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妈妈故乡的田埂上走一走——
几乎每年的大年初二,都是去舅舅家拜年,住几天,今年也不例外。
这天清晨,不远处的河面上烟雾渺渺,远方的青山若隐若现,像披上一层了薄纱。乡下的清晨极其安静,若不是几声清脆的鸟鸣,会觉得时光好像静止了。我和妈妈闲聊着,说话声似乎也不自觉的变小了,不愿打破这清晨的宁静。
跟在妈妈身后,踏入田埂。野草被雾水打湿,鞋面也被打湿了,心中升腾起一股淡淡的喜悦,那是经过十多个小时沉淀了一夜的露水,不知它经过如何的艰难险阻才凝练成一滴露水,与我们相遇。妈妈走在前头,惊叹于各种蔬菜的长势,生菜、白菜、油麦菜等等,青翠欲滴,可以见得主人们很用心的照料着它们。
前方是三口井,最上方的井水飘着一些薄雾,由于太久没有下雨,井水只满了一半。听妈妈说,小时候,这口井承担着是全村人的用水量,她小时候就经常来这儿挑水。我看着井水旁边那棵直径一个成年人也抱不过来的古老大树,结着密密麻麻的籽,"这棵柏树至少上百年了。"妈妈看出我的好奇。
往回走时,一片金色的阳光已经洒入河面,与阴暗形成一幅拼图。妈妈细说着田间上的变化,她说,小时候,有很多的池塘,人们或种着莲花,或养鱼。一到夏天,便呼朋唤友入池采莲蓬,上岸之后洗净污泥,和小伙伴们找个阴凉处的草地,迫不及待地剥开莲蓬,一颗颗如白玉般的莲子送入口中,清凉甘甜。冬天,临近过年,人们会把养鱼的池塘的放干水,捞鱼。这是一年当中小孩大人最期待的事情,以前物资匮乏,捞鱼可以当作年货,也可以拿到市场上卖,换些钱补贴家用。冬天气温极低,但都抵不过人们高涨的热情,纷纷跳入池塘,那热闹的场面,与《边城》中捕鸭也是不相上下的。
"妈妈,你小时候的生活真有趣。"
"是啊。"妈妈仿佛又变回了小女孩儿,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太阳慢慢升起来,我们慢慢走回去
—————冬日里的零零碎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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