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降20℃,气温归零。
耳边冰粒子“沙沙沙”,撑把伞举半天不湿。米虫索性兜帽一扣,收伞,变身套中人,脚该迈哪迈哪。
冰粒如沙,颗粒极其细小,随风麻麻酥酥扎着皮痒,七九天,手指依旧冻的红萝卜一般。
饭局约在红绿灯,土气的店名,菜品中规中矩,装潢挺洋气。横竖只是聚聚,即将各奔东西的几位旧友,一瓶红酒拉开了话匣子。
酒壮怂人胆,雪炫车技惊魂。一轮酒过,亢奋啊。听雪沙沙敲窗,一个个漫不经心抖包袱,刹车刹车刹车,冰天雪地刹车,主题太刺激。
不炫车贵贱,不说风驰电掣游山玩水,不谈如何便利,只讲开车历险记。五花八门的种种际遇,编本书轻轻松松一尺厚。
难得舌燥,红糖雪梨水一壶一壶上,菜不见下,酒一轮一轮晕红了脸颊。磕磕巴巴言不由衷的有了,亢奋得勾肩搭背碰杯的人来疯有了,“吃吃吃”夹不稳菜的也有了……
夜沉深巷,一群醉眼惺忪者,步步风雪印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