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霾散去的北京艳阳天
（于2022.5.9.）
雾霾是什么？雾是大量悬浮在近地面空气中微小水滴或冰晶组成的气溶胶。霾是空气中灰尘硫酸硝酸等颗粒物组成的气溶胶系统。气溶胶是悬浮在气体介质中的固态或液态颗粒所组成的气态分散系统。大部分雾霾颗粒居于0-10微米之间，直径小于2.5微米的颗粒对人体危害最大，吸入这些物质会直接进入并粘附在人体的呼吸道和肺泡当中。
一年烧多少煤？全球约80亿吨，人均1.1吨。中国约50亿吨，人均3.5吨，其中80%为动力用煤，仅中国发电用煤占到全球总量1/3。我在部队时取暖炊事人均一吨煤。难怪西方总是咬我们。
北京地形条件很不利。西北高东南低成簸萁状。军都山西山属于太行山余脉，横在城市北面和西面，成为地面风的一堵挡风的墙。它挡不住中高空的沙尘暴，却影响近地面气流交换。大风挡不住，微风流不通。
环渤海地区是能源重工业制造业密集区域。中苏反目之后国家新兴工业区与东北三省连成一片，围绕首都布局落地。建国初期为了钢产量，老百姓砸锅卖铁是真事。目前世界钢产量中国第一，河北省第二，唐山市第三，美国第四，唐山市瞒报的产量第五。这耀眼成就的代价是昏天黑地的排污。
空气没有边界划分。领土领空领海都奈何不了气流。1986年苏联切尔诺贝利核电站事故放射性粒子飘散到日本列岛。南极洲检测到来自美洲大陆的工业尘埃。
呼吸空气没有特供特权。权力和财富可以带来无尽享受，唯独不能天天背着氧气瓶自用呼吸。雾霾也是不分地位贵贱而共同享用。
2008年北京夏季奥运会的疑惑。那一年可愁坏了北京市领导，下了很大力气仍然治理空气污染不达标。请求中央政府叫停周边津冀工业排污，立马上空北京蓝。原来空气污染是跨区输送的。
砖家们的厥词。治理雾霾七嘴八舌多嘴多舌，一时间奇谈怪论甚嚣尘上。汽车尾气工业燃烧建筑排放焚烧垃圾秸秆等等，甚至说是过度放牧牛放屁造成的雾霾。俺是非专业的局外人都能直觉认定，主要是北方冬季取暖燃煤造成的。
冬天承德市上空锅盖的启示。还是1988年年底参加北京军区严寒条件下战役演习，傍晚进入承德市所在盆地。吃惊的远远看到城市上空边界分明的污浊云气团，一个大大的锅盖扣在市中心上空。
京西的咫尺蓝天。2009年冬天的一天，全城大雾霾，我驾车沿着门头沟以西中门寺山沟盘山而上。仅10公里路程到达坡顶小村赵家洼，蓝天白云。高程比高并不大的山上山下空气质量差别之天壤。
京东地区严重污染阴影。记得1998年冬季训练演练，行至蓟县香河三河一线。被当地的环境污染震惊了，采石加工冶炼水泥等等，乌烟瘴气迷眼睛。扑面有微粒的撞击感。
唐山的红褐色天际。还是上中学的时候，这工业城市的空气太差了，那时没有环保健康意识。尤其是冬天，大厂矿附近天空是红褐色的，都能感觉噎嗓子，肺部成了滤芯。估计我的肺泡里现在还有残存。
失望的吕梁山。这本来是个穷地方，以为富有的是青山绿水洁净空气。不想沿途山里山外，到处都是小煤矿小冶炼厂，烟囱林立车来车往天昏地暗，山沟里的天不是蓝色的而是橙色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发展经济一定要这样吗？
定州的垃圾山。十多年前驾车去冀中地区，从定州叮咛店向西行驶。沿途足有十几公里路边全是堆积如山的垃圾，大城市垃圾分拣处。农村破坏性的为城市服务，农民就生活在城里人丢弃的垃圾堆里。应该善待种地打粮养活我们的农民。
石家庄市大气的两种味道。该市区西北部靠近太行山，采石水泥建筑材料集散地。东南部集中大片制药企业。西北风闻到焦炭灰土味，东南风闻到怪怪药酸味。两种味道交替光顾着省会人民的肺器官。
百姓富裕后的取暖方式。过去华北地区农村没有取暖专项，柴草燃料大锅做饭连带烧热土炕，晚上趁着余热早早钻被窝。如今家家户户小锅炉自己供暖，一冬总要几吨优质煤炭。
为什么夏天雾霾不明显？为什么北方的冬天这样霾？泛北京泛渤海地区上亿人口过冬，无数大小锅炉无数大小烟囱。所以京津冀地区乃至山东半岛辽东半岛以至中原地区。雾霾主要原因其实很简单，燃煤是最大罪魁。
北京的蜂窝煤。那时市民冬天取暖靠小火炉子，胡同里院子里都堆置大量蜂窝煤。送煤工吆喝着进进出出。傍晚清晨胡同街上煤烟味道呛鼻子，就在中南海边上。
知道风斗是什么吗？每年都有煤气中毒事故，身边都有这类故事。制作风斗普及知识是单位街道冬天经常性检查项目。
发达国家早已完成去燃煤化。他们都经历过先污染再治理的过程，当下都是清洁燃料或天然气或电力，还有少量燃油，基本没有主力燃煤项目。
正在改变能源结构。我们短时间内完全去燃煤去化石燃料还做不到。铁路机车基本完成去燃煤，货运燃油仍是主力，客运电力为主。我国能源最终出路在于大规模核电。
北京煤改电正未有穷期。中心城区已经彻底弃煤，或电或气，价格很难亲民，离开补贴不现实。扩大范围有些勉为其难。咬着牙也就那么大劲儿。
京津冀的代价换来蓝天。大片的关停并转不可避免。头两年一刀切，很多人家冬天挨冻了，逐年逐渐纠偏。冬季建筑施工基本休止。强制决心措施明显见效。
倒逼产业升级摈弃粗放模式。以治霾为抓手痛下决心，甩掉高能耗高排放高污染低端生产链。成本和民生等原因过去很难动手，一石二鸟。
他们没有制造雾霾的能力。近年三次游览菲律宾，山水天地都是瓦蓝翠绿清亮透明，太让人羡慕。他们不知雾霾为何物，没有工业制造业所以原始的零污染。环境美但是生活并不美。
破“霾”还得靠“风”来配合。摁住污染的头魁还不可能“清零”，还需要自然风辅助力量。三北防护林挡住沙尘暴又挡住了地面风，难得两全。盼望冬季时不时还是刮一刮大风。治理雾霾奋战时刻，市领导每天最希冀的是西北风。
风力发电站也有“过”。期待冬天刮风吹散空气污染。砖家们又有词了，坝上及内蒙地区大力兴建风力发电站，扰乱了地面风的流向流速，致使北京冬天无风了。只当耳旁风吧。
没有最终的能源转换，北京霾不算完。国家大人口多底子薄问题多，改变能源依赖化石燃料的局面任重道远。治污仅靠行政手段只能治其表，能源转换才是还我蓝天的治本。
希望和出路。我国国情极为特殊，能耗规模极其庞大。长远的看，燃煤污染必须替代下来，置换油气则集全球贸易总量都拿过来还不够。最终出路在于高新技术安全可控潜力无限的链式聚变核能电力。和平利用核聚变技术是中国也是世界的未来，不仅是新能源新环境更是新政治。
摈弃燃煤，跨过油气，直接核电。还有很长很长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