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记得三千万年前 人类诞生之初 世间万物复苏 荒芜是人间的主色调 我从银河里开始苏醒 可是我哪儿也去不了 我不知道我从何而来 没人能给我一个答案...
每当耳机成为耳廓的延伸 世界就退回恰到好处的距离 我在声波里修建透明的结界 将混沌切成工整的切片 晨曦在煎饼摊前凝固时 鼓点接替了麻雀的争吵 斑...
他们说男人该如塔松般挺拔 我便在鞋垫里播种虚妄的海拔 当闲谈的冰锥坠入颈窝 我笑着咽下所有结晶的酸涩 工位隔间里漂浮的耳语: “看书不过是无聊的...
我总在第六块砖的裂缝驻足 等待蒸笼白雾勾勒熟悉的轮廓 直到某个周一,卷帘门保持缄默 像被抽走的日历页码,空荡得刺眼 第五天我转向隔壁豆浆摊时 陶...
她不断向旁人广播迁徙的轨迹 声波在办公隔间折射成彩虹 我低头校准显示屏的亮度 让瞳孔吸收所有溢出的光谱 每一次宣布都是微型葬礼 我的指节在键盘下...
我为自己撰写最堂皇的辩词: 要捕捉万亿雪花中最温软的那枚 当整个冬天都在论证相遇的徒劳 我却俯身成为最虔诚的悖论 每片六角形星芒都在掌心 刻下转...
三百零四天前 判决在对话框里凝固成琥珀 我们从此用毫米丈量走廊 像两本被强制分册的关联文献 她曾将歉意折成纸飞机 掷过我肩头时掀起小型风暴 我则...
我们共享的这片空气即将过期, 工位间的苔藓停止蔓延。 你整理抽屉的声响像断续的摩斯密码, 我敲击键盘掩饰心跳的紊乱。 三百个日夜的冷处理期, 把...
多年后我松开指缝 任铁水在模子里凝固成碑 那枚烫手的星核终于停止灼烧 在胸膛烙下冷却的银河 我曾是自己的铸剑师 将月光锻打进每道刃纹 却总在淬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