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门当户对

他,他又一次逼迫我。对面的男人无赖般地抽着烟,似有不到手不罢休的劲头。

01

李丹蓬头垢面地数落丈夫游战,尽管这是清早,人们都还在睡梦中。

李丹是我妈,不分场合不分心情地击垮我爸游战。

她着睡裙,哭喊着,“游战,你个傻缺,老娘瞎了眼嫁给你,劳资要离,坚决要离。”

离这个字被我妈挂嘴边多少年了,可就没见她行动。

我爸漫不经心地说:“你倒是离呀,离了不做狗,多好。”

游战骂人不吐脏,用轻飘飘的话将我妈驳得哑了声。

我刷着牙,瞅着凌乱的场面,摇摇头便出了门。

遇上迎面来的姥爷,他说:“游静,你妈又发飚了?唉。”

姥爷对妈的行径开始厌烦。

这个女儿不听话,找这么个女婿,令他颜面尽失。

在这个巴掌大的小区,他们李家的脸被扯得横七竖八。

对那个好吃懒做的女婿,他无数次地想撵他走,但女儿李丹是个傻心眼,处处维护不着调的男人。

我继续走,又迎来舅舅,他瞪眼道:“游战就不该招他进来,做赘婿的男人没个好货。”

舅舅打心里瞧不上爸,那个花颜的男人迷惑着妹妹,愈来愈“疯”。

“我说,游静,让你爸走吧,走远点儿,好不啦?”舅舅扯着嗓冲我的背影发疯,我头也不回地大步紧跑。

这个家都是什么东西,一个个的......

我停在校门口,蹲地上两眼发呆。

这样的场景不知道多少次了,最近愈发频繁。

高考在即,我的名次可见地往下掉。

他们仍关心着破烂事,不顾我的前途和未来。

这只书包也是忸怩,坏掉的拉链头残缺地摇晃着,在旭日中,显得分外扎眼。

02

可能我爸还嫌不够乱吧,在这节骨眼上,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觉得我爸是故意的,游战不是这么不小心的人。

他这么多年窝窝囊囊地做人,熬到肝肠寸断时,何故反悔了呢。

那女人开着辆小车,招摇而来,被姥爷一眼瞧见。

姥爷盯了许久,在我爸踏进家时,姥爷猛抽他一把,吓得他大叫,“杀人了,杀人了,救命呀!”

姥爷跟我爸不对付,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却被我妈睹着。她挡着男人道:“爸,爸,你喝多了,又打上了,他不能打,再打就没了,跑了。”

这屋子里闹得一团糟,坐轮椅的姥姥火上浇油,将一盆脏水往我爸身上倾泄,惹得四周顿时臭熏。

游战哆嗦了多年,这下像精神小伙般,大开“杀戒”,推搡姥姥,说:“狗日的,一家人欺负我是吧,看我收拾你们。”

当下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一排壮伙子趟进来,捏着姥爷姥姥不撒手,为首的女人吓道:“哪个欺负游战?出来?是你个老家伙,还有你?”

她瞠目结舌,貌似舌头捋不直。

嗷嗷叫的姥爷指着她,骂,“是她,就是她,妖精女人,游战的小妖精。”

姥爷一语道破,惊到了我妈,她冲向女人,说:“跟你拼了。跑家撒野来了,野鸡!”

女人见面分外眼红,为着一个不学无术,空有滑嘴的男人,她们杀得格外上头。

不大会儿,家门口围拢了看戏的人。

我们的屋子处在小院的东头,按理说,没这么快聚集人头。

但这女人领着一群人冲进来,想掩人耳目都难。

我被高考在即的氛围搞得周身紧张,今天那只破书包折磨了我一天,我不能忍受家成为另个女人的战场。

拨开人群,我抽那女人耳光道:“滚!谁准你来的,有多远滚多远。”

我使尽了全身力气,只为替我妈争脸面。

她李丹一直是被人诟病的,找了个长得好看的男人,可空有漂亮的脸面,却无收入来源。

占着姥爷的一间房,她成了家,游战名正言顺地吃起软饭。

在这种家庭里长大,我曾十分痛恨。痛恨我妈的天真,不现实,怯懦。

女人的嘴角溢着泡沫,看来她真的说话不利索。

看来又一女人进了我爸的甜蜜桎梏。

那群壮伙子们也是装势,见我发难,一个个拔腿即跑。

女人哀嚎着,说:“你们,你们慢点呀,等等我。”

人们纷纷让道,让这群小丑们仓皇逃走。

03

按说我高考的成绩并不理想,没有考取梦寐以求的学院,我挺低沉的。

但阴差阳错中,我报考了航空学院,学了空乘专业。

在我入校后,我家发生了大变化。

我爸瞒着所有人跟那个不利索的女人私奔了。

这天军训结束后,我接到了我妈的电话,她哭得断了气,提了口气说:“游静,要是妈离婚,你跟谁,跟爸爸还是我?”

所有的父母都爱给孩子出难题,可我没有选择。我既不想选择妈,也不想选择爸,我甚至想逃离他们,去无人的地,躲起来。

我安慰妈妈,说:“当然选你了,他是什么东西!不配当爸!”

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

游战顶着好看的皮囊,却未尽父亲的责任。

对比母亲来说,他是我肯定不会选的人。

我还得倚着母亲完成学业,完成走向社会的过渡。

我妈虽是出了选择给我,可她一直拖着和爸爸的婚姻,不敢大刀阔斧。

我爸从此没了音息,像枚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我再见到游战时,是在同学的簇拥中,他隔着车子,朝我笑。

那辆车是新款的路虎,看来他混得不错,比跟我妈时强。

我不由地眼红,走向他说:“怎么的?想起我来了?想起有女儿了?”

他肯定没去见妈,他是跑我这来显摆着。

游战的脸红润白晰,原来做小白脸,还是有奔头的,眼下不弄了辆车,让所有人注目他。

我随着游战跳上车,他呼呼急驰,我在车里好不快活,全然忘了母亲的失落和痛苦。

和游战吃了顿饭,期间他没说什么,只是走时留了一千块钱,说是学费钱。

送我到校门口,我端着钱久思,望着那辆豪车,心绪翻滚。

04

空乘学习结束后,我分配到了南航,成为一名空姐。

从一个阶层跃进另一个阶层是游战的出轨刺激了我。

他的豪车无不在告诉我,摆脱现有阶层是多么紧迫的事。

这也是我当时愿意选择这服务人的活,冲着这不可言说的秘密而去。

工作上的顺遂一直没让我忘记一件事,是解决婚姻大事。

自己家的情况我从不说,别人问起,就说爸妈都是不错的工作,家庭尚可。

人在秘密中潜行,是谨小慎微的。

在长沙这座城市,我从不与人交好友。

我害怕家世有一天被揭穿,而我的目的却未达成。

选择怎样的男人成为我苦思的事,没人能替我做决定,包括那一直要来照顾我的母亲。

走到今天,我不会允许既得的会失去。

而恰巧此时,一个人映入我眼帘。

老刘,在航空公司飞行了多年,是优秀机长。

他若有若无地总在打量我,而我似乎觉察到了对方的心动。

刘明,一个很大众化的名字。

当乘务长介绍我们俩认识时,我伸出手,不苟言笑说:“你好,刘机长,幸会。”

既是工作场合,我当庄重持矜,纵是感受到他的情愫,我也不会此时应合。

05

刘明是普通家庭出身,母亲在老家务农,这与我的想法有重合处。

我想借助他实现日后的飞跃,但又不希望显重的家庭压得我透不过气来。

人可能就是这样,既想要,又害怕些东西被擎住。

在一切符合我的设想中,我和刘明步进了婚姻殿堂。

管他们说我找了个爸爸,但我不在乎。

11岁的年龄差距在如下,不是笑话。

人们会说你有能耐,攀附高枝,飞速进化。

婚后不久,我有了身孕,才几个月的身形,已是开了挂,臃肿不堪。

自打有了娃,我便接来了母亲,希望她在这段时日,陪伴我度过难日。

办理内退的李丹看上去年轻,不像儿女成家的老婆子,她挽着我散步时,投来艳羡目光。

几人围上来说:“游静,这是你妈妈,好年轻呀,保养真好。”

李丹很享受别人的恭维,自打和游战分崩离析后,她一度怀疑自身的魅力不够,吸引力为零。

在这片小区,全是航空人,大家低头抬头,比原先的老小区还热络,还门清。

刘明身为机长,自是会听进一些传言,好比我妈的一些赞美溢词,他也渐渐地尽收耳中。

孩子在我妈和我的料理中,长得白胖喜人。

刘明被人夸,“老刘,有艳福啊。娶了年轻姑娘,还稍带能干的丈母娘,羡慕呀。”

老刘事业和家庭双丰富,人跟着松快。

如今的祥和氛围,令每个人笑颜绽放。

06

可我爸游战摸来时,吓得我丢掉包,几乎想逃。

飞了个早班,在楼下吃着小吃呢,一个人拉椅子坐下,说:“游静,不想爸爸,没良心。”

我捂着嘴,怕那口馄饨喷薄而出,吱唔地说:“你、你、你......”

我环视四周,店堂内只我和游战,我拾起包跑,不顾我爸撵来。

街心公园这个点大家都回去了,在静谧处,我停下来,转身说:“游战,你搞什么?谁告诉你的!”

游战的回答同我想的如出一辙,那吃饱就撒疯的舅舅透露了我的住址。

他是摸清了大背景来的,晓得我傍上了刘明,一个飞行多年的老机长。

在他眼里,那是金矿,是聚宝盆,是后半辈子的倚靠。

游战抱着头说:“瞧,那女人好狠,打我打得呃......”

他还能被打,我妈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疙瘩,竟然受了打。

我笑道:“打得好。李丹不敢出手,自是有人教训你,不好么?”

游战多日没见,沧桑了不少,眼角的皱纹在阳光下颤巍。

我不想和他纠缠,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我掏出钱,说:“拿着,你不是来要钱的么?给你。”

我给得很大方,对父亲,还是有些怜惜。

拿着钱的游战哆嗦说:“还是女儿好,女儿好啊。谢谢,谢谢。”

女儿是用来吸血的吧。

游战虽不肯承认这点,但他深愔血缘亲情的无法切割,并做好了长期的奋战准备。

07

我倒头扎进沙发里,被我妈瞧见,她拍我道:“游静,怎么了?是累了吗?上床睡去吧。”

走到今天不易,我妈配合着我的点点滴滴,包括对老刘说游战的离乡奋进。

我妈抱着娃,孩子瞅着我,小嘴瘪着,我夺过他,贴面哭,“呜呜呜,妈,我怎么有这样的爸,他......”

提到游战,我妈生气道:“他来了?你不通知我?看我打走他!”

李丹的脾气是小事惹成大,她有时不带脑子处理事,我擦把泪,说:“妈,你别!记得老刘面前,别提什么。这事烂咱娘俩肚里就行,可千万别捅出来。”

为着女儿的风光,她是通晓的。

没了游静的面子,也没有她李丹的宠荣。

一荣俱荣放我们这里,再贴切不过了。

就让老刘以为岳丈是出走他乡,奔钱吧。

父亲的照片他见过就行,至于人嘛,不见为好,为妙。

我和妈抱着头叹气,两个女人互相扶持的日子就这么的煎熬。

08

要说那败事的舅舅,竟有脸打电话来借钱,开口是五万,“静啊,舅舅差点钱,你妹妹读书,你晓得的,没你强。”

差钱就不读呗,表妹心思不在读书上,就是花钱进了实验班,后期也是淘汰的命。

我撅着嘴说:“舅,你女儿的事,我就不参与了。我们家的事,希望你也别参与,见不你人过得比你好,但好歹是你妹妹,我妈的钱不少哦......”

舅舅一直觊觎妈的钱,觉得这女人除了我,也没其它的孩子,不该藏那么多钱。

可没了钱,女人便是安全顿无的生物。

用钱来勾住舅舅,给他许下一个看得见却摸不见的期望,是治他的方法。谁让他没脑子呢。

舅舅没再兴风作浪,但游战没停止进攻的步伐,步步紧逼上我和李丹。

老刘穿好衣服出发了,在他的车消失于视线中时,门铃阵阵催促。

我以为是哪个顽皮小孩呢,开门道:“哪个?不长眼哪,乱按人家门铃。”

小孩子们时常这样恶作剧,我头也没抬的,没意识到一个人傻笑着,流着涎。

是游战,我惊醒道,“进来!站门口做什么,不怕人看见啊。”

他终于上门了,他迈出了那一步,在舅舅的撺掇下,他们合着伙地要钱。

李丹还未回,我得赶紧打发他,以免事态升级。

我拿点钱,塞给他,说:“走,赶紧走。如果你想再拿到钱的话......”

我和游战交锋着,不想门外老刘疑窦着看着一切。

刘明什么时候出现的,我心里扑腾跳。

抱着孩子的李丹此时也上来了,她语无伦次的,不晓得说什么好。

可一切被游战打碎了,他握着刘明说:“刘明吧,我是游战,游静的爸爸,你好你好。”

装模作样的姿势捏得挺像的,李丹侧身进来,说:“游战,不给孩子带点东西,你国外回来的,那儿有特产什么的,啊......”

这一西洋镜能立住么。

老刘换鞋进屋,说:“那岳父,今留下吃饭吧,我买了菜。”

一堆大袋小袋的,在他身后拎进来,他堆砌好它们,转身进厨房,忙活起来。

刘明是看穿了一切,还是等我招供。

偏游战是赌瘾发作,他卸下面具,说:“游静,李丹,今儿不给钱也得给,必须给,必须给!”

露了,露了,露尾巴了。

藏了这么久,藏得这么实,被游战一语击破。

那大门还开着,李丹忙不迭地关上,转而说:“游战,说什么呢,刘明在家,女婿在呢,别耍笑。”

我们想将这弄成一出喜剧,可偏是他扯着幕不撒,此时,老刘踱出,说:“爸,我该叫您一声爸吧,有第一次上门要钱的么。我给过游静彩礼钱了,我不差她什么呀。”

刘明将场面挤弄得红一阵白一阵的。

每个人都嗫嚅着,却又都不吐字。

吃了秤砣心的游战搁地上撒泼,说:“不给不行,今必须给。那赌场等着还钱呢,再说你不差钱,你是开飞机的,差那两钱么?”

09

我几乎要晕厥,没想到在舅舅的鼓舞下,游战已经不可理喻,变得面目全非。

这要命的家人啊,你们是要回到解放前吗。

在境况扭曲时,老刘掏出钱,说:“给,这够不够?你说呢?”

一沓红彤彤的钞票令游战腿脚瞬好,他拍拍灰,说:“还是女婿疼人,女儿没白嫁你,走了。”

他扬长离去,留我和刘明李丹触目心惊。

我拉拉刘明,欲缓和黑色的氛围,他说:“你......你和妈吃吧,菜洗好了,炒就好了。”

老刘该骂几句才是适当的反应,可他扔下我母子三人,悄然离开。

我哭着嚷老刘停停,可他剩背影回应。

我妈扶着我,抱着娃,一顿抽噎。

我气急了,找出舅舅的号码,说:“舅,你要哪样?是不是把我们弄惨了,你得意了,你得意了!”

他最擅长窝里斗,小时候如此,而今也是如此。摊上这么一家人,摊上混球爸爸,我招惹了谁。

舅舅在那头狂笑,“游战啊,是个混子,我没白看他,哈哈哈哈。”

我选择不了出身,只能选择用婚姻逆天改命。可即便是这样,周遭的他们仍拖拽、摆烂。

一手牌打成如今的样子,是谁之错。

老刘当初问我,“游静,我们门当户对,我没看错吧?”

我红着脸,捶打他说:“我高攀了你嘛,我们优秀的刘机长。”

那时的打趣怎成了现实。

门当户对是老刘的梦,不然他不会放着大把的青春妹子不娶,娶了我这个快三十的女人。

“门当户对呀,门当户对......”我咬着唇,准备夺取刘明的人回来。

我是他的门当户对,我不允许谁打落苦熬的泪。

我的,谁也拿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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