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Z是个看起来很谨慎的人,其实这个谨慎也只是看起来而已。我和她认识也有十几年了,我没有细数,因为我对于日期和时间的观念比较薄弱。
我叫她闺蜜,而她表示我和她是基友关系。我俩都属于不太肉麻型,闺蜜这个词基本我俩是不会当面叫的。
小的时候我学舞,她唱戏。我的舞蹈教室就在她唱戏的茶馆旁二楼,一得空就会溜下去趁着看门的大爷和别人说话的空猫着腰用四川话说就是“梭”进去。茶馆里一到下午就人满为患,我站在最后也看不见什么,可就图这股热闹劲儿,每每一下课,必定到场。Z说的好是唱戏,其实也就是扮个虾兵蟹将,丫鬟小兵什么的。锣声一响,就围着戏台绕一圈,或者站在一旁尽职尽责的演绎着丫鬟的角色。她人生中最重的一场戏分就是演女主的妹妹,那天Z可谓达到了演技史上的巅峰,女主的母亲手起落鞭落,Z泣不成声。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地上的扬尘飞进了眼里痛的流泪。但是我觉得相比之下,她还是干嚎两嗓子来的舒坦。
后来,茶馆没了,舞蹈教室也没了,我们也大了,高中毕业后,我上了大学,当然也不是好大学,Z呢选择了复读,其实刚考完我就问过她,她说这事需要慎重考虑,后来就义无反顾的去了,好吧,我尊重她的选择。其实我蛮怕的,怕后来我们就散了,可现在既然写下这段话,那就说明还长着呢对吧!
现在虽然是冬天,可写着写着就像是看见一个小小身影站在台上掐着兰花指,对着看众盈盈一拜的模样,只剩满园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