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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煜振】这首词即属于李煜的后期词作。
    词的上阕由景入情:春风再临,吹绿了小院的里的杂草,柳树也睁开了惺忪睡眼,长出了嫩叶,年复一年从不缺席的春天又回到了人间。李煜独居在这幽深的庭院里,倚着栏杆观赏了半日,却无人可与言语,只能对着那初生的柳眼,相顾无言。天上的新月,人间的箫声,一如当年。
    词的下阕由春景引发回忆,愁愈浓:回想当年在江宁的新春,笙歌未罢,酒宴未散,席间的人还在推杯换盏,席外的池水冰面初开。而如今的李煜,已从当年的一国之君变为阶下之囚,困居在这画堂中,夜深人静之时,独自面对着烛影摇红,苍白的鬓发,老去的心灵,实在难以承受如此忧伤。
    这首词以明媚的春景起兴,勾起词人的愁思,再顺着思绪回忆当年,愁怨更深,情感层层递进,层次分明。通过明媚的春景与孤独的词人,昔日故国新春的喜乐与如今囚居伤春的哀怨两处对比,更加突出了词人的愁绪。全词触景生情,由情忆景,情景交融,愁绪一泻千里,极具震撼力和感染力。

    【金笙煜振·第三】[虞美人·春怨]

    (南唐)李煜 风回小院庭芜绿,柳眼春相续。凭阑半日独无言,依旧竹声新月似当年。 笙歌未散尊罍在,池面冰初解。烛明香暗画堂深,满鬓青霜残雪思难任。

  • 【金笙煜振·第三】[虞美人·春怨]

    (南唐)李煜 风回小院庭芜绿,柳眼春相续。凭阑半日独无言,依旧竹声新月似当年。 笙歌未散尊罍在,池面冰初解。烛明香暗画堂深,满鬓青霜残雪思难任。

  • 【煜振】上阕第一句“一向年光有限身”开门见山,直抒胸臆,精警之致。而令词人有此白驹之感的,却是最平常的离别,不知究竟有多少次令人惆怅的生离,才会让词人用这“等闲”二字,万般销魂,皆寓此中。既然离别是等闲事,无法避免,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不如且趁筵席未散,把酒言欢。离别之极悲,以酒席之极欢出之。 下阕借离别伤春抒时光易逝之感。在极欢的筵席上,词人不禁联想不久之后与友人离别的场景。江湖偌大,友人远去,眼前只剩下苍凉的河山。伴随着友人离去的还有山河间飘散的落花,花已落,春将逝。也罢,还是好好怜惜眼前可人的歌女,离愁别绪就让它们随风去罢。 这首词写的是晏殊在一场离别的酒席抢的感慨。当然,并不是这一次的离别使得他有此愁思,这些是他人生中积累的感悟。晏殊敏感细腻,对生命有限有极深的感慨,他的大量词作都表达了对时光易逝的叹息。但作为一个太平宰相,一个自幼受儒家教育的士大夫,他的修养和地位让他的哀愁变得缠绵委婉。他的愁思不是一泻无余的,而是在将要喷发之际将其遏制,如这首词的下阕,眼看这惆怅的离绪将要喷涌而出,却转而劝慰自己惜取眼前人,可谓沉郁顿挫。这也是大晏与另一位擅写离愁别恨的词人——李煜的不同。

    【金笙煜振·第二】[浣溪沙·一向年光有限身]

    (宋)晏殊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 【煜振】晏殊,字同叔,北宋初年著名政治家,文学家。年少时以神童应召试,赐进士出身。随后仕途平稳,后被授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成为太平宰相。善写词,与欧阳修并称“晏欧”,与其子晏几道并称“二晏”,对宋初词风的转变有着重要影响。卒谥元献,故世称“晏元献”。 与晏殊齐名的欧阳修曾提出过“穷而后工”的文学观点,这当然适用于古往今来的绝大多数文人墨客,但也不乏例外,他身边的晏殊就是这样一个特殊的存在。 作为太平宰相的晏殊,一生仕途平稳,官运亨通,按理说并不该有多少愁情需要诉诸笔端。但他不是普通人,是一个词人,一个敏感而多情的文人。他用敏感的心去体察身边的世界,感受身边的每一个细节,虽然他自身没有许多痛苦的遭遇,但他敏锐的才思,让他看到了全人类都在面对的永恒话题,爱情与时间。不管身处哪一个阶级,都会有得不到的爱情,也终究会化作一抔黄土。这首词正是词人对这两个话题得感慨。

    【金笙煜振·第二】[浣溪沙·一向年光有限身]

    (宋)晏殊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 后两句借议论抒情,将心境与春景结合,情景交融,物我冥合。花再美终究脆弱,终有凋零的一天,纵使春风将这娇花吹散,如白雪纷飞,湮没于这北陂池水中,也好过那南陌边嘈杂的野花,被风吹落后还要被马车碾作尘埃。荆公晚年赋闲家中,就如那池边的春花,冷清寂寞,顾影自怜,却孤高绝尘,遗世独立。而朝中的党争尔虞我诈,大臣们就像南陌边嘈杂的野花,争权夺利,却依旧朝不保夕,北宋王朝风雨飘摇,南陌之花恐终究难脱被碾作泥土的命运。这一联诗人借景抒情,以南陌之花与北陂之花作对比,既抒发了自己孤高的心境,同时暗讽了朝中小人,并借此表达了对时局的忧虑。这首绝句融写景,抒情,议论于一炉,是“半山体”的代表作,充分展现了荆公晚年作诗臻于化境的功力。

    【金笙煜振·第一】[北陂杏花]

    (宋)王安石 一陂春水绕花身,身影妖娆各占春。 纵被春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成尘。 (选自《王荆文公诗笺注》卷四十二)

  • 这首诗的诗风属于清新流丽一路。前两句写景状物,第一句描绘了北陂池塘的春水,一个“绕”字生动地展示了北陂池塘的水势,曲折蜿蜒地绕着岸边的花,娇花春水相互依傍,可谓随物赋形,曲尽其妙。第二句展现了娇花倩影婀娜多姿之态。花儿自开自谢,恐不免黯然寂寞,恰巧春花生在春水旁,水中花影,与岸上之花相映成趣。实在的花固然有真实之美,“镜花水月”,朦胧依稀,却也饶有风味,花枝花影,相互点缀,争奇斗艳。这一联写景,用清新的语言描摹出了一幅生气盎然的春景图,花因水而显,水藉花而灵。

    【金笙煜振·第一】[北陂杏花]

    (宋)王安石 一陂春水绕花身,身影妖娆各占春。 纵被春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成尘。 (选自《王荆文公诗笺注》卷四十二)

  • 王安石,字介甫,号半山,封荆国公,故世称王荆公。北宋著名政治家,文学家,“唐宋八大家”之一。曾在北宋神宗朝任宰相,主持变法,即著名的“熙宁变法”,一度使北宋呈现中兴之势。晚年隐居在家,创作了大量绝句,艺术成就极高,风格既有清新闲适,又有沉郁顿挫,成就比之唐人不遑多让,严羽在《沧浪诗话·诗体》中称之为“王荆公体”。此诗即是荆公晚年赋闲时期所作。

    【金笙煜振·第一】[北陂杏花]

    (宋)王安石 一陂春水绕花身,身影妖娆各占春。 纵被春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成尘。 (选自《王荆文公诗笺注》卷四十二)

  • 朵朵春杏似皑皑白雪,于春日和煦的光影里无声盛开。在介甫眼中,北陂的杏花开得最合他意,以此自喻便是再好不过了。盛春之下,纵有百媚千红于枝头绽放,一池注入了生机的春水缠绕着各位娇嫩的主儿,倒映着她们妖娆的身影,各分春色。不爱好颜色,也不喜香气味,独独恋上枝头那抹白,爱它的模样,更爱它的精神。花开花落是自然的常态,无一物可以逃脱这种必然,何去何从,则是自己的选择。如果不幸遗落入土,任人践踏碾作成尘,是否会安于现状,化泥护花?若是有幸得春风庇佑,吹散空中,撒落于池上,是否可以为明媚的春光增添一丝恍若落雪的美感?很显然,北陂的杏花选择了风吹作雪的结局,高洁如她,又怎能忍受被践踏成泥的自己。淡泊的心境就如雪一般纯洁,更如雪一般孤寂寒凉。正此时,诗人看着杏花仿佛与自己心意相通一般,物与我在此刻便已融为一体,不分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