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笔者想将平阳侯曹参和绛侯周勃列入一篇,毕竟都是西汉的开国功臣,且都能够保全自身,有着共同之处,但经过思考,笔者最终还是将曹参单列一篇,一来曹参的功绩不弱于他人,二来周勃与周亚夫父子人生的境遇似乎更有可以分析的地方,对于整个系列有更多的价值,因此笔者今天将单独以故事篇讲述属于平阳侯曹参的风云人生。
起于微末
与后来的相国相比,曹参最初的起点可谓相差极大,虽在周围有一定名声,但也只是沛县的狱掾——管理监狱的小吏。但他处世老成,即使对于在人们眼中是地痞存在的刘邦、樊哙也是平等交友,与上级萧何相处融洽,周围人对于他也比较信服。
但若只是此,其最多只是一代文臣的评价,但乱世改变了一切,让这个有文臣之风的人才展露了自己的军事才华。自与刘邦起义开始,曹参就踏上了领兵作战的人生——在秦未灭时,平叛降军,攻克丰、砀,在很多时候,曹参作为主将常常带头冲上城楼,为了胜利勇往直前,击退章邯军与李由军,并斩杀了秦丞相李斯长子李由,呼应着各地的反秦浪潮。
在一段时间的单独领兵后,曹参又回到刘邦身边,随时打算击碎秦朝君臣最后的幻想。
灭秦扫楚
自从与刘邦合军一处后,曹参的活跃度更加提高,无论是攻犨邑,夺武、峣,还是克蓝田,抵咸阳,曹参都表现出了“运筹时出,才为世则”的极高军事素养,虽然后世之中曹参的名气远远不如“汉初三杰”,就连著名的典故好像也是沾了萧何的光,但实际上在汉初功臣排名上占据了第二位的名次,仅次于萧何,这还是在众将推举曹参、刘邦一板排定萧何的情况下,曹参的功绩由此可见。
在秦灭以后,曹参又积极参与到楚汉争霸中,俘虏两个诸侯王、三个丞相,远远胜于多数将领,且曹参与韩信、彭越不同,虽然这俩人也尽力帮助刘邦攻打项羽,但那是在刘邦许以重诺的、眼前利益的驱使下行动的,至少在刘邦眼中,曹参会尽心尽力完成自己布置的任务,且不恃功讨赏,堪称良将。
封爵万户
与那些半道加入的诸将相比,曹参作为刘邦嫡系的丰沛集团成员,功劳封王理论上是完全可行的,但或许是刘邦对其的了解,或许是刘邦不愿曹参如履薄冰,将曹参封为平阳侯而不是王,且成为食邑万户的存在,令众人羡煞不已。
之后出于对曹参的信任,刘邦将他派到齐国为相,辅佐长子刘肥,相齐九年,曹参从未让两代皇帝失望,清静无为,疆界安定。
萧规曹随
在萧何死后,中央缺少了丞相,在萧何的临死举荐下,曹参被召进长安,成为大汉帝国的第二位丞相。
由于在当初刘邦论功行赏排功臣位次时,曹参以大功而屈居萧何之下,两人也有一些间隙,且曹参常年在军旅,锐意进取之心当更盛,所以时人认为曹参会将萧何的法度更改大半,以此立威。
与事实相反,曹参经常无所事事,对于萧何制定的法度基本没有更改,只关注具体执行上的问题,而这引来了惠帝的不满,在用诈失败后,皇帝当面询问了曹参,而曹参以君上不如高祖、自己不如萧何的现实,论证前人的法度已经适合治理,无须大的更改,不如无为而治,顺其自然。惠帝了解后也不再多说,自此君臣相佐、百姓享乐,不愧如荀勖所言“昔萧曹相汉,载其清静,致画一之歌,此清心之本也”。
与韩信、彭越、英布相比,曹参是可惜的,因为赫赫功绩未能封王,而换个逻辑,他也是幸运的,“淮阴、黥布等已灭,唯何、参擅功名,位冠群臣,声施后世”,为君王所用而不多加疑,人臣之幸也,正好曹参做到了,为一代之宗臣,庆流苗裔,与那些身死族灭的开国功臣相比,曹参无疑是成功的。
曹参为汉相国,清静极言合道,然也!
注:经过对历史意义的探究,我想从武庙先哲开始细节性感受历史,如有不当,请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