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电影讽刺社会、揭露人性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不,一部以鱼为主视角的动画电影也做到了这点。它就是“啪嗒啪嗒”。
豆瓣评分8分,好于65%动画片和83%奇幻片。整体画风阴郁,故事致郁。正如一条热评所说:
“你以为看的是鱼,其实看的是人。你以为看的是别人,其实看的是你自己”
一只马鲛鱼啪嗒啪嗒地“找死”
故事发生在一个叫大虾生鱼片的小店。
一天夜晚,在店外的一个水槽中,一只马鲛鱼在不知疲倦地撞击着水槽的玻璃。撞疼后晕过去后,又迅速地打起精神继续。这是在找死吗?
这只马鲛鱼来自大海。在天刚蒙蒙亮时被渔民抓住,售卖到了大虾生鱼片店,被放在了店门口的其中一个水槽中。在此之前,它可以在无边无际的海洋里游动,它有家人朋友、能看到其他鱼类和新奇有趣的事物。
而在这,它待着的空间狭窄而密闭,见到的是活着却像死去了的鱼类。亲眼看见同类被残忍地处理后死去,它彷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更加坚定地认为它要逃出去,越快越好。但它被水槽中的老者——老比目鱼拍晕了。
第二天,马鲛鱼醒来后不久。店员打开水槽的隔板,投下一条濒临死亡的鱼当食物。马鲛鱼意识到往上可以跃出水槽,奋力往外一跃。
它成功地跃出了水槽,接下来只要跃过面前的近四米的马路,跳进水里,就能到达大海!啪嗒、啪嗒、它的尾巴使劲地往地面击打,带动着身体一下两下地跳动。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但因为体力不知,它失去了意识。店员发现了它,把它丢回了水槽。
“还真是啪嗒啪嗒地找死啊”
从此,它有了个新名字——啪嗒啪嗒。
啪嗒啪嗒一直没有放弃希望。在跟年轻的斑点鱼相处的过程中,啪嗒啪嗒改变了斑点鱼对大海的错误观念,唤起了斑点鱼对大海的向往。幸运地是,机会很快降临。
次日,店员在清洗水槽时,将它们放进了店门口的盆中。马鲛鱼趁机跃出脸盆。斑点鱼也跟着一起跃出,跟着它一起跃向宽阔又包容的大海。但在跳向大海的途中,斑点鱼因为体力不支停住,而啪嗒啪嗒在距离大海一步路的距离停了下来。因为它和斑点鱼约着要一起去大海。这是啪嗒啪嗒离大海最近的一次。
“屏息而听,在泡沫声音的中间,可以听到很小的大海的声音。”
“一起去大海吧,那里没有看不见的墙”
活在井盖子下面的老比目鱼,从未真正地活着
回到水槽的啪嗒啪嗒闷闷不乐,几天未进食的它仍然不肯吃老比目鱼处理过的食物。它不理解,为什么同样来自大海的老比目鱼三番两次阻挠它回大海;还对众鱼传达对海洋的错误观念。
老比目鱼是积极的混死等死者,是水槽中众鱼的长者和权威。它教众鱼装死、躲过人类的挑选;又制定了谜语游戏,让众鱼互吃尾巴来填报肚子。水槽中的鱼都大多都来自养殖场,而它声称自己来自大海,让众鱼对它更加崇敬,相信“要活下去只要装死就可以了,其他事情我们鱼类都做不了”。而啪嗒啪嗒来自大海的身份、想方设法回到大海的尝试、反对猜谜游戏的行为都在挑战着老比目鱼根深蒂固的观念,甚至还一度动摇了它的权威。
直到有一只老鱼嘲讽了老比目鱼的观念,它恼羞成怒。此时再看到啪嗒啪嗒第三次为回到大海跳到帝王蟹的水槽时,已经不像之前一样毫无所谓,而是陷入了沉思。
年轻的斑点鱼不顾劝阻地跳下帝王蟹水槽。老比目鱼震惊于斑点鱼的勇敢,也因为斑点鱼的死亡而难过。
随后,因为客人点了比目鱼。老比目鱼被捞出了,放到了砧板上,它看到了被生宰的鱼,被煮成鱼汤的鱼,被放在客人桌上的鱼块,看到了客人咀嚼鱼肉的嘴巴,看到了被放到处理池的斑点鱼尸体。
它想起,斑点鱼第一次被咬了尾巴后的啜泣,想起来它当时的提问:“装死之后能活下来,活下来之后呢?”老比目鱼理解了啪嗒啪嗒执着于回大海的原因,理解了它对自由的向往,理解了它不愿看到鱼类被宰割的原因。它,也想去大海。
此时,要求吃比目鱼的客人要求换成马鲛鱼。老比目鱼被放回了水槽,而啪嗒啪嗒被端上了餐桌。老比目鱼久久地望着餐桌的方向,像是为马鲛鱼哀悼,也像是下定了决心。
次日,店员打开了隔板,老比目鱼一下子跳出了水槽,向大海的方向跃去。“一点,再来一点......”马鲛鱼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鼓励着老比目鱼向前、向着大海的方向跃去......
老比目鱼最终用马鲛鱼留下的武器回到了大海。它在宽广的大海中奋力地往前游,它看见了马鲛鱼和斑点鱼想到达的彼岸,看到了自由自在游动的鱼群,感受到了真正的自由。
第一次真正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