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题,这是很多人都有的疑问。对此,我讲三点就够了;得严肃一些。
1.
首先,有这个疑问的人可能没想到这样的事实:有人碰见歹徒时,能临危不惧,但一看见蟑螂,就魂飞魄散,怕得要命;也有人在千百人的会场上,能侃侃而谈,但一见到心爱的女孩,就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也就是说,什么比什么更可怕,和个人的经历有关,是因人而异的。
说到这,可能有人要较真了,清清楚楚地列出条目来,指明「死」有多可怕、「活着」就有希望。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这就像你我,明明知道人世间没有妖魔鬼怪,可要是夜里一个人走到坟地里,还是会吓破胆一样。
情感这东西,没道理可讲。
2.
我们接着来说说「怕」字。
觉得「死」比「活着」可「怕」的人,是无法理解自杀行为的,认为自杀是不可理喻的——这是站在「趋利避害」的本性上立论。问题是,自杀是一种极其复杂的行为,牵涉的因素太多,比如说,当下的感受(痛苦)、未来的预期(绝望)、选择的余地(有限)……结果就是,做出事后自己都会惊讶的决定来;这绝不单单是「趋利避害」能解释得了的。
这就像有人嚷嚷要减肥,平时也在节食,可一旦把他喜欢的食物摆到眼前了,他多半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
看吧,「怕」字混淆视听。
这里,我们不妨换一个字——忍——来重新表述。那便是:「为什么有人连死都能忍,却不能忍受活着?」
感受一下,前后有何不同!
3.
说到「忍」,就牵出我要讲的第三点:真正压垮一个人的究竟是什么?
可以肯定,不是大灾大难。
比如说,现在有外星人入侵地球,或者见人就咬的僵尸正在郊外集结……我相信,我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会争着抢着组织起来,进行反击的。当然了,碰到这样的灾难可能性很小,那遇上级别不太高的地震,或是危害不太大的洪涝灾害,也很好——权当是给生活增添情趣。
与之相反,恰恰是日常中的那些破事儿,在毫不留情地蚕食人的意志,让人苦不堪言,斗志全无。比如说,停车罚单、小孩在学校调皮捣蛋、周末可能还要去公司加班……
当这些闹心的事儿一件一件挤压过来,精神就一点一点接近崩溃状态。
那时候,走极端,不奇怪。
4.
最后,我再重申一下:只有一个问题是真正严肃的,那就是自杀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