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3/12 周六 晴
我知道,在很快的时间里,会有很多种感觉消失。就和漫天小雪,还未落地,就融化了一样,我们的那些小小情绪,仿佛,更加脆弱,不值一提。
前天晚上,接到了妈妈打来的电话,她说家里下雪了,让我好好注意身体,别着凉感冒。我一边支支吾吾的点头嗯嗯的答着,一边强行忍住自己的咳嗽:“南京这天气可好了,今天出太阳……”
我不会告诉她,太阳下,却是能把人的手冻得失去知觉,然后尽快的掐断话匣子,挂了电话,时间一长憋都憋不住,不停的咳嗽。
记得上次在图书馆和宇晨做电脑项目时,我一边做一边咳嗽,她关心的问我没事吧,还将我卖给她的奶茶递过来,而我只笑着摆手,头都没有回一下,咳嗽就咳嗽吧,咳着咳着就习惯了。
日子一天天滑落,滑落。
这是开学的第三个周末了,又习惯了东大的生活,悄悄的过回了原型,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时间就老了。
昨天清晨七点在教学楼走廊对着话筒配音时,我看着楼下的树,有点小小的骄傲,也不知是哪里来的。
上思修课到很晚,坐在窗边,看到外头那棵树冒到三楼来,还有四面围住的教室,小小的院子,我有一瞬间觉得,这里是那么陌生,就像小时候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一样,一种奇妙的新奇感油然而生,爬满了整个心脏。
我想起史铁生的地坛,想起那些推着轮椅迈过的小院,想起其他的,发生在一处小小院落的故事,或喜或悲,更多的则是时间尽头,回顾的怀恋和忧伤,你说,我们为何要怀念?
这是一种很沧桑很玄妙的感觉,当我盯着一个字很久的时候,就可能认不出它,但当我在一个地方待很久离去又回时,再看到的,难道又能是当初离去时的模样?
我在写纸质的日记,那儿文字不多,多了一些碎碎念和好笑的创意画图,或许是孩子气作怪,或许是不拘格调的文人矫情,在那些字迹里,稚气未脱,少了理性,多了一种奇思妙想构建的涂鸦围栏,我也在想,当那厚厚的本子写完,它又能算作什么?
高中时我写的日记,文字的感动大于一切。
大学时我写的日记,混乱着思绪看不清楚。
所以尽量在这里敲下一些心里的事,作为电子日记,理性的文稿写作也永远活着,飞蛾一样,即便扑火,也壮烈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