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年味|马岭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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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岭的年

刚进腊月,年味儿便从周围邻居家家户户的热闹声中悄悄地冒出来了

马岭的年来得更早,大家已经忙着置办年货了。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的,脸上洋溢着热闹而幸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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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雕刻在巷头石柱石匾上、象征着龙马精神昂首摆尾不同颜色的图腾,似乎也在欢腾、跳跃。

喜庆的红灯笼也挂了一串又一串,一到晚上啊,灯火如昼。就连天上的星月也毫不吝惜的将郎朗清晖播撒,与地上的灯火交织,映亮了每条街道,每座房屋,也染亮了马岭人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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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务工的父母,在外苦读的孩子,都会在这个时候赶回家来,为的是同家人享一餐饭,饮一杯茶,叙一段情;为的是这一年一次的跟亲戚朋友的大团聚。

马岭人民一直以来都保持着好客的性情,尤其是在春节。

有次我路过同村一家小吃店,素未谋面的摊主瞧见我一个小孩儿走过,就欢欢喜喜地将我接进店里,给我递上了一张糖饼,让我尝尝,不必付钱。

那糖饼比我的一个手掌还大,是用火烤出来的,握在手上热乎乎的,散着香气,朝中裂开的饼囊里能看到里头裹着油炸的料,有花生,有瓜子,有糖,还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我看着馋得不行,立刻对着金澄澄的热饼一口咬下,只听“滋”的一声,香甜而不腻的味道萦绕于唇齿之间,也暖了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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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老家对面的那家小卖店的常客。久不回去,每次回去那家店的叔叔阿姨都会十分热情的招待我,特别是春节时,往往他们是不会收我的费的,过年时我过去拿一瓶饮料,兴许还能获赠一个小红包,虽然钱数不多,可也会让我欢喜很久。

到了年三十,除旧迎新,家家户户就忙起来了。有时我会帮着家人贴对联,但我个头不高,说是帮忙,其实也就是替着哥哥举浆糊瓶罢了,有时候瓶子拿不稳浆糊会洒在手上,洗好久都洗不干净,但我依旧很开心,那白花花又很黏腻的浆糊,那火红的对联以及其上用黑色毛笔谱写的大字,可是承载了马岭人一年的心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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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把要做的事都做完了,晚上便随亲戚们聚在一起看春晚。事实上,看春晚或许并不是因为节目有多好看,内容有多精彩,或许大家仅是享受少有的温馨团聚的时光。春晚相当于一个寄托,一个媒介,它把大家召集来,簇拥着聊着侃着,年味儿就更浓了。

相聚的时间总是短暂,时间于指尖悄悄流逝,门外陆续被挂出的红爆竹预示着新年的脚步将近。我怕鞭炮声,每年这个时候我都等不及新年的钟声响起,就急急的穿好鞋跑出家外避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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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哪里能避呢?节目里十二点的钟声伴着爆竹声狂乱的炸在耳边,我领着身后的小妹妹捂着耳朵穿梭在鞭炮声之间,从这条街跑至另一条街,所到之处,无处不是灯火通明,无处不是爆竹声声,无处不是热闹非凡!

红,爆竹那耀眼的红渲染了整个马岭,照亮了马岭的夜。

街坊邻里的欢笑声与交谈声混杂在一起灌入耳膜,欢喜了整个节日。

我虽在跑,虽在避那爆竹声,但唇角却是笑着的,那漫天纷扬的红屑如秋天红叶,既灿烂又热烈,增添了节日的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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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岭的鞭炮响彻整个夜晚,当我回到家中时,长辈们已摆好几张桌子,他们围在一起打麻将打牌,我们这些小辈便聚在一起玩游戏,每个人脸上都是笑意盈盈。

往往这时母亲是不会限制我睡觉时间的,我便和哥哥姐姐们闹腾一晚,每当那墨蓝色的夜空上炸开五彩斑斓的烟花,我们便一窝蜂跑出去赏,然后拍手叫好。

马岭的年来得早,走的却晚。

我们走亲戚的日子往往能持续好几天,鞭炮声不绝于耳,路上到处都是燃放着各式各样炮仗的孩子,喜气洋洋的笑意盈了满脸。

走亲戚时,去了某家就要在某家门前燃鞭炮,这是这儿的一种习俗。我很喜欢走亲戚,这能让我认识许多人,有些我叫不出名字的哥哥姐姐,都能因此将我们的心拉近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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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儿临海,海上开设了各种烧烤摊,每次走完亲戚后我都喜欢去到摊上吃几串烧烤,或是坐在沙滩上赏景,在烧烤漫散的香气之中,也有一种别样的“浪漫”。

我与关系要好的表哥许久未见,春节里我都喜欢让他骑着车带我去“探险”,说白了就是在镇上各条街上乱逛,通常逛完整个镇子天就黑了,回到家里就有香喷喷的饭菜呈上来。

每到“探险”时我就很高兴,欢喜的笑声随着车轮碾过时间,年便在这份欢喜之中悄悄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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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西X简书 红蕴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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