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加班回家,电梯在13楼突然停下。门开后,外面站着一个穿红裙的小女孩,低着头,手里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
我下意识往角落挪了挪,她却一动不动,只是慢慢抬起头——
那张脸和我一模一样。
“下一站,地狱!”她笑着说。
电梯门缓缓关上,数字开始疯狂跳动:-1、-2、-3...
“啊”!!
我大叫一声从梦里惊醒。
如往常一样起床,上班,下班。又是深夜。我走进电梯。
电梯里的灯一下一下闪烁,像垂死的萤火虫。金属箱体在十三楼毫无征兆地停住,发出沉闷的“咔哒”声。门滑开,外面是浸透墨色的漆黑,只有安全出口的幽绿徽标提供一个模糊的轮廓。一个穿着鲜艳红裙的小女孩站在那里,垂着头,怀里紧搂着一个眼珠脱落、棉絮外露的破旧布娃娃。
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我缩向轿厢最里的角落,屏住呼吸。她没有动,门开始关闭。就在缝隙即将合拢的刹那,她猛地抬起头——那张脸,每一个细节,都分毫不差地映着我每日在镜中看到的模样。
嘴角向上扯起一个怪异的弧度。“下一站,”她的声音和我的一样,却冰冷粘腻,“是地狱。” 门彻底合拢。 头顶的楼层数字随即疯狂地跳动起来,猩红的数字接连闪现:-1,-2,-3……向下,向下,永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