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碎片,一些凌乱的笑容,一些记忆里发生的故事。
早上睁开眼的瞬间,眺望阳台外的日出;傍晚踏出地铁站,远望西沉的夕阳;夜晚,寻觅难得深邃的夜空的星星月亮。我不知道我在看什么,但我在看着;我不知道我在走什么路,但我一直走着。
总有云淡风轻不了的几天情绪化。
慢慢地,我在长大,戒掉情绪化。
不知道有多少话在想说的时候吞了回去,咽回去的那一些“难言”,渐渐化为风轻云淡的一句“罢了”。改变不了那就接受吧。
住处的附近有个渡口,偶尔的几个早上听到了汽轮鸣笛的声音。
时常回忆起八岁那年,跟着姑姑到汕头走亲戚,穿着不知大了多少码的谁的拖鞋,拿着一张凳子,坐在绿油油的台湾草丛绿化带上,无所阻挡的视线,穿过干净的公路,眺望对面的不知多远的海岸,归岸的船只游轮,悠扬的鸣笛声,从夕阳西沉看到新月初升。
第一次提起勇气跟姑姑请求去看海,这本不是行程中的事。最后,记得见到了那片海,然而奇怪的是,关于第一次接触到海的影像记忆很模糊,倒是永久地记住了那个恬静的傍晚,那夕阳与天空的颜色,那时间的鸣笛声。
那时的一无所有,那时的天真肺腑
那时总以为自己的故事会和别人不一样
大雨中为你撑伞的人,带着你四处游荡的人,陪你彻夜聊天的人,一起面朝夜晚大海的人。
在邻居的耳朵上看到:“喜欢写日记的人,记忆里的月份都是层次分明的,我笃定当初的自己有着怎样的心情。”
我并不是一个习惯写日记的人,但我会在想说的时候写下自己曾经不知道该不该提起的点点滴滴。不清楚谁会看到,但相信未来的自己总有一天会来看看自己曾经写下的生命痕迹,或许会觉得幼稚,或许认为现在的自己太把生活当回事,亦或者,不敢回顾。
曾经,戴着耳机失眠到深夜,听着广播发呆到忘记声音。
我会记得今年写过的每一个字,读过的每一篇文章。记得每一本书的名字。
我会记得那管陶笛发出来的不成调的声音。
我会记得在那山顶徒手掰开的柚子。
故事里,读着别人的故事,温暖我的温暖。
记住,自己想记住的事。我们总是在长大,有着太多的委屈从说不得,到不必说。终有一天,你会笑了笑对自己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这也就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