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寒冷的冬夜,当耳边想起曾经十分熟悉的《幸福的两口子》这首歌,猛然想起邻家已经有些时日称我为“老李”而不再叫“老公”了。
别误会,我们的婚姻和感情没出任何问题或差池,我们依然是幸福的两口子,改变的只是称谓,无关其它。
建议邻家女孩不再叫我“老公”,源于2020年11月下旬单位“中陆清风大讲堂”邀请中国当代振兴儒学早期倡导者、中国当代“民间祭孔运动”发起者之一的国学教育家吴孟恩先生讲课之后。
那天晚上,尊崇儒学、敬重传统、学识渊博的吴先生讲到了“老公”这一当下非常流行却又令人匪夷所思的称谓,称这是典型的鹦鹉学舌、人云亦云,也可称之为邯郸学步、五十步笑一百步。
按照吴先生的解读,“老公”一词实际有两个不同含义:一指太监,也就是影视作品中常见的“李公公”“高公公”;二指嫖客,是妓女对嫖客的称呼。严格讲,是妓女对前来寻找刺激的太监的称谓。
据公开的资料显示,已婚女人或热恋中的女子用“老公”称呼自己的丈夫或恋人,起源于20世纪80年代初期。那时刚刚改革开放,以香港、广州、深圳等地为主的粤语、粤文化开始兴起,广东人平时俗话就爱叫丈夫为“老公”、爱叫妻子为“老婆”,随着粤文化的流行、社会的开放搞活,“老公”、“老婆”的叫法逐渐风靡全国,乃至约定俗成、深入人心。
吴先生建议,已婚女士还是称自己的丈夫为“爱人”、“先生”、“夫君”等比较好,而不要叫“老公”;同样道理,男人对自己的妻子也最好称“爱人”、“夫人”、“太太”等等,而不要叫“老婆”。因为用国学思想来衡量,不管“老公”还是“老婆”,都是比较粗鄙、低俗、恶劣、卑下、负能量的说法。
某种意义上,庞龙在《幸福的两口子》这首歌开头提到的“男孩子”、“女孩子”,以及后面提及的“老头子”、“老婆子”,都比直接称“老公”、“老婆”更符合国人的文化传统和风俗习惯。
其他诸如称丈夫为“当家的”、“孩儿他爸”、“男客”,称妻子为“孩儿他妈”、“堂客”,较之莫名其妙的“老公”、“老婆”要亲切亲热许多。
结婚这么多年来,在关于爱人的文字记述中,我一直称她为“邻家女孩”;日常生活中,也偶尔叫“老婆”,更多是姓之前加个“小”字直呼“小安子”。而我的邻家女孩,可能是年轻时在广东打工数年的缘故,习惯于叫我“老公”。她一直这么叫着,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那天晚上听完吴孟恩先生的国学讲座,回到家里,我郑重其事跟邻家女孩讲,建议从此不要再称呼我为“老公”,并解释了个中缘由。她很惊讶,表示愿意改,但又担心叫顺口了改不过来。我说不急,你先试着改,偶尔叫错也没关系,过一段时间也就改过来并成为习惯了。
于是,邻家女孩开始尝试不再叫我“老公”。可她一时找不到更符合她心意或习惯的称谓,叫“爱人”叫不出口,叫“先生”觉得文诌诌,直呼其名又显得生分。最后我建议她叫我“老李”,现在可以叫,老了以后还可以叫,并且可以一直叫下去。
如此这般,我就成了邻家女孩口中的“老李”。偶尔她会习惯性地叫我“老公”,我不应答,并佯装生气;她大笑,然后叫“老李”,我愉快回答……
大概用了不到三周时间,她不再叫我“老公”。而我,也顺势升级对她的昵称:“安妹儿”,一个既符合我们老家风俗习惯又体现亲热亲昵的称谓。
1994年底开始谈爱恋,2000年3月下旬登记结婚,转眼间,属于老李和安妹儿的平凡爱情故事已经跨入第28个年头。这么些年,尽管也有磕磕绊绊,但我们两个人一直彼此珍惜和美相处,也一直是熟人亲友羡慕称道的恩爱夫妻。接下来的人生时光,相信我们两个会更加珍惜、更加体谅、更加包容对方,一起慢慢变成可爱的老婆子和老头子。
2020年12月30日下午草于河北石家庄,2021年1月20日晚修改完善
庞龙《幸福的两口子》歌词
记得你最爱穿白裙子
我最喜欢你的大辫子
你爱看我傻笑的样子
说我是你爱的男孩子
静静坐在湖边的椅子
我第一次抱着女孩子
我们一起攒钱买房子
还要一起生个胖儿子
我不能忘记你的样子
我们一起过的苦日子
我们一定相爱一辈子
你永远是我的小娘子
记得过年一起包饺子
一起喝水用的茶缸子
站在河里光着脚丫子
数着天空飞过的燕子
你笑我变成了老头子
我笑你变成了老婆子
心里念着彼此的名字
永远不能忘的白裙子
等到我长出了白胡子
一起坐在家的老院子
看着满地玩耍的孩子
回想我们年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