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记得三千万年前 人类诞生之初 世间万物复苏 荒芜是人间的主色调 我从银河里开始苏醒 可是我哪儿也去不了 我不知道我从何而来 没人能给我一个答案...
那年的光持续在血管里旅行 你递来的饮料罐上 总是结着细密的露珠 我们用吸管丈友情的直径 在玩笑的缓冲带种植鸢尾 直到我误触了快刀的锋刃 将晨昏切...
她递来的光曾解冻过 你眉间三寸的永夜 却在察觉哀伤雾霭时 骤然收回所有光束粒子 该将余温铸成谢币 还是用黯影淬炼恨刃? 初逢的善意如朝露 重逢的...
在那个被荧光灯漂白的清晨 她指着纸卷说出两个音节 我的大脑立即搭建全息剧场—— 她急促的尾音是真实的吗 还是我往真空里填充的氢气 关于纸条尺寸的...
时隔三百余夜的月光 突然溅落在失眠的礁石 她带着被晨光柔化的轮廓 在梦的边境线栽种鸢尾 那些被理性收缴的密语 在潜意识里自行破译: 她推倒我建立...
他们说我变得像块沉积岩 在河床底部收集沙砾与沉默 将沸腾的岩浆压制成 可供摩挲的温润纹理 矛盾是地壳运动的遗存: 左胸腔豢养着喧哗的集市 右心室...
没有选择记住或遗忘的权利 那些温暖自行攀爬成 意识岩壁的菌类 在每一个阴雨季 举起细小而固执的伞盖 它们不询问是否被需要 如同石缝间的蕨类 对光...
闹钟在梦境峭壁撞出裂痕 我捞着记忆的碎片浮出水面 七小时浸泡并未稀释疲惫 反而让倦意长出更密的根系 窗外晨光正复印着昨日 相同的制服涌向相同的地...
他们谈论周末的啤酒泡沫 在手机屏幕里捕捞多巴胺 将灵魂折叠成外卖盒的形状 任其漂浮在廉价的欢愉之河 我试图指出远山的轮廓 却被短视频的声浪淹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