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兔子还有着孩子的心性,不像是修炼了几百年的老妖怪,可是它却能开口说话,又说明它已经开启了灵智。虽说万物皆有灵,但是一只兔子要开启灵智,没有几百上千年的修行,是绝无可能的事,种种迹象表明,这绝不是一只寻常的兔精,很有可能,它真是什么雪神兔,某个神奇的种族!”
卿若水的声音在季长风的耳朵里响起,声音极细,却又异常清楚,季长风知道,卿若水是施展了传音入密的法门,这是一对一的单频传音,她的声音只有他一人可以听到。
卿若水传音,季长风只能听不能言,他给卿若水一个会意的眼神,表示赞同。
“或许它和我们人类一样,拥有先天的慧根和某些特殊的天赋,非凡的神通,这是我们人类无法相比的,不过,上天也是公平的,一方面赋予它们得天独厚的优势,一方面也限制了它们的繁衍能力,所以它们的数量极其稀少。”
“这位漂亮姐姐懂得可真不少!没错,我就是举世无双的雪神兔!”
兔宝宝奶声奶气的声音却让卿若水大吃一惊。
“你能听到我的单频传音?”卿若水第一次表现得这样失态,这看似无害的小家伙真有这么神奇的能力吗?
卿若水知道,单频传音不仅仅是将声波收束在特定的通道传送,还对声音信号进行了加密处理,就算有所泄露,微弱而散乱的声波在加密频率的干扰下,几乎已经无法识别。
然而这只兔子却能很清楚地理解她所表达的内容,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雪神兔一族特有的天赋?
“这有什么困难吗?”小兔子眨眨眼,一脸俏皮的样子让人啼笑皆非。
“很简单吗?”卿若水突然脸色一冷。
“嗯!”小兔子丝毫没有察觉到女修罗脸色的变化,更不知道眼前这个漂亮姐姐的可怕。
“嗡!”一阵尖锐的音波传入小兔的耳朵,小兔只觉得头脑有些恍惚,然后这个世界突然变得寂静了。
这种寂静,将它独自遗弃在世界的边缘,即使他能触摸到的东西,似乎也离它十分遥远。
小兔看到这几个人的嘴在动,却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它引以为傲的天赋神通完全失去作用。
片刻之后,它终于感觉到世界的回归,渐渐听到卿若水的声音在它耳畔响起:“下次再偷听我说话,叫你永远变成刚才那个样子。”
小兔打了一个冷战,急忙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开玩笑,永远变成那个样子,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问你,你从哪里来的?”卿若水问道。
小兔两只眼睛左右转动,本想随意糊弄一下,然后找个机会开溜,在它张口前的一瞬间,突然看到卿若水正冷冷地注视着它,心中想道:“这就是个女煞星啊,可千万不要在她面前耍心眼儿,要给她发现了,保不准还会吃什么苦头!”
小兔想了想,还是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坦白从宽的政策在哪里都是管用的。
“在这里啊!”小兔指了指脚下的草坪,可是众人一阵端详,根本看不出什么异常,别说入口,连个小洞都没有。
“姐姐,你别着急啊!”看到卿若水又要发飙,小兔赶紧舞着它的爪子叫道。
“你可不要糊弄我啊!我问你,你是不是从通幽魔渊出来的?”卿若水神色稍缓,但一脸严肃的表情依然不怒而自威。
“额,是滴!”小兔点点头,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我说大姐,你能不能对兔宝宝温柔点!”林诗雅的同情心终于泛滥了。
小兔突然觉得“兔宝宝”这种称呼听起来其实也很亲切,主人的声音也好听,至少比这冷冰冰的“沙哑派”要动听的太多了。
可是这样的话,它哪敢说出口!
“那你能带我们过去吗?”
听起来,“沙哑派”像是在请求小兔带路,可是小兔却知道,这样的请求和命令没有任何差异。
“可以滴!”小兔的回答干脆利落。
卿若水却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小兔。
小兔突然变成一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粉嘟嘟的小脸看起来十分精致,一身衣服洁白如雪,十分讨人喜欢。
手中拿着一把大号的兔毫笔,笔锋犀利,如同利刃一般的锋芒,闪烁着淡淡的红光。
“兔宝宝真帅!”林诗雅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人家都变成人了,怎么还可以叫我兔宝宝?”变成人的小兔再一次对“兔宝宝”这个称呼表示抗议。
“那你总得有个名字啊!”林诗雅道。
“人家没名字耶!”
“没名字?”
“我的爸爸妈妈留给我的记忆里并没有名字这一项,他们实在太粗心了,像我这样集智慧与美貌于一身的雪神兔,怎么可以没有名字呢?”想到名字的问题,小兔开始抱怨他的父母。
“要不给你取个人类的名字吧!”季长风建议说。
“人类的名字呀,我喜欢!那我到底叫什么呢?”小兔一脸希冀地看着季长风,似乎他对人类的名字十分感兴趣。
“既然你自称是独一无二的雪神兔,不如你就姓雪吧!”季长风建议道。
“姓雪,好滴,我就姓雪!不过老大,我得纠正一下你的说词,我郑重声明:我就是独一无二的雪神兔,而非自称是独一无二的雪神兔。”小兔道。
“好、好、好!你说是就是咯!”季长风可不想卷入这种无谓的争论中。
“你是自然的精灵,而且一身雪白,如果置身于雪地,便是雪景的一部分,绝无雕琢的痕迹,不如就叫你雪无痕如何?”
“雪无痕,听起来好像还不错,那以后我可是有名字的小兔哦,谁也不许叫我兔宝宝了,我叫雪无痕!”小兔指着林诗雅的鼻子道:“特别是你哦!”
“好你个小兔崽子,有名字就了不起了?我们这里谁没有名字啊?瞧把你得瑟的!”林诗雅见小兔居然指着她的鼻子说话,一时气不打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