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型与蜕变.三月自由书写第三篇
今天临时起意下午去做了一次死亡体验。这是一个一直离我很遥远的话题,所以充满好奇。
没想到的是这次体验没啥感觉,却因为第一题就被投死了:那道题以及居然除我之外,其他人都选择折磨的结果,触发了我的情绪,也触发了我懒得说服你的状态。
题目是这样的:我是防爆队长,抓捕了一名扮成平民的恐怖分子,一起的还有他两岁的孩子。已知的状况是恐怖分子已经在市内人口密集区域放置了炸弹,如果不能及时找到炸弹,就会有千人可能因爆炸而死亡。对恐怖分子的审讯,因为恐怖分子受过专门训练,所以无论各种威逼利诱,严刑拷问都不透露一个字,现在唯一逼恐怖分子开口的方法是折磨他两岁的孩子。
问题:你选择折磨还是放弃?
每个人投票之后陈述自己的理由。我是第六号,我选择放弃。让我惊讶的是在我之前的五个人都选择了折磨!并且振振而言说是为了大义,说是身为防爆队长,有责任救更多的人;说是对于孩子的伤害可以弥补;说是孩子这时候不被折磨,到他长大后知道那么多人“因他”而死,会不安,他如果有意识会自选被折磨。。。
那一轮说完五个,到我这儿时,真心被吓到,也同时触发了愤怒。
这个愤怒是:我们还真是容易以正义之名,行恐怖之事。
类似的题目奇葩说曾经有一次辩论,那时蔡康永的一个观点非常共鸣:就是不作恶的原则。他说人类曾打着正义之名做过很多恐怖的事情,比如消灭土著等。
身为一个防爆队长以折磨二岁孩子为手段去逼问恐怖分子,这个逻辑不在我的理解范畴。如果孩子被折磨对恐怖分子有用,说明人性未泯,那一定有其他方式让其就范,如果恐怖分子无动于衷,我想请问正义的我们是否会想如果折磨再厉害些,就会就范了,再狠些?!
发现直到此刻,我的愤怒依然在,发现在一个小团体里那个声音居然占绝对主流,那么映射回真实社会让我觉得可怕。
中国盛行拍抗日神剧,或者国共谍战,戏中常有的镜头是敌方抓了我方的人员,各种刑讯均不能曲之,于是就开始折磨他的家人逼其就范。相信看剧的人都会暗骂一声畜生作为,怎么到了我们这儿就这么正义了呢?!还如此理直气壮!
于是在现场我直接就把这意思说了,而且确实带着不屑,不意外的被投出,成为第一个“死”的人。
当时后面关于死的过程倒没震撼到我。
后来,发现这是我想要的结果,后面上帝视角给我的词是:我如同一个“泡泡”,建构了自己完善的体系,泡泡内自带光芒,看得见,但我现场拒绝与外界的联系,就有我不想跟你们说的意思。所以无法让他人感受到这光芒。
我得承认这个观察很对。
以上是昨晚睡前的文字,此刻看,好多情绪,言辞偏激烈,有点儿想改。但转念就决定不,让我那时的情绪真实的留在文字里会给我更多可能去观察。
不错,这次体验还真得其所,给了我机会看到这些,探索一下这些情绪,以及这情绪背后藏着些什么需要。
带着这个觉察回到今天的话题:我因何而来?
这就是我为何来写作,因为自由写作的过程总带来更多的觉察。
这也是我为何建群写作的原因之一:我感受到这种途径的神奇,希望带它给更多人。
再大到我为何来到世间,借用昨天体验的经历和主持人的评说:我首先是来架构自己的,当我的泡泡完成,内在的光芒可以让别人看见,去影响其建构自己的光芒的泡泡。然后如果可以和一些泡泡彼此沟通融合成为更大的泡泡,让光彩叠加,影响更多的人出现光彩,那是更美的蓝图。
还在路上。甚至所谓“泡泡”的光彩,我今天书写时还会看到些阴影:比如不屑去说服还是怕说不服?比如“同频的人懂就好,不费口舌在其他”背后是否还有曾经不被懂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