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中时的同桌出去疯玩了一天,聊天的内容依旧是学业和未知的以后。她去欧洲交流回来,穿修身的风衣,戴一对细长的银色耳钉,我为了装嫩从衣柜里掏出好久没穿的粉色棒球服,随便穿了双白球鞋。
半年前她出国交流前,我们去中街溜达,也是在同一趟公交车上,并肩坐在后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同学聊学校,聊新鲜好玩的事。距离高中我们坐在一起,整天埋头在书本中的日子,已经过去三年了,我最喜欢的电影之一《少年时代》中有句台词这样说,“时间是恒定的,就像它一直是现在。我们总是说着抓住时间,其实是时间抓住了我们。”
那时的懵懂晦涩,年少时简单又浪漫的稚嫩情思,同现在相比并无不同。我们被时间的大手抓起又丢进了更复杂的维度里,在那层稚气上镀了一身足够在成人世界里披荆斩棘的本领。
我们共同抱怨着沈城的死气沉沉,将心里最期待的未来小心翼翼润色了才说出口。
她跟我讲些在巴黎独居的经历和萍水相逢的人,专业课老师的印度口音,以及在巴塞罗那的地铁上看到的如胶似漆的情侣。她说她向往在上海人与人之间的疏离感。
而我正在拼命做着一件事:从现在的环境中逃出去,逃出去。
我不知道“最好的永远在别处”这条定理是否在现在的阶段仍然成立,只是浑身充满了劲儿想要大干一场,给自己更多的选择和可能。
在ktv里她唱了一首歌,她说她很喜欢在火车上听这首歌。
“跟我走吧 去远方
从此以后 人世间流浪
那漫漫长路 在脚下无尽生长”
在二十岁,我初识生活的不易和苦楚,也越来越能明白,想要的生活只有努力争取。
在二十岁,我也还是那个十五六岁天真热情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