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年后,李银河隔空回信王小波,我被深深感动了。在漆黑的深夜,我一遍又一遍听着这封回信,字字都是爱的声音:“小波……万一灵魂存在,但愿我们还会相遇。”
爱真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
初次看到王小波的那句“你好哇,李银河”,是在《爱你就像爱生命》这部著作里,王小波的文字真美,他没有用过多华丽的字眼去写爱,“你好哇,李银河”,一句简单的问候,便把这离别后的思念,把这美好的爱情诠释得淋漓尽致了。
我们大多数人的确都是在爱里茫然不自知,王小波看得格外清晰,“原来我对你爱恋的过程是在分别中完成的,你不要见怪,爱,就是你啊”。这份爱情,很美,很真实。
我忽然想起了前段时间读到的木心的诗歌《从前慢》:
记得早先少年时/大家诚诚恳恳/说一句是一句/清早上火车站/长街黑暗无行人/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从前的锁也好看/钥匙精美有样子/你锁了/人家就懂了
用当下的眼光去审视李银河与王小波的爱情,这份爱情是浪漫的,是美好的。在一封封信件的往来中,他们的思念被拉长了,像木心在诗中所写得那样“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李银河在这封回信中说:“现在回头看,你的一生是神采飞扬的,你活过,你写过,你爱过,你过了精彩的一生,然后就飘然而去。”作为妻子,李银河用这句话恰如其分地总结了王小波短暂的一生。这样浸淫在爱中的生命,本身就是值得我们敬畏的。
古人苏轼写诗云“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又有归有光在《项脊轩志》中说:“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李银河今天写到:“万一灵魂存在,但愿我们还会相遇。”
愿这世上所有美好之物长存,愿我们每个人的生命都将浸淫于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