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年三十的晚上风很大,气候极其反常,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变得阴云密布,几声春雷过后天空还下起了几滴雨丝,这让人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在旧年即将逝去的时候,出现这种怪异的天气让人猜不透天的意图。好在雷雨过后天上的厚云突然之间又不知所踪,月亮虽然没有挂上树梢,但星星却挂满了天空,谁又能主宰这神秘莫测的天的意图?作为平凡而普通的人类只能顺天应人,尽量做好份内的事情,不违背天意,不违反人伦,凡事做到问心无愧就好啊!
天年初一的那天,天气格外地晴朗,而我却因为突如其来的一场感冒而浑身不舒服,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征兆?难道说新年里自己要同这些种难以预料疾病作顽强的斗争?
我知道这个感冒的来由。我是一个不服输的人,春节前的两天,我在城里生活,那时天气格外寒冷,而每天晚饭过后出门散步是我的必修课,我当然不可能像康德那样准时,我只是遵循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的民间谚语行动,至于能否活到九十九那还要看各人的造化。我当然不主张人的寿命那么长,如果一个七老八十的人疾病缠身,生活都不能自理,就没有必要再活下去了。毕竟人的生命仅仅是一个过程,既然是个过程就一定会有嘎然而止的那一天。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除了自己痛苦还得拖累家人,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这个观念虽然有些绝情,也许还会招来很多人的不理解,但话丑理正,严格说来这也是事物发展的必然规律。
大年初一的感冒我只能忍耐,我并不愿意花钱,我常听人说大年初一若是花了钱,那个年份里一年四季都会花钱似流水,收入不但没有节余,而且还有可以将往年积蓄花光。受这种陈旧思想观念的影响,我只能忍耐着让感冒肆意侵害我的肌体。
大年初二一大早,我实在难受,只得前往乡下的药店就诊。我将自己的症状向头发花白的医生和盘托出,医生听了根本不看我的扁桃是否发了炎,也不管我的舌头是否发生了病变,他只管开药,他告诉我他开的药包我药到病除,我再三向他申明我只是患了一个感冒,并强调说只需要开一天的药试试就行了,头发花白的医生却坚持一定要开两天的药,他告诉我感冒症状如此严重开一天的药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我想要是在城里的医院里看病想治好一个感冒得花一千多元呢?而这个神秘的乡下医生若是只花几十元钱就可以治好我的这个感冒岂不还有赚!这样一想我便向这名头发花白的医生做了妥协和让步,医生将两天的感冒药细心地包了起来递给我,然后一边告诉我该付他多少药钱一边叮嘱我服药的方法。
大年初二就付三十元药费,我担心有些不吉利,但这也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情。我只能安慰自己,若是这病拖到城里的医院去看,一定得花一千多元呢?这样一想,我的心里反而好受多了。
付了药钱,我回家烧了开水急切地吃了药。吃了药的晚上,我躺在床上浑身发汗,意识有些模糊,好在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发现自己还活着,只是这感冒不见有多少好转。
大年初四,我决定离开乡下,我的感冒没有根本的好转,我想在乡下再拖下去恐怕会使这个恼人的感冒更加深沉。我迫不及待地踏上了进城的汽车。进城后,我没有到正规医院去看病输液,我想一旦到了医院,医生让我输液是必然的事,我认为输液不但费时还费财,我怀着侥幸的心理拿出医疗卡在药店里刷了两盒感冒药吃将下去。
初五的早晨醒来,感冒似乎有了一些好转,按照以往的经验我决定到操场上打一场篮球,用出汗的办法将积存在体内的感冒细菌强行排出体外,这个办法应该不错。
大汗淋漓过后,初六的早晨我发现自己的感冒居然奇迹般地得到了好转,身体有了力气,一切恢复如初,健康总算在我的锲而不舍的坚持下回到了身边,我又可以壮如牛犊般精力充沛地投入到火热的学习、生活和工作中去了。
我想对于一个人来说,什么最重要?健康最重要。只有拥有了健康,幸福与快乐才有坚实的基础,新年里那几朵不祥的阴云总算飘到了天的那边,留下了一片湛蓝心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