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余语于隅
其实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是没来由得的想写点文字。
秋天和冬天,都是我喜欢的季节。
虽然凉,虽然冷,可是想去哪就去哪,不受天气的约束。
这样说来,秋冬两季,对于我自己而言,实实在在是自由的季节。
趁着还是秋气尚浓的初冬,很是应该抽个时间出去走走,看看,散散。
天蓝,云白,水清,树仍绿。
以前,在这样的天气里,我喜欢躺在草坡上,远远近近,细细大大,新新旧旧,想人,想事情。
参加工作后,很少这样了,并非没有时间,只是失却了这样一份恬静、散淡的心情,一颗心,变得:患得患失,近忧远虑,急切浮躁。
多少时候,我以为自己可以做到无欲无求,知足常乐,简单纯粹。
然而,身入大染缸,或多或少,或深或浅,或轻或重,都已经被沾染,虽然仍旧不失本色,却也被斑斑点点的外色铺着。
很多认识我的人,都给我一个评价:不食人间烟火,浑身没有一丝烟火气的人。
在他们看来,我是个富贵闲人,无忧无虑,无欲无求,不必为柴米油盐酱醋茶操心,不必为衣食住行在意,除诗书笔墨、琴棋书画、花草鱼虫而外,我一无所需,总而言之,我的日子,不是神仙胜似神仙,快乐逍遥。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留给身边的人这样一个印象,或许因为我总是笑而不语、痛而不言吧。
我一直以为:不必把自己的伤口掀开给别人看。这样做,除了能够博取到同情和叹息而外,于事无补,何况能够得到的,更多的,应该是藏在同情和叹息背后的讥笑和嘲讽吧。
习惯了不把过多的心事与人分享,也习惯了把痛苦和委屈和着无泪之泪咽到肚腹里,任由刀绞油煎,任由肝肠寸断,我自春风满面,我自平静无澜。
这样,好?还是不好?无暇亦且无心思去计较。
习惯了这样,也习惯了不把自己置身道德高地去指摘评论他人,他人若可亲近,我也乐于亲近,他人若应远避,我自远观。
曾经有个人,她说不喜欢我的孤独,因为我即使在人群中喜笑颜开,仍然眉头微蹙,隐有淡愁,背影孑然,她愿意倾尽一生,为我舒眉,为我散愁,如今,斯人已去远,愿舒我眉者将是谁人?愿散我愁者又将是谁人?
曾经我不是这样一个人,跳脱活泼,疏狂张扬,是曾经的我。
我失去了我,我已经不是我。
然而,我终究还是我,不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而是颜色更加斑斓多彩的寂寞。
喜鹊叫,喳喳渣渣,乱我思绪,可恼,可恨,可杀。
都说喜鹊叫好事到,而我从来不以为然,因为我知道,先秦以前,乌鸦才是吉祥鸟,才是报喜鸟。
所以,喜鹊叫,我喜欢,乌鸦叫,我也喜欢。
那些年,乱砍滥伐,随意捕猎射杀,喜鹊和乌鸦似乎都绝迹了,好多年没听到过它们的叫声,这些年,越来越多,经常能够听到。
这样看来,在今天,喜鹊也好,乌鸦也罢,都是吉祥鸟,都是报喜鸟。
鸡鸣,狗吠,喜鹊叫,车鸣笛,这是个热闹的季节。
一人,一心,一陋室,一劣文,这是个寂静的季节。
窗外,院子里,几丛绿树,几挂紫花,几卷芭蕉,天光静好,我静好,样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