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土地的儿子并非是对父辈的背叛

“大地三部曲”的《大地》写了农民王龙靠土地发迹的一生,《儿子们》则讲述了他的三个儿子的奋斗历程。

故事开篇就是“王龙已经奄奄一息了”,儿子为他准备的楠木棺材就在他床边。在过去,中国农村的老人喜欢早早备下棺材,有的一放就是多年,你可以说是老人在防备儿子,但更重要的是体现了中国人对待死亡的豁达态度。

正如封面的“没有父亲不渴望儿子,没有儿子不背叛父亲”所说的那样,王龙对儿子们卖地的担心终于还是应验了,被称为“大地主”的大儿子早早地开始卖地,他娶的媳妇虽然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却并无甚见识,王大也是只懂得享受人生,没法为自家孩子树立榜样。

老二一家的日子比较好过,很难想象厚道的王龙能生出如此精于算计的儿子,他开粮店、放贷,在迅速积累财富的同时却又保持生活简朴,难得的是媳妇虽然出身一般,也同样没有在发家之后追求享受。

老三则是比老二更让人惊讶的儿子,他因为意气用事离家出走,却渐渐闯出了名堂。在那个战乱纷仍的年代,他稳扎稳打,目标明确又坚守原则,他带军严明,不准士兵欺压百姓,虽然偶尔也会无奈地放任他们一下,但整体来说他的见识在三兄弟中是遥遥领先的。

有时候感觉王氏三兄弟很像巴金“激流三部曲”中的觉新觉民觉慧三兄弟,老大懦弱,老二自私,主要为一己之利奋斗,老三则胸襟开阔,为更多人的利益打拼。一代又一代的人类繁衍,下一代总会有胜于上一代的地方,人类文明就是在这样的跬步慢行中不断向前。

也要感谢赛珍珠对中国社会的仔细观察和记录,虽然是小说,但是故事的时代背景还是展现得非常扎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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