着黄的才是江鱼,通体发黑的则是饲养鱼,小贩再多的诡计,也骗不到我,然而,我才懒得去鱼市上跟她们斗呢,我早就吃够了鲫鱼,我要吃秋刀鱼,我要吃鲈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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