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页的露珠还未被命名, 只负责折射晴空本来的色度。 纸张的雪白是未经装订的, 每个晨昏对折成门联, 风从不用力, 就翻到蝴蝶停驻的那一章。 陶碗...
《最好的礼物》 它的价值不在天平刻度, 是雪夜归来时, 门缝漏出的暖光, 与粥的微响。 它常躲进旧木匣深处, 薄薄一张, 发脆的糖纸, 叠进多少...
一排排的青绿, 在垄上舒展, 像大地谱写的诗行。 泥土松软如初醒的梦, 我弯腰, 就听见整片田野, 在根须里轻轻翻身。 白胖的块茎, 带着睡意出...
其一 时光轻悄走, 泪痕暗自流。 心事无人懂, 余愁锁眉头。 其二 风渡时光悄逝流, 默然垂泪意难休。 万般心绪无从寄, 唯伴流年暗自愁。
梦是一间移走的房 钥匙在昨夜的锁孔变凉 你数壁纸的藤蔓缠绕成床 忽然有碎羽拍打玻璃窗 有人反复演练临别的船票 有人给影子上釉彩的釉彩 有人拆解钟...
当薄暮垂落它铅灰的眼帘, 暗处便浮起游移的银晕—— 那是不肯安枕的羽族,在测量 每道岑寂的间距。 它用颤音划开天鹅绒的裂缝, 将整个胸腔抵在荆棘...
一 傍晚把最后一缕霞光 折进青瓦的罅隙, 像老裁缝把金线 缝进褪色的棉袍。 巷口的梧桐开始掉叶子, 一片,两片, 落在石板上—— 声音轻得像谁把...
滴答,滴答,这更漏漫漶的银针, 将青瓦绣成一张陈诉状。 墨晕是年久失察的邮戳, 水痕沿天窗蜿蜒而下—— 每道裂璺都在指认 深锁于陶瓮的证词。 我...
万家灯火浮起的院落, 是琥珀里安睡的果核。 游子行囊渐积满霜粒, 总朝着最烫的地址,漂泊。 安静的街道垂下影廊, 把足音酿作陈年醴酪。 银杏替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