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家附近有好几个小湖泊,平时有很多野鸭,鸳鸯,前年还有两只天鹅。它们很漂亮,黄色的嘴,纤细的长颈,丰满流畅的身材被雪白的羽毛覆盖,羽毛在尾部团成一个爱心的形状。平时出去散步在湖边总能看到它们,在林间小路偶尔也能碰到它们,我猜,它们也是想偶尔在岸上散散步的吧。
最近去探望小姨,第一天我就迫不及待去附近小湖找它们,已经一年未见,不知它们是否还记得我。这对天鹅不害怕人类,我每每走到湖边,它们都会游过来看一看,次数多了,我相信我们已经变成好朋友。我出门去寻找它们,走了一个又一个曾经相遇的湖泊,都不见踪影,我有点害怕,又忍不住继续寻找。走了好久,在一个有点远的湖看到了一只天鹅停在湖中心。湖里满是盛开的莲花,微风拂过,飘来屡屡清香。这个湖不小,天鹅看起来仿佛是荷花丛中一朵独特的花。我站在湖边,不知道怎么才能吸引到它,实在太远了。令我意想不到地是,它似乎在朝我的方向游过来,铺满荷花的湖面缓缓地被水波剪开,荡开阵阵余波。天鹅游到我面前,好奇地观察我,左边一圈右边一圈来回徘徊,显得有些不安,于是我坐下来,在不用仰望我之后它安稳多了。一只小鸟飞过,打破了短暂地平静,它发出声声鸣叫,不像歌声像号角,响亮却忧郁。它似乎在诉说,把它的故事向我缓缓道来,大概,是一个有点悲伤的故事。我在湖边坐了好久好久,天鹅也守在湖边,我不知道是我陪伴它,还是它陪伴了我。
回到家后询问小姨,才得知已经很久没见到另一只天鹅出现,可能已经去世了,大概有大半年时间,剩下的这只每日都在同一片荷花湖,再也没看它去过别的湖。曾经听说天鹅多数是一夫一妻制,相伴终生,原来是真实的。不知道它是否明白对方已经离开这个世界,是不舍它们最后相聚的这片荷花湖吗?还是它以为它们只是在这个地方失散了,不敢离开是怕对方回来找不到自己吗?
无论是哪个答案,希望满湖荷花的芬芳能为它的生命带来陪伴和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