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发简信
    
    发简信
  
   
    
  傍晚路过老巷时,槐树叶正打着旋儿落在肩头。不像春芽那样急着探头,也不似夏叶那般张扬,秋里的每一片落叶都带着种从容 —— 像把整个夏天攒的阳光,揉...
 
    
  巷口的杂货店摆出橙红的灯笼时,我总忍不住驻足。塑料灯笼的光透着廉价的亮,却让我想起爷爷手扎的竹骨灯笼 —— 那盏裹着糙红纸,烛火晃一晃就暖了整条...
 
    
  下班时撞见老槐树的影子,才惊觉立秋已过三日。盛夏的阳光是泼洒的,把树影钉在地面,边缘锋利如剪;而今日的光影竟会流动,像被晚风揉软的棉絮,从路东漫...
 
    
  晨雾还未散尽时,桂香已悄悄漫过窗台。俯身去看阶前的荷叶,昨夜还滚着的露珠,此刻正顺着叶脉缓缓滑落,落在青砖上,晕开一小圈湿痕,像谁不小心漏了的心...
 
    
  傍晚的风终于卸了暑气,裹着阶前石榴树的甜香,轻轻蹭过窗纱时,我才惊觉夏已行至末尾。不像盛夏那般热烈得灼人,也不似秋日自带清愁,夏末是介于两种情绪...
 
    
  蝉鸣渐次敛了声息时,风里便藏了些微醺的桂香。檐角风铃转得慢了,像是怕惊扰了这夏末秋初的晨昏 —— 八月原是这般,一半浸在残荷的碧色里,一半浮于新...
 
    
  清晨推开老屋的木窗,檐角青苔正吮吸着第一滴露珠。这种最卑微的植物,总在人们忽略的角落里编织翡翠绒毯。我忽然想起祖父生前总用竹篾刀刮去瓦片上的苔衣...
 
    
  五月是位蹑足而过的伶人,提着褪了色的茜纱裙裾,在春与夏的夹缝里踟蹰。我常在薄暮时分与她邂逅,那时西天的云霞正将胭脂晕染开来,而她总爱躲在荼蘼架下...
 
    
  春色被一场杏花雨洗得清透时,我总爱数着檐角垂落的绿珠。那水光里浮着白乐天"乱花渐欲迷人眼"的韵脚,又浸着杜樊川"千里莺啼绿映红"的墨痕,像是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