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来第一件事,洗衣服。自来水哗哗流淌,反复搓揉,手上机械的一遍一遍重复,脑子里却在不停的东思西想。不着边际,互不相干的不同类事物像琴键一样跳来跳去。
“这样的人更适合成为作家”,有几个人物就这样随着这句话跳了出来,想到几位作家的名字,以及了解到的他们的一点零散经历,自己这样想道。
先想到的,是今天读到的一位作家:白先勇的一篇文章。“白先勇”这个名字,宛如宝玉初见黛玉时的那种感觉,以前好像在哪见过,貌似熟悉。之前并没有读过他的作品。除此之外,便是今天见到时如此的印象。当然这并不重要。感到新奇的是:白先勇是白崇禧的儿子。了解一点历史的人大概都听说过白崇禧这个名字。因此,白先勇这个名字的身后,立马有了一定层次的背景,非一般平头百姓,这是新奇其一;其二新奇的是,白先勇不仅是一名作家,他还是一位男同性恋者。首先不对性取向作任何褒贬。单这一点与众不同,足以引起我的好奇。白先勇与他的恋人(男性)共同生活了三十余年。直让孤陋寡闻肤浅的我一脸惊愕:他们俩是怎样以恋人的角色在一起生活的呢?我便自个在脑海里描摹恋人间常有的细节。可是不得不打断这样的描摹,因为难以继续想象。
或许仅凭这两点,白先勇本身就是一个故事。他有着丰富的生活体验,不同寻常的人生经历,加上本人对写作有一番兴趣,或许写写自己,写写自己的生活,便自然有了成为作家的某种质地。
再是想到残雪,近来因与诺贝尔文学奖擦肩而过在各媒体频繁出现,也因此让更多的写作者知道了残雪这位作家。
据说,残雪只有小学文化,30岁才开始写作。写作之前,当过普通工人,代课老师,最后一份工作是位个体裁缝。说到她成为裁缝的事,倒也有趣。为了赚生活费的需要,残雪和丈夫一起看图索骥自学,半年后世上多了两个裁缝,并且以此能赚些钱。不似我印象中,学裁缝要跟师傅二三年的模式,这也表明残雪多少有她过常人之处。
她每天都阅读写作,形成习惯规律,持续几十年。在这之前,像残雪这样的作家我不知道的应该还有太多。至今还没有读过她的作品。只是在知道这个名字的一天,在手机上看了她的《山上的小屋》,大略看了一下,有点看不进去。我想是自己太浅薄了。
在残雪,一个也是自身的经历,一个是勤奋,还有是她有这种天赋吧。如她说的,提起笔来就写,不用仔细思考,停不下来。
还有像四十岁开始写作的二月河,霸塬上的陈忠实,他们有着特殊的人生经历。从解放前,到新中国成立,知青,文化大g命,自身的成长与祖国的发展变化紧密相联。
我们总会在对待过去,面对历史时,有着更多的认识和思考。或者说,作家写的,大都是过去。既便写的是现代,事实是没有一个停止不前的当下。都是过去,也即是经验。
还想到一位七十岁出书的老人作家,姜淑梅。她的人生跨度应该比陈忠实二月河更宽阔,经历更贴近现实生活。如她写的《穷时候,乱时候》,就是回忆录式的生活再现,也即非虚构写作。
我读了。要说文字,真的平平常常。但写的故事,真实,感人。仿佛那个年代的生活和人们的精神面貌再现在读者的眼前。不同时代的故事,对比之下,引起人对人生对生活对现实的思考。
这几位已然是作家。简单的从中得出一点不成熟的认识:自身丰富的人生经历更容易成为作家。
再有,红楼梦中的贾宝玉是一个当作家的料,林妹妹心思细膩,文采斐然,也可以当作家。只是可惜,曹雪芹无意挖掘,亦许是人家根本就没想当什么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