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同的房间看着书,他看我借来的纸质,我看平板的电子书——李娜《独自上场》。
整整两个小时,我没看片子,他没开电视,豆瓣音乐自动播放着,他不知道是——我们在看同一本书。偶尔听见他翻阅的声音,偶尔我拿起餐巾纸擤鼻涕。有些让我想起自己的模样来。要坚持,要改变,还是随波逐流更适合为人处世。姜山告诉她,既然无法改变他人,那只能改变自己,改一点点。
李娜谈到自己30岁了,不需要别人的肯定,她相信她自己,是一个冠军,是一个人。当她从40米高的桥玩极限跳下去时,前三秒被恐惧征服,不知所措。美剧《LOST(迷失)》里也提到,发生任何事,数到五,就睁开眼去解决。明明也快三十的我,已经不屑要求别人来理解,越来越明白这星球上怎么可能有人完全了解,怎么还能像个青春期的小屁孩追着要求人关心明白自己的心意。
李娜从12岁(前几年训练还不算正式)开始接触,从羽毛球转业到网球,18年的时间只是去打球。18*365*24=157680,还记得十万小时天才定律吗?任何人坚持一件事长达十年(必须强调是做事时间,其他杂七杂八睡觉生活琐事去除)就能成为这个领域的天才,顶尖者。有次突发奇想算了下如果背诵拓词每天15分钟,我可能要花上40年才能达到这个境界。40年,我已老。可还活着。从前以为20岁就是天文数字,如果没成就就该一跃而下不要赖活。现在岂敢,每天苟且就是为了心里的一个目标。快30,也能接受40,将来还有50,60吧。
李娜无法接受父亲死后一年母亲就有了新家庭。我也是,高中时无法接受新的数学老师,原来的陶德河(陶德海?)老师因为乡音被匿名电话投诉后离开我们。他当年没有看不起本身数学就不好的我,还想尽方法了解原因,甚至写下勉励的话:不好可以变好。如果出息点我该学好了回报他。可那时年幼偏偏用最愚蠢的方式来表达我对他的敬意,就是放弃数学。放弃是这么容易,等高三前几个月再想补起来非常困难。高考分数也成了2开头的笑话。
李娜坚持自己有孩子后不会让她妈妈带,她见过了国外的不干涉,自信的教育法,就不能接受国内竞争巨大,打击自信心的做法。幸好姜山的父母开通,张嘴就嘲笑自己是“老不死”,不会搬来一起住,年老后去敬老院玩。心态好的时候李娜也说自己是蓝领,赚的是体力活儿钱。记者问她某场比赛支撑她逆转是什么因素,她说:奖金。我认识李娜的时候正好是电视广播炮轰李娜没国家荣誉感等等。她说自己比赛输了就是一个原因:能力差;赢了也一样:自己好。和国家什么没有关系,赢了就是为国争光,凭什么输了就是要让国家抬不起这种蠢话来。媒体越是抨击,我就越在意这个女人,这么直率,甚至过分可爱的人。心里真切明白:我也想成为那样的人。但必须先有本事,才有能力说不,才有选择权。偶尔看一些南方周末的报道,国内的体育界奖赏制度只是对出名拿金牌的上层人好,而一生波澜不兴默默奉献,到老可能退休工资都养不活自己。活该没后人继承。
李娜透露自己的团队基本都在德国慕尼黑,到了圣诞节连商场都关了门,只有药房一个小门开着冷冷清清。这才是真正的放假,无人打扰,无鞭炮声。连德国的狗都是专门训练过,逛超市就放在门口栓也不栓,两个小时安安静静地躺着。地铁里也是,人经过了会自动趴下,怕挡路;人走了又昂起头笔直挺起。狗叫如果骚扰了人生活,可以联合邻居签名驱逐住客;专门有礼仪课训练狗不要乱叫,人也有相应的课需要一起陪同,狗粪不及时清理可能会遭惩罚。所以养狗是非常花钱。
舒马赫也是德国的,如今他人躺在医院做复苏的疗程。最新的进展是对医生的指示有反应,从2013年12月29日开始一直昏迷,到现在依然不见恢复,希望他一切都好。既然李娜都说了,德国做康复比较好,希望能借吉言早点恢复。
不时有朋友诉苦说也想看几本书,拿起手边喜欢的书先看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