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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祖祖辈辈都是靠种地为生。
小时候的燕云,就开始帮父母干农活,插秧,收麦子,锄草,摘花生,捡棉花……天热的时候,脸朝黄土背朝天,挥汗如雨。最讨厌处理麦子的脱粒机,站在机器旁边把一抱抱的麦子喂进去,弄得全身都是灰,连鼻孔里都有,洗好几天脸才能洗干净。
锄草的锄头,握紧了开始挖地,不一会儿手上就能起一个水泡。
燕云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从小就暗下决心要走出这个贫穷落后的山村。
她要上学,只有读书,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燕云家里有兄弟姐妹五人,她爸妈并不是自由恋爱,而是遵从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婚后,燕云的母亲勤俭持家,吃苦耐劳,而父亲一如既往的钓鱼、打麻将,孩子的接连出生让这个原本不富裕的农民家庭捉襟见肘。
幸运的是,父亲还是送燕云和姐姐去上学了,但交不齐学费却是常有的事。
小学二年级,开学了,教室里开始发新书,她远远地就闻到了书香。
发完了,老师安排人把剩余的书搬走了,燕云并没有领到新书。
下课后,她站在老师办公室的窗前,看着那一摞摞色彩斑斓的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老师说:“回家叫你爸爸来把学费交齐了再领书。”
还差60块钱。
放学回家,燕云不敢跟父母开口,他俩又因为父亲打牌的事吵架了。燕云不懂,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同学悠悠的爸妈一直都是有说有笑,而她的父母,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
第二天早晨,燕云实在憋不住了,她鼓起勇气去父母的房间要学费。父亲皱着眉头说:“你先去上学,等过几天花生卖了就有钱了。”
燕云不听,没有课本,她怎么去上学?她低着头,站在父亲的床前。
父亲生气了,吼道:“你走不走?不走等我起来!”
燕云拔腿就跑,此时的父亲心烦气躁,她不想挨打。
燕云读四年级,她的姐姐读六年级。校长要求家里有两个孩子在学校的,必须购买一套校服。那天姐姐来找燕云,燕云没买校服,于是放学的时候,姐姐带了一套校服回家。
第二天,父亲带着校服来学校,跟校长大吵了一架,成功的把校服退掉了。
校长教燕云数学,他在班上说:“今天有个学生家长到学校里闹,严重扰乱了学校的教学秩序,希望其他同学家长引以为戒,尊重学校,尊重老师。”
当时燕云羞红了脸,虽然没有被点名,但她知道校长说的是谁。
2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而过,姐姐马上要读初二了。
两个妹妹和弟弟也相继上学了,五个孩子的学费,光靠那几亩田地,如何负担得起?
父亲做了村里的出纳,成日里和村委的那几个人混在一起。然而有一天终于出事了,村主任说父亲贪污了下发给村民的补助款。
燕云知道父亲是冤枉的,老实巴交的父亲,平时一直教育自己要正直,不贪小便宜,怎么可能以身试法?肯定是被人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