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妞的校服装,四壁亲自打磨,并不刻意追求白璧无瑕,倒觉得壁上那微微的瑕疵,墙根下偶尔的斑驳和脱落,更接近生命的真实。
地毯亲自裁成一溜小毛边,歪歪扭扭的,恰如一个婴孩光脚走在田埂上一般可爱。小物件几乎是和先生多年来全国各地的手淘,有几个是和友人淘自于海拔1300多米的太行山深处的上坪村山民手里。帘子是小西手工染的,有着手艺的温度,散漫的低垂着,像一阵自由的风。而穿着帘子的竹竿,是哥哥亲手种的,先生专门跑了几十里,从老家西地挖来的。
连陶罐里的根也是原创。整理菜园时被刨了的桃树废弃在院子里多日。一日忽想,如果树根配了陶罐,也是不错的吧。人生第一次拿起锯子,嗨哟嗨哟地成了小木工。忙乎了小半晌,一搭,还算可以,喜不自胜,又从废树枝里淘宝,锯了两天,才算作罢。
看着自己的亲手创造,甜蜜蜜。它是不完美的,拼拼凑凑,斑斑驳驳;它又是完美的,因为它的布局全然的讨好了我。
把偏房拾掇一下的念,起自于做公益带来的不便。我对空间的私密性甚是在意,由于没有一个独立的空间,好几次都不大情愿的把公益做到了我的书房。后来就想,自家偏房小妾一般被冷落多年,堆满了杂物,何不拾掇一下,谁来了也算有个心灵的家园。
不过我不愿意累着自己,也不是随时都有时间聊天。约不约不在于你的高低贵贱,全在于我的心情。人最必要的是讨好自己,我总得保有我最饱满的自由光阴吧。
这样想着不由兴起,友说让别人装修既烧钱又有风格又没意思。一想也是,自己动手来玩耍吧。
布置这么一个所在,并不确定用它来做什么,只是喜欢这样做,便去做了。就像一片云,随性飘吧,只要开心,飘哪儿都好。
自性纯净,生活中常被人愚,且做不到后知后觉,更何况当知当觉。有时想想也挺好,难得糊涂。最不幸是做明白人,痛苦不知要多几倍。适逢2020.4.1,基本就绪,偏房也该露露脸了,算是自己送自己的一个礼物吧。
且名禅园,如之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