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爷13】染面涂须诈登州
上一篇最后称呼单雄信用的“单五爷”，是有个感情在里面，咱们下一篇说到“贾柳楼结拜”的故事，在结拜弟兄里面，单雄信是“五爷”，因为上篇谈到单雄信的“死”，二爷不能相救，所以用“五爷”。这时还是单二爷，他们的故事后面还会继续，暂且放下不表。
有了“北平王”这个姑父，二爷的工作和生活跟原来就不一样了。二爷回到济南府以后，很快就发生了变化，北平王罗艺派人给山东节度使唐璧来了一封信。王爷在信中讲了秦琼为人忠厚、工作认真、能力出众等等，当然啦，也顺便提及秦琼是自己的妻侄。
唐璧是北平王罗艺的学生，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位帮手儿，又有本领，又是自己人，当下招至自己帐下做了旗牌长。
单说这一日，靠山王杨林给皇帝杨广进献的皇纲，四十八万两白银，在山东地界儿被人劫走了。靠山王震怒，严令如期缉拿罪犯，否则山东七十二家堂官都要降罪。万般无奈之下，这差事就落到二爷头上，也是没办法，人的名儿树的影儿，秦二爷名声太响亮。
二爷经过明察暗访，搞清楚了，劫皇纲的人是山东绿林的总瓢把子尤俊达。更关键的是尤俊达还有一个同伙儿，程咬金。这个程咬金是乃是当年马鸣关的副帅程有德之子，程有德跟秦琼的父亲秦彝是八拜结交的盟兄弟。二爷跟程咬金还是发小儿，不想再见面儿的是有成了警察与小偷儿了。
出卖兄弟去报官请赏的事儿，二爷当然干办不来，单锏别妻，染面涂须诈登州，打算冒名顶替去替程咬金顶罪。为什么要染面涂须呢？因为程咬金是蓝脸红胡须。
故事讲到这里，隋唐英雄里面的“智勇福”三将都出场了，少保罗成人称“罗快抢”当得起“勇”字，程咬金总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绝对的“福将”，这个“智将”就是秦二爷。今日集齐了，mark一下。
在隋唐的演义故事里，秦二爷在瓦岗上的时候就是统兵的大元帅了，扶保李渊父子以后也是“天下督招讨兵马大元帅”，至于有没有这么个官职咱先不说，我们来讨论下，秦二爷够不够当“大元帅”的材料儿？
我觉得不太够。至少现在还不够，实际上后来也不够。
要讨论够不够当大元帅的材料儿，够不够当大元帅的“格儿”，咱们得先看看够这个“格儿”是什么？
作为一个“大元帅”，最重要的能力是预判和推演能力。不管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还是“连百万之兵，战必胜、攻必取”，都需要很强的预判断和推演能力。
二爷救程咬金的办法儿跟当时刚到北平府的时候，张公瑾和杜文忠为救自己想的办法儿差不多儿，为了兄弟情谊，我放你逃走，王爷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这办法儿，根本就不叫个办法儿，看起来义薄云天，实际上赔了夫人又折兵。
别说是假程咬金去顶罪，就是真的去了又如何？一个人豁出去一条命，四十八万两白银就这么算了？同伙儿就不追究了？再说了，就算化妆技术可以，使用的兵器也不一样呀！
这些可能二爷都考虑到了，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来也是枉然。想不出办法来就继续想，也不能贸然枉送性命呀！自己当然可以眼一闭心一横，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为朋友两肋插刀；要是领兵带队，成千上万条性命系于一身，明知必败还要带着大家毫无价值地白白送命，行吗？您没见唱戏的时候，帅案后面都写着“三军司命”呢。
写到这个地方儿，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从小听评书就觉得秦琼是天下督招讨兵马大元帅，这会儿仅凭这个小故事就说他不够格儿，偶像崩塌的感觉很不好受。再讲几个小故事舒缓下情绪吧。
宋代大思想家、政治家、文学家，对了还有改革家，历史上最重要的变法之一就是王安石变法。王安石变法虽然最后失败了，但意义重大，还有就是王丞相实在是殚精竭虑。据说当时为了给老百姓弄出些农田，曾经在南京搞了个“泄湖为田”，就是把玄武湖的水泄掉，得田二百余顷，给老百姓耕种。不过后来南京就开始“雨则涝，旱则涸”，直到二百多年以后玄武湖重新出现才好转。这个应该不怪王丞相缺乏预判和推演能力，那个时候生态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的知识还没有这么先进。
流传更广的是另一个故事，说有一位官员建议把八百里梁山泊的水泄掉，也可以得到不少良田哪！王丞相一听很高兴，不过他还是推演了一下，提出了他的疑问：可这八百里的湖水往哪里放呢？旁边儿一个人说，可以在附近再挖一个八百里的湖来盛放。
这两个故事都不知道真假，如果是真的，王丞相两件事儿都会后悔，要是当时留着玄武湖，南京就会少二百多年的苦恼；如果当时泄了梁山泊，岂不是可以避免后来的梁山“匪患”？
情绪舒缓完毕，举一个真正的“帅才”的例子。为了抵御清兵，明廷辽东经略王在晋打算在山海关外面不远处修筑一座新城，所谓“重关设险，卫山海，以卫京师”。要不是孙承宗善于推演预判，看出其中危险，清兵入关可能要提前很多年。
儿时心目中的秦元帅，现在想来，可能就是一位斩将夺旗的猛将而已。估计这也是李世民让他跟尉迟敬德把守大门的原因，保镖的人选，勇猛无双比谋虑超群更适合。
其实唐营中真正的“帅才”是李勣，不过在演义中，由于习惯性的分工，把他设置成诸葛亮、刘伯温的角色了。二爷呢，就设置成了杨延昭、岳鹏举的角色，一派儒将风范的“天下督招讨兵马大元帅”！
轻而扬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