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记|是星星

         又入夜了,像过去千千万万个日夜一样,我泛着困意但又不舍入睡。昨日此时,我应还对着手机低低唱着《凉凉》,现在却一身空乏。

        天黑了的世界是一个理想国,慵懒和安然并存着,可以什么都操心也可以什么都不记挂。而我,也可以在黑夜里做着黑夜应该做的事。

        很久以来,不仅是我,但凡所有有意识的生灵都应渴望过银河的传说,也想目睹星光灿烂的夜,但过去的十几年已经是没有希望了。在初二的某个晚上,我看见天穹被厚厚的乌云裹住,此后我就再也没有看见过上帝“小眼睛”了。每每再注意到,就像嫦娥独守月宫,心里冷冷凄凄又寂寞。不过,嫦娥终究还是有月兔陪伴,我也幸得有一轮勤勉的月亮。此时刻意看向窗外像是与黑天在耍心机这般,可看见的,仍然还是那片黯淡。

         诚然,星并非黑夜的主基调,它此时成了本文的男一号。一是感谢它在过去的日日夜夜里陪伴过我又消失了无数日日夜夜。二也是沾沾它的“星气”。像朱自清先生那样,在夜里独自漫步,赏赏荷塘,身心舒畅,回去再写写《荷塘月色》。

         哦!我的星,赞美你!

         科学家说,2020年之前用望远镜或许还能看见海尔波普,它还没离开太阳系。八月长安在《时间的女儿》中写道,“人类太渺小了,我的情绪,愿望,誓言,梦想都是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的能量,连身边的人都未必能够完全感知,遑论传递给星星。”是啊,对着星星许愿是多么愚蠢。去年夏天,我用酸痛的脖子撑起脑袋在天台上等着仙英座流星雨,然后和它失之交臂,也没来得及许下什么心愿。

        看不见星星的原因很多,但这是次要的。多了这些期盼,让我有了未来的念想,去欧洲,去北极圈,不仅要看星星,看流星看彗星,还有极地的极光和冰川。啊……真的是很多念想。

         这些微不足道的念想……

         那么,海尔波普,晚安。


                                          丁酉年五月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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