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前,小妞给老师写信送贺卡,表达完新年祝福之后写了这么一句:永远有一颗童心。我问她这是什么意思,她答道:“有童心的人永远不会老,即使他年纪很大。”她当然说不出这么有哲理的话,一问,果然是从书上看来的。
上次写小诗是什么时候,我也忘记了。考试啊,分数啊,使我们离梦想越来越远。学校让我带孩子们参加一个诗歌比赛,周末布置他们先写写看。我知道他们不会写多好,但也没有料到会让我看不下去。小小的年纪,童心、诗意都不知去向何方了。那些振奋人心的呼喊,口号一般;那些排列整齐的文字,不过是词语的堆砌。
现实如此残酷,令人欢喜,更令人忧愁。
一方面,他们越来越会写作文了,会“总分总”,会“首尾呼应”,会用拟人和比喻;另一方面,他们却失去了想象的能力和尝试想象的勇气,表达愈发直白赤裸,文字没有感情,没有生命。
周末收拾东西,看到上届学生的读写绘作品和小诗,数量多,佳作多,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时他们不过是三年级的小孩,还不晓得作文要分段,但是,他们的文字都是活的,是属于儿童的,每一句都令人惊奇称赞。
现在这些孩子呢?是因为他们太久没写了吗?还是我没有指导?中午拿出一些时间,读诗,赏诗,希望以诗歌唤醒他们的童心,激发他们的诗意,然后再次提笔。这一次,是否会有所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