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8日夜,又匆匆准备着下一次邻近的出行,制定出行计划,收拾下行李,收拾下心情。
忙碌的日子没有尽头,又开始旅途和肉体上的奔波,上一次出去的时候是去年十月,接受旧友的恳请去了趟成都看她,事实证明两个没有结果的人结伴而行只是又一次的不欢而散,然后选择一个人不告而别的继续流浪。
这次选择一个人出去,是不想有太多的羁绊。一个人旅行有一个人的安稳,也有一个人的坚忍。你必须把自己置身于回忆的漩涡之中,当你停下来的时候,你得面对孤独地情绪侵袭。
所以不断的逼迫着自己忙碌,是为了不让自己桎梏于回忆的窠臼。那些得不到的和溜过的岁月,总伴着美好和惘然。你一停下来,又总会去想起很多、很多事情。懊恼着,当时,为什么没有怎样怎样呢。再想想,所谓的后悔,其实原来只是自己没法面对一个还不够好的自己。
想想,去年的4月28日我在做什么?逃课赶着deadline帮她修改毕业论文、撰写答辩PPT,满心欢喜地指望着能用尽可能地付出去挽回失去的感情,饱藏着满怀纯情的真心与付出即有回报的一厢情愿;前年的又在做什么?在猴子沟的草原上蛰伏,懒懒的把自己晒到黝黑,并让那只绿色的小树蛙趴在我手上,冰凉的躯体带着搏动的皮肤让我一阵麻痹,那是年少不知愁滋味的轻狂与激情;而在更早几年的日子里,我则在相隔几百公里外的雨夜风高中默默聆听妈妈告知我外公的死讯,我连续几夜里多次梦见他瘦削的身形,却始终看不清他临走的最后模样,那又是迷惘于生离死别带给人的无力。
现在在想起,记忆里的silver line却越发模糊,我不曾想到如今的我也会明白世间上不是你有所付出就有所回报,不曾想到属牛的我也会不再执拗于执念死撞于南墙,甚至淡然于生死,更不再擅于幻想。只是偶尔再想起那些日子的时候,总是充满了对过往那份坚持的动容。于是就想动起笔来,胡乱写下不知所云地呓语。通常,我也会看看过往的日记,或顺着链接,打开了停笔约2年多的博客——早就因为没有续费而过了期。里面的那些文字,偏于华丽地、情绪地堆砌与满满励志的展望。 读罢大都会一笑而过吧。但在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念着曾经的自己,荷尔蒙还是总会随之泛滥起来,多少证明我还保存着年轻地信仰。
家里的枕边常年摆放着CD唱机。里面有两张唱片常听,汪峰的鲍家街43号、蝎子乐队的《Acoustica live》。汪富帅当年是真苦逼,饥一顿饱一顿地压抑嘶吼着的《小鸟》和《晚安北京》时何曾想过还有争上头条的日子。而老牌硬核的蝎子则是告别了80年代的辉煌,在电子网络时代里坚持摇曳着不插电的情怀,Klaus Meine那难以忘怀的声线和那首always somewhere就是总能让我湿枕的原因。我想说年轻的信仰是什么?我说不出来,但用这首歌来唱起,大概就是这样吧?
Always somewhere
Miss you where I've been
I'll be back to love you again
音乐是打开时间之门的钥匙,是美好记忆的载体,一连串的回忆,追溯到过去,追溯到那些指梦为马的幻想意境之中。此刻又追溯到了那个我还作为稚嫩小青年第一次出行的年代里,第一次住青旅,第一次面带羞涩的和异性驴友打招呼。第一次看人家熟稔而大方地把着姑娘惊呼原来不是别人流氓是我太单纯,第一次。。。如今我这方面技艺虽也没见怎么长进,但我要十分感谢在一次户外旅行的上下铺里结识的摇滚青年。你一定不知道,当你在院子里放着Scorpions时,我甚至非常冲动地想冲上去问你这是什么歌。虽然我现在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我因此产生了不可间断地对音乐,对摇滚,对美好的探索。感谢你给了我敬畏知识的力量,也很感谢你让我认识了摇滚最美好的年代和最传奇动人的乐队——Beattles,The Scorpions,Gun N Rose,Black Sabbath, Nirvana,Pears Jam,Gary Moore,Eric Clipton,Pink Floyd....感谢,以至于我可以把我的所有情绪都放在这样那样一首一首的歌曲里,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