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刚麻麻亮,楼下的早点摊子就支棱起来了。油锅“滋啦”一响,炸油条的香味儿像长了腿,顺着楼道往上爬,直往人鼻孔里钻。老李头趿拉着那双开口笑的旧拖鞋...
晨曦未启,城市尚在惺忪的睡梦之中,菜市却早已醒来。昏黄的路灯下,人影幢幢,嘈杂之声如潮水般漫溢开来。我挤身于这涌动的人流里,肩上挎着一只旧布袋,...
世界在凌晨三点零七分,第一次向我袒露了它的底牌。 我独自站在医院长廊,白炽灯像一排被钉住的月亮,把影子压成薄薄的标本。ICU的门开合一次,就有一...
凌晨四点零九分,我把母亲的呼吸声录进了手机。那声音像一根越烧越长的引线,在黑暗里发出极轻的"咝咝"声——随时可能引爆,却不知会炸出空白还是炸出光...
说句掏心窝子的,我在这座城里混了八年,最熟的不是地铁口,也不是公司前台,而是小区后门那个摆烧烤摊的老赵。老赵的摊子破得有个性:一辆三轮车,轮胎磨...
村头那口老井还在。青石板被岁月磨得发亮,井绳勒出的深痕像老树年轮,一圈圈绕着光阴。每天天刚蒙蒙亮,张婶就挑着木桶来打水,扁担在她肩头一翘一翘,水...
我妈今年六十一,用起微信来比我还溜。每天早六点准时发语音,一条五十九秒,不多不少,像小时候叫我起床的那串敲门声:咚咚咚,三下半,不起来就直接掀被...
凌晨三点,我关掉手机,屏幕熄灭前最后一帧是母亲发来的语音——她学会用AI修图,把父亲遗像上的皱纹抹平了。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我们这一代人正在经历...
巷子口那棵老槐树还在,枝干虬曲,叶子绿得发亮。夏天一到,知了就扯着嗓子叫,吵得人心烦,可偏偏又觉得,没了这吵闹声,夏天就不像夏天了。小时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