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系列包括五篇武侠小说,依次分别是《大侠护工》、《风筝与风》、《抚今追昔》、《车祸迷踪》和《风起云涌》,暂时统一存放此处,便于查找和欣赏。今并一处以飨读者,错谬之处,在所难免,敬请谅解。
小说‖大侠护工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赶至珠江且休战,否则难免死海滩!
十日熬夜陪残废,不复当年猛虎威;
万古论今对如流,期待伤复酒一杯!
———————护工古天亮语
01、语不惊人死不休
护工古天亮已经陪护王东十天了,他不显山,也从不露水。他默默听着王东这个残废人唠叨。王东从早上唠叨到晚上,他也不会生气,始终面带笑容。
早上,古天亮把王东弄上病床,就安静地坐在一旁打游戏,他喜欢玩吃鸡。他也看书,但王东不知道他看什么类型的书籍,王东从没有问过他。
但是,今天早上,王东唠叨完江湖事件,又说一大早派了一千三百余人,把江湖帮曾经打骂过自己的那些老家伙们,打得落花流水。
突然,古天亮对王东念了这么两首诗。王东沉思良久,不明其意。古天亮在说啥意思呀,第一句说的是太祖把常凯的部队赶到了长江边,要继续战斗解放全中国。他这一句引用太祖的诗词,第二句王东就迷糊了。
阿东想啊想,一时间也不好问古天亮啥意思,只好自己慢慢琢磨。这小子啥意思呀!“赶至珠江且休战,否则难免死海滩!”好深奥啊!
护工兄弟继续他的游戏,王东可就脑袋开始打架起来。“珠江口对着大海,大海上有日月岛,难道……
王东又想到狮门海战,我们部队多少士兵还没有走出海滩多远,就被打死在海滩上。那一战我军损兵折将,损失巨大,常凯的部队分毫无损。后来休战,琉球岛屿无法解放,直至今日。
原来如此,这个古天亮,神神秘秘地来这么一句诗,却让王东费脑壳想了许久。王东把诗歌分享到乡群土庄去,“天农”说道:“哇,护工中的扫地僧!”王东说:“对鸭对鸭,这家伙太厉害了,神秘莫测,一语中的。”
王东开始躺在床上沉思,默想这位隐藏的大佬,偶尔抬头偷瞄一下正专注打游戏的他。大佬是古大哥的儿子,约莫三十岁的身材,拥有北方人特有的那种宽脸,和年轻时的张嘉译很像。
02、身手敏捷如猿猴
古兄弟眼神坚毅犀利,闪闪发光,王东心想,那必定是智慧的光芒。古天亮一米八左右,北方人的标准身高!夏季穿白色的短衬衣,偶尔穿红色长袖衬衫,头发根根竖直,和他整个人的精气神一样,挺拔而有力。
古天亮眼神坚定有光泽,常常被人误会是军人出身。他和王东说,军区医院的护士妹妹甜甜总是问他:“你是哪个部队的?”而古天亮总是沉默不语。
古天亮说以前在悠云涧,师父领他练功的时候,早早地五点就起床了。天还没亮,他要寻着师父的足迹跑步。
然而,年幼的古天亮怎么可能跟得上脚步,有一次踩着露珠滑倒了,他以为自己肯定会掉下深涧摔死。
这时候,旁边不慌不忙伸出一只强有力的臂膀,把他一捞,古天亮顿时被师父横抱起来,腾云驾雾般,下了悠云山。
晚上,古天亮吓得生了病,师父给他煎药,给他喂糖,哄他喝药。那云雾缭绕的悠云山,永远是他心底最干净的圣地。
古天亮还说,终有一天,他会回到祁连山悠云涧,会回到悠云山那座茅草屋里,陪他的师父,陪他那只大黄狗。
是的,涧茅有一只大黄狗,古天亮最衷心又可爱的伙伴,他的亲人,他的姐妹,他的朋友。那是在他只有八岁时,师父老人家下山采办食材,收养了这么一只流浪狗。
师父说,当时见到的时候,小黄狗“笑笑”饿得只剩皮包骨,已经奄奄一息了。于是师父喂了它清水还有干饼,小黄狗这才活过来。
于是,师父把狗子带回了悠云山陪伴天亮,还给小黄狗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古天笑”,古天亮嫌名字太长,于是把天笑简称为“笑笑”。后来,古天亮才知道,笑笑是一只小母狗。……
小母狗就小母狗吧,那就像是自己的妹妹。师父又说:“这狗子,可能只有几个月的年龄,过不了几个月就长大啦!她会陪你好久好久。我们悠云山空气清新,环境优美,人狗鸟兽虫鱼等等,都非常地长寿,陪你几十年,也都不成问题。”
小小的古天亮可高兴坏了,听说笑笑会一直陪伴自己,他把笑笑搂在怀里,亲了又亲。笑笑倒是嫌弃地把脸侧到一旁,不让这个小男生亲她。
古天亮和王东说起悠云山上涧茅的故事,始终面带微笑,仿佛那条黄狗还有师父就在跟前一般。他爱他的师父,爱悠云山,爱悠云峰,爱涧茅,也爱他的笑笑。那种深爱,简直让人嫉妒和羡慕。
王东问他:“天亮兄弟,那你离开悠云茅涧10年有余,笑笑还会活着吗?要知道狗的平均寿命才15岁。你离开悠云山她都有11岁了,倘若她现在还活着,至少二十几岁了,那在人类的寿命看来,她相当于一百多岁的老太太了!……”
王东话刚说完,古兄弟的笑容突然收了起来,他不再回答王东任何问题。他开始沉默起来,低着头,想着自己的心事。
古天亮当然知道,他的妹妹,他的伙伴,他的“青梅竹马”笑笑可能已经去世了,已经被埋葬在悠云峰,已经来不及和他告别了。她临去世时,肯定怀念他,肯定望着南方,还有可能声声悲鸣……
古天亮抬头那一刻,突然湿了眼眶。他想起了什么不得而知,但应该是在怀念一个亲人,王东心想。
古天亮身手敏捷,王东是在三天后才知道的。他也从不说自己练过武,练过气功,王东不知道他任督二脉是不是被打通了。
反正有一次次,古天亮推着王东去厕所,王东刷牙不小心把脸盆打翻,眼看着就要砸到自己的断腿,王东以为要被自己整成二次伤害,吓得闭上眼睛,可睁开眼后,发现脸盆安稳地接在古天亮的手上。
可当时,古天亮还在王东后面洗头,他是怎么这么迅速地接住脸盆的,这真叫人费解,似乎也违背物理定律哇!他还真是太神奇了。
王东大惊小怪道:“古天亮,你怎么接住的,你练过轻功和武术吧!这么身手敏捷,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哥,我拜你为师吧?”
“别,我就是瞎猫撞到死耗子,运气好罢了!虽然练过几年武,不过是师傅他老人家教我强身健体的,打架那是远远不行的!”古天亮谦逊道!
“切,不教就算了,我还不稀罕了!”
“……”他笑了笑,没回话。
03、佳人倒追傲娇眸
在古天亮陪王东的第六天,护士安甜甜建议王东多出去晒晒太阳,可不要因为伤痛,在病床上憋出毛病来。
于是,在早上十点左右,王东被古兄弟推了出来。透过窗户,看到外面太阳光斜射进来,王东的心情果然明亮起来。
等电梯时间花了半小时后,古天亮终于拔通了管理电梯的张美女电话,让她来19层接一下。
不一会,张美女笑颜如花地打开了电梯门。他们进了电梯,小美女笑道:“今天古帅哥带着小王童鞋干嘛去啊?”
王东望了望古天亮,疑惑道:“她怎么知道你姓古?”古天亮突然脸一红没说话。小美女倒是咯咯笑起来道:“好你个古帅哥,你叫古天亮都不告诉我!”说着她举起粉臂就要捶到古天亮的身上。
可是啊,古兄弟是谁啊。武艺高强身形如猴,只见他轻轻一躲闪,就闪到了王东的身后。小美女来不及收拳头,已经把粉拳打到王东的脖子上。
王东夸张地大喊道:“来人呀,张美丽打人了呀?”小美女也吓一跳,王东双腿残废,左手粉碎性骨折,她这万一打到伤处,她还真吃不了兜着走。她急忙拿着她的小手捂住王东的嘴巴!小手暖暖的,滑滑的,而且软软的。
王东无耻的地把嘴巴凑上去,亲了一口。笑道:“其实我没事,张美丽,别害怕!你喜欢我们的古天亮,你不和我说,我可以帮你呀!”
今天的张美丽打扮得格外漂亮,白色衬衣纤尘不染,头发挽起,性感的嘴辰淡红湿润,脸色红扑扑的。耳朵带着小耳环,不仔细瞧,还看不出来。
胸前双峰鼓鼓,似要跳出来一般!脚穿高跟鞋,也不太高,正好凸显她优美的身材。至于黑裤子则刚刚好把她S形身材显露无疑……
王东呆看了半天,心想:莫非这小妮子真是特别喜欢古天亮,话说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
以前,他们坐电梯来来去去,总不见她穿着打扮多么漂亮,为何唯独今天,她似乎精心打扮了一般!
张美丽被王东看得发毛,脸色越来越红,像是被人看穿了心思一般。她总算知道自己的正经工作,王东都怕电机房看监控的大叔,要来抓人了,说他们俩欺负人家小姑娘。
只听她脆生生道:“古天亮,你究竟要下几楼?”
“一楼!”
“你就这么惜字如金,哼╯^╰!不理你了!”
古天亮没有回话,却抬起明亮的双眸,看着张美丽,有几分傲骨,也有几分俏皮。他就这么看着张美丽,沉默不说话!
……………
她按完按钮,就站在角落,不再搭理他俩了!古天亮也一句话不说。王东目光不断换来换去,一时看了看古天亮,一时看了看张美丽,竟然也不知从何说起。
…… ……
“咳。咳!那个二位,我这个废人,你俩是不是应该搭理一下子呀!我好伤心啊!”王东突然打趣道!
“闭嘴,都是你的错!”张美丽突然朝王东说道!王东一时竟被噎得瞠目结舌,心想,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呀!他你俩闹别扭,都是我的错啦!
不过,王东仔细一想,还真是,躺没有自己这个残废,你俩也许早就搂抱一起了吧!话说女追男,隔层纱,就古天亮这么帅气逼人,恐怕早就拜倒在石榴裙下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王东以为每个男人都是如此,可是,他想错了。一直到最后,古天亮都没有接受张美丽的撩拨,始终坚守本心,守护他难得的贞洁。
嘿嘿,他一个大男人,竟然有贞洁,王东都要被自己的想法笑死了。可还真是这样,古天亮的原则,他的一举一动,无不是在向大家展示他的做人准则。
古天亮的底线,他的高傲,他的气质,总之在不知不觉间展露出来。也许正是这种独特的气质,才吸引了张美丽这军区医馆的馆花吧!
…… ……
04、悠云谷聚义相投
悠云山的看破世人,世外悠然,云淡风轻,以及那份恬然自得,其乐无穷,总是特别强烈地吸引着王东。
有一次,王东开玩笑地对古天亮说:“古大侠,您不如收了我做徒弟吧?以后我就做看守悠云山的一条笨狗。”
古天亮顿时也乐了,笑着对王东说:“东哥,我先替师父收了你当师弟,回山后我禀明了情况,他老人家肯定会同意的。不如咱们下次一起回去见见师父,我有十几年没见他老人家了啊!”
然而,他说完话的同时,眼睛却红了起来,也许想到了大黄狗笑笑,也许想到了师父。不管如何,王东现今总把自己也当成了悠云山一份子。待王东厌倦尔虞我诈的都市,就回悠云山,那个纯洁又天然的人间仙境啊!
话说这古老的华炎国都,平京城有一个江湖组织,名为悠云谷,实乃模仿祁连山悠云峰而名之。谷中弟子三千余人,文韬武略的高人逸士多达一百余人。
其中以云少谷主、柳悠悠左谷主和袁珊珊右谷主为首,下面有五大护谷法王,分别是东篱王杨西霸,南山王秦欢,西楚王项婉莹,北冥王尹杀,中原王陆子奇。
而其中,西楚王项婉莹,据说乃西楚霸王项双羽的后代,虽是女孩儿,从小力大能搬山,爱好武艺,一双铜锏被她玩出了花样。关键是这铜锏一般人拿不动,有120余斤重,在项姑娘的手下,施展开来,宛如两根绣花针。其虎虎生风之时,将空气都压迫得丝丝悲鸣。
正由于此,可把项姑娘双亲急坏了,因为她到了出嫁年龄,竟然没人敢上门提亲。有个王媒婆不自量力,带来一个西海省有名的武林世家谈公子,说是谈公子武艺高强,在西海省无人能及。
可不曾想,项姑娘在请求切磋之下,一不小心,把谈公子的双脚打折了,贵公子三个月都没下来床,成为了西海省的第一大笑料。从此,再也没人敢上门说亲。
项姑娘眼看着直逼双十年华,自己也着急起来。这日,她听说远在三千里外的平京城能人才子众多,是天下第一等的繁华之地,温柔富贵之乡!于是她悲戚告别了父母亲人,前往寻求自己的幸福而去。
在一座小县城,她偶遇了云少、柳悠悠和袁姗姗三人,一番交谈之下,四人结为异性兄弟姐妹,云少居长称大哥,珊珊次之称二姐,悠悠称三妹,婉婷最少,芳龄仅十九岁,自然称小妹。
您要说,这婉婷是否爱慕白衣青衫,折扇纶巾的云少,没人知道。那云少本来生得好看,又武艺高过这项婉婷一大截。自古英雄惜英雄,美女爱大鹏,也很正常嘛!
奈何这项姑娘此时大大咧咧,一副男装打扮,脚穿女鞋,发髻高高束起,健壮的身手,不像悠悠和珊珊那么皮肤水灵,反而是那种十分健康的黝黑发亮。
不仔细瞧还真看不出来,他竟然是女儿家。一开始,三人虽看出来婉婷是女儿身,却也不说破,只是“小婷,小婷”地称呼他。
原来,云少早有建立江湖组织之鸿志,奈何一直没有得力帮手,今次有了项姑娘,如虎添翼。他四人回到平京城,马上着手建立起悠云谷。打出名号后,四方响应,纷纷来投。
这不,半个月后,悠云谷正式成立,八大核心均以坐定,三大谷主以云少为首,五大法王以西楚王“项铜锏”为首。一时间,全华炎大陆的文武人才蜂拥而至,第一次比武大赛,也就轰轰烈烈地展开。
比赛进行15天,届时选出来前三名奖励丰盛,这让不少地少年侠士摩拳擦掌,将近五千人参与了此次比赛。真可谓轰动华炎,震惊祁连山!
悠云谷搞比武招新,肯定不可能通知万里迢迢外的悠云山。然而事情太轰动,伤愈后,远在西域兰陵陵国的古天亮和王东,也听说了这次盛事。
于是,他俩星夜兼程,前往平京城参与这次盛会。不想来得晚了,大会结束倒数第三天,他俩才赶到平京城。
05、意外参与龙虎斗
他俩本不想招摇,可是古天亮名气太盛,早已经被眼尖的人看出身份。顿时间,他俩被众位少侠围得水泄不通。他俩好不容易和众人见礼完毕,赶紧溜到悠云谷躲了起来。
云少和古天亮本是熟人,王东作为悠云山新晋小师弟,更是脸皮厚自来熟,宛如已经把悠云谷当做自己家了。
古天亮无奈摇摇头,对王东小师弟也无可奈何。可这项婉婷从没见过古天亮,顿时被他的那股悠然自得得气质所吸引,一时间竟然把云少丢到一边,缠着古天亮不让走。
古天亮苦笑不已,也不好驳斥这可爱姑娘的热心。云少呵呵笑道:“古少,我四妹调皮不懂事,你帮忙照顾一下,倘有得罪,还请多担待。而且后天投票一事,你和王少也请多帮忙啊!”
“一定一定!”古天亮爽快答应道。
第二天,古天亮和王东,将要参与投票一事的消息不胫而走。这可炸了锅,一些少侠为了名誉声望,全部都跑来找王东和古天亮二人,希望投自己一票。古天亮都快愁死了,因为客厅被人踏破了门槛,可还是有源源不断的来人拜访他们。
悠云山小师弟王东可没着急,对每个来访的少侠,均是客客气气,收下礼物,让项婉婷请教了高招后,笑盈盈一句话不说,送了出去。
这次招新,确是让王东也见识了不少名家,这两天的见识,真可比以往二三十年都来得充实,收获甚伟啊!
项姑娘在这天的比武切磋中,也是收获满满,对王东也是渐渐佩服起来。只是王东那双臭嘴依然很讨厌,一时说自己爱慕自己的大哥云少,一时说自己喜新厌旧,这么快就把云少给抛弃了,现在只喜欢古天亮一个人。
每次,项姑娘想撕烂这个臭王东的嘴时,他就逃到古天亮身后,让婉婷再有武功,也无处施展。
再说了,婉婷本来就打不过古天亮,臭王东躲在后面,那她怎么教训王东嘛!项婉婷每次都是气得直跺脚,和王东绕着古天亮转圈圈。
最后,小姑娘累得够呛,殷红地双颊,微微冒汗,那种云鬓散乱的青春灿烂之美,顿时都让古天亮瞧得呆住了。
本来项姑娘是男装打扮,平时大大咧咧,只要不开口,别人还真看不出来,这武艺高强的小四“项铜锏”[外号],竟然是女孩子。
然而,被王东这么一整,头发就散了开来,再加上她黄莺般的动听声音,让古天亮的临时别院,顿时生色万分。
06、女中豪杰也娇羞
此时,正是初秋,院子里的花朵还在爭相斗艳,并未凋零。项婉婷宛如花中仙子,身手敏捷地追逐着王东,王东武艺不行,逃跑功夫却是一流,又有古天亮做挡箭牌,任他西楚王如何抓捉,可就是捉不到王东。
他们从申时拒绝所有拜访开始,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直到亥时,项婉婷仍然是一无所获。气得项婉婷把鞋脱了,直接扔出去,砸到了古天亮的脑袋。
这香鞋没砸中王东,偏偏砸中古天亮,可就有意思了。古天亮虽然武艺高过两人很多,奈何又要照顾师弟,又要挡住项婉婷的重手,分心乏术呀!
古天亮当然不能真让项婉婷打到王东,不然没有三五个月,王东别想起床,这才刚刚出院啊!在这种精神高度集中之下,哪里还能顾及到最后这偷袭而来的女鞋。好巧不巧,正中脑门,还好内功护体,却仍然被项姑娘砸得额头通红。
项姑娘顿时满脸通红,心疼地望着古天亮额上那片红肿,赶紧停休了打闹。跑过来给古天亮揉脑袋。
王东没脸没皮地捡起来砸中古天亮的鞋子,笑嘻嘻道:“西楚王呀,西楚王,你为啥着男装穿女鞋啊!一看就是想找相公的吧!这鞋子好香,好香,我就收藏啦!”
王东边嬉笑着说话,更是把鞋子往宽大的怀里藏去,他变戏法般,一会儿鞋子不见了;一边望着赤脚站在那里给古天亮揉额头的项婉婷,笑得前俯后仰。
并且,王东还一边打趣道:“娘子给相公揉头,相公歪着脑袋害羞,娘子想抱一抱搂一搂,相公躲闪得力,机灵如猴。……”
…… ……
打闹完,三人回到屋里,讨论此次投票事宜,婉婷忧心忡忡,古天亮也是愁眉不说话。昏暗的煤油灯前,三人围在一起细致讨论着。
“明天投票,虽然你我都有关键性一票,但是不用着急,我包任何人都无话可说。你们看我的好戏就好!”最后王东打着哈欠悠然总结道,“今天有些人很让我不喜,有些人本事没一点,护甲护腕都带得齐整,嘿嘿,在项姑娘的手下一招都过不了,这种人简直就是来混饭吃的,还让我给他投票,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别说我不可能给他投票,我都想把他立刻除名。”
王东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接着又说道:“咱们华炎建国太祖杨润民,草创天下时,他的大舅子从鹿州跑到平京城来要官,太祖自然知道自家大舅子那点本事,别说管不好地方,就是三五个人,他都能给得罪完。太祖最后,竟然都没有见大舅子一面,只是派了亲卫答复说有病在身,无法接见,请大舅哥见谅。大舅哥只好灰溜溜回到鹿州,一直到死他再也没有来过京城。这就是太祖的气节与智慧之所在,任人唯亲,那还得了!不论亲疏,只论才华,这就是我们华炎不断强大的根基之所在。今天有许多人,真是给自己丢脸,给国家丢脸,竟然想让我们开后门,给他们丢票,岂不是可笑至极!前朝金国怎么灭亡的?还不是上下都腐败不堪,只论亲疏,不论才智,有才之士全部或隐或躲,直到太祖登高一呼,全国的勇士都反他金朝,你们说可不可笑,一夕之间换了江山啊!以前看历史书,总不信江山易改,禀性难移,经历了金国覆灭,我总算相信啦!”
“师弟所言极是,我算是彻底信服你啦!只是听说在马原的极北之地,金主仍在苟延残喘呢!明天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帮助云少搞好这次投票,辛苦了,东师弟!”古天亮作为师兄,首先赞同欣慰道。
“切,看不出来,你这个贱东西,还有几分见识,看在你今天为我们投票一事如此费心费力,我今天就放过你了,但是下次,你再欺负我,我可不会放过你的!”项婉婷撇着嘴唇,俏皮可爱地说道。
“婷婷呀,你祖上可是西楚霸王,你可不能就这样放过我,太没骨气了!”
“亮哥哥,贱东西又欺负我,我要打死他!”
项婉婷说完话又要扬手,还好古天亮眼疾手快,立刻把她的小手给捉住了,不让她真的打下来!
王东嘿嘿一笑,站起身子笑道:“你俩,好好切磋,我去找个地方上个厕所,上完厕所,我就去找云少喝酒去,你俩想切磋多久都成,今晚我就不回来睡啦!你俩随意!哈哈!”
王东说完话,迅速以猎豹的速度跑掉了。放着两个少女少男,大眼望小眼,两人眼中都是一片火热。其实,那炽热的小火苗早已经在俩心里烧了半天,如今王东成人之美,他俩也就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夜色很美,月牙儿弯弯,雎鸠关关,在谷之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王东哼着小曲,朝着云少的院子走去……
小说‖风筝与风
(壹)
“阿秀,快来练一下,我感觉你这几天都不想练剑,怎么回事?你把风筝放一边!”王东对着一个七八岁小女孩大声说道。
“不嘛!师父,让我再玩一会,我就放一次!”
“你看现在有风吗?没有风,风筝怎么飞上天!”
“等等嘛,一会就有了!师父,你最好了。你就是我的风,有了你,我终究会飞上天!”
“小小年纪,别学拍马屁!是不是你流星叔叔教你的?你还记得一年前吗?我是怎么把你从黑衣人手下救走的吗?”
“好吧~_~!师父!……”小女孩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上的小花鞋,幽幽说道,“师父,我知道了!我全家都被人杀死了,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要练好剑术,我要报仇!”
阿秀突然仰起头来,悲愤地望着师父王东,好像师父化成了厉鬼,她要打败这只厉鬼。只见她转过小小的身子,劈手把地上那把五尺长的分光剑,给拿了起来。
只见她咬着牙,一剑一剑地劈着,丝毫也不顾及什么章法与招式。大约过了一刻钟,小女孩劈累了,用手把长剑杵着地上,不停地喘气,眼角的泪水如雨般飘落,止都止不住。
王东不忍见她如此伤心,走上前用手抚她小小的脑袋说:“阿秀,不着急!慢慢来。这次怪师父,我们还是去放风筝吧?”
突然,阿秀抬起脑袋坚定地9望着王东说道:“师父,我不想放风筝了!我想学习飞上天了本领,我刚刚是太急了,我最近也有些懒了,我要耐心一点,我一定要学好师傅的逍遥剑法!”
“咦,小妮子怎么突然长大啦!我都有点不适应。你去年刚来的时候,天天找你古师伯要糖吃,我可是听说了!”王东揉着她小脑袋突然岔开话题说道。
“师父,你咋老是揪着我七岁的事情不放啊,古师伯可说了,不能老是捡陈谷子烂芝麻的事说,那样太小气!”
“好吧~_~,师父说不过你,接着说这个逍遥剑法,我觉得你可能20年都学不会啊!你师父我都学了10年。”
“师父,你十年能学会,我一定能学会。”阿秀无比自信地说道。
“那咱们开始学习吧!所谓逍遥剑法,剑意在逍遥,剑魂取随心,我们逍遥剑法从来没有固定招式,只有所心所欲。就好像你刚刚情绪激动之下,所劈斬的那些剑势,若是好好利用,也可以化为逍遥剑法。可是你刚刚被愤怒的情绪左右,没了机智,根本不往逍遥方面想。所以也就失去了灵魂!……”
“那如何控制情绪不崩溃呢?师父,倘若有一天,你不要阿秀了,阿秀肯定情绪奔溃呀!”
“这是什么话,悠云峰从不无缘无故驱逐弟子,你是我的大弟子,怎么可能把你驱逐呢??你这叫杞人忧天!……”
“师父,我就打个比方嘛!您接着说。”
…… ……
(贰)
十年后,宝塔山西侧,一座山庄突然鸡飞狗跳,鸡犬不宁。原来是一位女侠,骑着一头老虎,窜进了山庄。顿时山庄所有的家禽走兽,都吓得到处乱飞。
而山庄的主人乃是云贵省称霸一方的土匪段绝天,当年他把宝云山庄的段庄主一家给谋害了,自己侵占了这座庄园。正想对七岁的段秀敏下杀手的时候,正好被路过的王东瞧见。
王东看着土匪人多势众,抢了小女孩就跑,跑了两个时辰,才把段绝天他们甩掉。一问之下,才知道事情原委,小姑娘求他替父母报仇,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一辈子的大恩大德。
王东本想替民除害,可看到小女孩绝望的眼神,似乎给她报了仇,她就可以安然追随亲人而去了。他想了想,还是要给小女孩一个活下去的理由,于是他放过了段绝天一群人。
只是对着小女孩说:“阿秀啊!道人我也能力有限!你要么另寻高明,要么随我练武,将来练好了本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杀几个土匪还是很轻松的。我教的徒弟可都比我厉害多了!”
“真的吗?那我拜师啦!”小女孩说完话,立刻跪下来,给王东磕了十几个响头。抬起头来的时候,额头都红肿了。
…… ……
此时的少女段秀敏沉浸在往事当中,想起来悠云峰那个没正经的师父,嘴角就不自觉上扬,露出可爱的两个小酒窝。
庄主看着骑虎少女,心底直打鼓,只感觉这个少女有点眼熟,好像是曾经见过的故人一般。那眉间那眼角怎么感觉像是……啊,对了,前庄主的夫人柳林娟。
完了,完了,那个七岁的小女孩回来报仇了。我说当初那个死道人抢走这个小女孩干嘛?原来就等今日。段绝天想到了很多,他脸色突然一阵死灰,仿佛遇到了鬼一般,脸上再也没有丝毫血色。
近年来,段绝天更是荒废了武艺,不是喝酒就是吃肉,早把武艺丢到了天边去了。他的武艺估计退步到原来一半还不止。
别说打不赢年轻气盛的段秀敏,就是随便来个假把式混江湖的,兴许都能收拾他了。
他似乎知道今日必死,颤巍巍走到段秀敏跟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断地求道:“求您放过我,求求秀敏侄女放过我吧!当年是我猪油蒙了心,害了您一家人!……”
那只大老虎忽然一声惊吼,把院子里所有人都吓得瘫倒在地,段绝天更是屎尿齐流,以为她要驱虎吃了自己,说不出的惨状。
少女低着头,噙着泪光,也不知道她想干嘛。王东此时隐在屋梁上,正低头看着这一切,他倒不是担心徒弟的安危,他是担心阿秀突然没了目标和方向,又会陷入思想的混乱状态。
看着年迈的段绝天,仿佛随时都要入土一般,不知道是坏事做多,每晚睡不着,他竟然比一般的五十岁人要老很多,仿佛七老八十的老头。
倒是有两个儿子,正在一旁瑟瑟发抖,没有一点点丝毫男儿气概。阿秀心想,这个男人抢了山庄仍然是混得这么差。不用自己收拾,倘若这段绝天一死,这个山庄肯定也要完蛋。
她思考怎么处理这个事情,是把段绝天就地正法,还是留他一条狗命,让他自生自灭呢?
…… ……
(叁)
千峰绝壁,悠云山顶,茅涧旁!
王东正对着云雾茫茫发呆,想着二十余年匆匆而过,好像一切和当初遇事故意外那天,也没啥分别。
事故发生后,让他遇到古天亮,并加入了悠云峰。十余年后,他又收了个调皮的女徒弟。别看徒弟年龄不大,一身武功尽得古天亮和王东真传。至于阿秀师祖,已经很多年不见回山了。
古天亮虽没有师父陪伴,却有妻儿和阿秀以及师弟陪伴,也让这祁连山悠云峰增添了许多生气。
今天是中秋佳节,疯丫头阿秀也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孩子大了,他王东可管不了她。
他就这么枯坐着,从日出坐到日落,从白霜坐到夜露。圆月当空,秋风瑟瑟,穿着单衣的王东,冥想岁月无穷!
突然,几声尖锐的笛音骤响,悠云峰的夜空被这笛音惊动了,闪现出绝美的风采。王东抬头望上夜空。竟然看到令他难忘的一幕,只见月亮之上,五彩斑斓处,有八个大字,写道:“风筝遇风 飞上天空”。
王东忽然想起前天阿秀和他说的话,阿秀说:“师父,中秋月夜,我给你放风筝呀!”当时王东没在意,好像提了一句,没风飞不上去。
没想到ta说的放风筝是另有其义,阿秀带着古天亮夫妇还有一个小女孩儿,笑颜如花地走到王东跟前,说道:“师父,我说没错吧!今夜,我要给你放风筝!你还记得10年前的春天吗?你说没风,风筝飞不上天,我说师父就是我的风,有了师父,我就能飞上天。师父,你刚刚看到了,我是不是飞上天啦!”
王东眼里隐隐含着泪花,没想到十年了,她还记得那句话啊!王东转过身说道:“你这丫头,是不是下山请人做鞭炮去了,你以为我不知道,我说我钱柜的银子咋少了呢?原来被你偷偷拿去花了!”
“嘻嘻,花在哪里不都是花嘛!师父,您老人家啥时候给我找个师娘呀!您看师伯生的师妹多漂亮,笑笑师妹可乖了!”段秀敏说着话还去掐了一下小姑娘的脸蛋。
原来十多年后,古天亮生了一个女娃,竟然取名古怀笑,那不是明显怀念那只大黄狗嘛!王东老是拿这个取笑古天亮,古天亮也不反驳,这明眼人一看,都知道自己怀念小时候那只叫笑笑的狗狗嘛!
婉婷抱着笑笑,一脸幸福,也没有了初遇王东古天亮时的稚嫩与俏皮之态,如今她都被笑笑小姑娘拷住了手脚,母性的形象却是越发光芒四射。
当风筝遇风,飞上天空,多么英勇!
小说‖抚今追昔
1.浪迹天涯
今年是鼠疫结束后第一年,这时,王东下了悠云山后,一直住在域外八郡。域外的冬天格外寒冷,温度在零下二十五度左右。左手剑仙王东,着一席青衫,头戴一顶毛边斗笠,身背一柄五尺长剑,行走在域外的荒漠上,脚下是一尺多厚的积雪。
而此刻,王东竟有种“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明悟,行走多年,终于被他体会到这句诗歌的真谛。
远方稀稀落落,有几户人家正在做饭,此时天空明镜如洗,夕阳西下,流浪人在天涯。他真想高歌一曲《流浪歌》,唱给自己,也唱给全天下的游方子弟和远嫁英豪。
想到就去做,他清了清喉咙,对着相反的方向,那个方向是正遥远的大漠,大漠的尽头是域外天山山脉。
流浪的人在外想念你,亲爱的妈妈;
流浪的脚步走遍天涯,没有一个家。
冬天的风啊夹着雪花,把我的泪吹下。
流浪的人在外想念你,亲爱的妈妈;
流浪的脚步走遍天涯,没有一个家。
冬天的风啊夹着雪花,把我的泪吹下。
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过了多少年华;
春天的小草正在发芽,又是一个春夏。
冬天的风啊夹着雪花,把我的泪吹下。
流浪的人在外想念你,亲爱的妈妈;
流浪的脚步走遍天涯,没有一个家。
冬天的风啊夹着雪花,把我的泪吹下。
走啊走啊走啊走,走过了多少年华;
春天的小草正在发芽,又是一个春夏。
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过了多少年华;
春天的小草正在发芽,又是一个春夏。
春天的小草正在发芽,又是一个春夏。
2.惩办桃仙
刚唱完歌曲,突然,远方走来一个人,裹着厚厚的大棉袄,头部也全部用帽子遮得严严实实的,分不清男女。
但是,王东立刻被ta明亮的双眸吸引住,那是一双如忘川一般的眼睛,深不可测,又话里有话,它似乎会说话,好像在说:“左剑仙,歌唱得很妙啊!”
王东立刻停住了声音,因为一天没有喝水了,此时唱完歌的王东,感觉格外口干舌燥。他就开始心想,可不可以找这位朋友要点水喝。
等到陌生人走近,王东露出顽皮的笑容,他左手拔剑横在路中央,不让人通过。一边挡路一边说话道:“朋友,新年好,恭喜发财,水袋拿来!”
这陌人生也不说话,怔怔地盯着王东,明眸似乎在说道:“你也真是够无赖和无耻啊!抢水就抢水,还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你咋不去前方人家抢啊?”
王东道:“我知道你不愿意,不过,前方有人家,你可以拿钱去向人家买水啊!”
陌生人还是不说话,只不过很快,ta拿出来水袋,狠狠砸向王东的脸,又快又狠。说时迟,那时快,王东右手一个慢动作,迅速把水袋稳稳接到手中。
他玩味地看着裹成粽子的陌生人,突然哈哈一笑道:“你是桃谷仙子钟婉莹,嘿嘿,我和你爸爸有仇,你不知道啊,你还偏偏从我面前走过。”
说完话,王东一个闪身上前,点了钟婉莹的穴道,右手一个包抄,把桃谷仙子给抓走了,反正也找不到谷主,捉他女儿正好。
“臭流氓,放开我,放开我,臭流氓!”钟婉莹一口一个骂声,声如黄莺,竟然感觉不到丝毫粗俗的味道。
王东夹着钟婉莹在雪地上疾驰,踏雪不留痕。他丝毫不在意钟婉莹好听的骂声。不一会,他就翻过一座低矮的雪山,来到平地处,有一座好看的房子,虽然也裹着厚厚的积雪,但是房子外面,却被王东用琉璃红灯笼装扮得十分喜庆。
走到房子跟前,钟婉莹突然被这低谷处的房子给吸引住了,只听她脆生生问道:“臭流氓,没想到你家这破房子挂了这么多琉璃灯笼,肯定值不少钱吧?”
“不要钱,别人送给我的。”
“哇,这么好,他们咋不给你送一个炸弹,把你炸死啊!”
“……莹儿,你是偷偷跑出来的,还是……”
“臭流氓,不要喊我莹儿,我全名叫钟婉莹!你个死流氓,还不放了我,看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你爸钟谷主都打不过我,你怎么可能打得过我。”
“打不过也要打,你个臭流氓!”
“莹儿,你肯定是自己跑出来的吧?”
“要你管,臭流氓,我爸都管不了我,要你个臭流氓管啊!”
“你看你,莹儿,就不能温柔一点点嘛,将来找不到夫婿哦!”
“臭流氓,找谁也不找你这个丑流氓,臭流氓。”
“我又没说莹儿非要找我王东啊!你干嘛扯上我啊,莹儿,你太小了,我比你爸也小不了几岁。”
“小又怎么了,我哪里小了,哪里都不小,你刚刚抱也抱了,还不知道我的大小啊,你个臭流氓!”
“咳咳……”王东老脸一红道,“姑娘家家的,想什么呢!说真的,大过年的,你不在家里过年,你跑域外来干嘛,你不知道域外八郡,全部都是我王东的地盘啊!”
“你又不是皇帝陛下,我还不能来域外了啊,臭流氓,就知道绑架,丑流氓,等我跑出去,一定报官府捉拿你这个臭流氓。”
“你不累啊,莹儿,你可以喊我东哥,或者王剑仙,或者左剑仙,都可以啊,干嘛老是见外啊!”
“臭流氓,我就要喊你臭流氓。还剑仙呢,恬不知耻,江湖人都骂你左无耻,而不是左剑仙。”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你咋这样啊,莹儿,再骂人,我可要把你裤子脱了,打屁股了啊!”这句话说完,果然奏效,钟婉莹突然不敢说话了,吓得瑟瑟发抖起来。
她一个黄花姑娘家,如何见过和听过这种话,马上面红耳赤,说不出来话。王东看着她真的怕了,也不再戏弄她。
把她丢在房子角落,不再理会她。钟婉莹也大舒一口气,静静地躺在草席上,再不敢乱说话,更不敢骂人了。
3.悠悠往事
王东一个人坐在屋子正中央,陷入往事无法自拔。十年前,那春节,她弃之如敝履;十年前,那春节,他泪如雨下。
她也是个古灵精怪的美女,人称琴仙,而自己那时,初初加入悠云峰,只不过是个初入江湖的毛驴小瘪三,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
在她的帮助下,王东入了公会,拜了名师,访了名山隐士高人,这些全部都是拜她所赐,一颗真心也掉入她的毂中,无法自拔。
可是,琴仙如何看得上年轻的王东,那时他毫不起眼,甚至经常性丢人现眼,甚至学了三年剑法,始终不得要领,被同门师兄弟打得满地找牙。
那时的他,自卑敏感又怯懦,从来不敢表达自己,从来不敢正眼瞧一下琴仙。但是,他暗恋琴仙,却是从始至终。
于是,王东请师兄古天亮出马,想着也许能成其因缘。殊不知,琴仙早有打算,她当面拒绝了说媒,更是背后说了很多伤人的话语,全部一句不漏传到了王东的耳中。
至今,这些话,终于发酵成酒,总是叫他沉醉其间,无法自拔,因为,实在是令王东难以忘记。
这不,今天把钟婉莹绑来后,又一次令他想起了琴仙,想起了十年前,那个让他梦魂牵绕的女子;想起了那个,他发誓再也不见的女子;想起了那个,令他痛彻心扉的美丽灵魂。
…… ……
(肆)下山幽会
今天是情人节,王东决定偷偷去约会,他又不想让师门知道,这是非常难办的一件事。不过,后来他也办到了。
离开师门重地后,王东师叔给他带去逛了逛竹山,认识了两个师叔在竹山的老朋友,师叔让老朋友照顾王东,也算混个脸熟。
告别了师叔,他操了近道,直奔西市买了礼物配件之一。买了礼配件后,做好礼物,他冒着点点星光,向女孩家中走去。
桃主本和左剑仙有仇,但是,自从女儿跟了王东后,桃主也只好让步,因为钟婉莹说如若不同意,自己就永远离开桃园谷,永远不再回来了。胳膊怎么拗得过大腿呢?哪怕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桃谷主,这时也只能认怂。
为了给两人提供约会的地方,桃主一大早就灰溜溜离开了桃谷,前往杏子林。那里有他的一个老情人,也是一个令他心旌神摇又悲痛欲绝的地方。不管那个她,今天怎么辱骂自己,在今日这个特殊节日里,也只能忍着点。
虽然来了几次桃园谷,这一次却是最轻松自在的。因为钟婉莹说父亲已经主动离谷了,整个桃园谷,也就那么三个人,一个哑叔,一个奶妈,还有她本人。这次桃谷主,可算给两人行了最好的方便。
穿过一片桃林,在深处泉水汩汩而出之处,一栋淡粉色墙体的小房子,印入眼帘。这是桃谷主专门为钟婉莹搭建的闺房——秘密花园。钟婉莹将它命名为“桃离涧”。
迎接王东的是一只小花狗,仅仅见过一次面的小花狗,似乎并不怎么买账,对着王东一阵狂吠。王东走到花花跟前,给了她一颗“大枣”,敲得小花花呜呜不断低鸣。
揍了花花一顿后,他又从兜里翻出两根骨头,给她扔到跟前。小花花顿时喜逐颜开,咬着骨头,对着王东一阵摇尾巴,以之亲昵讨好。
这时,钟婉莹正好打开房门,见到这温馨的一幕,一阵甜意在心头。只听一阵吱呀声,钟婉莹姣好的面容,出现在门口,只见她笑颜如花道:“阿东哥,你怎么才来呀?还给花花带了好吃的啊,我都等你一个早上啦!”
王东边脱靴子,边进房,房里张灯结彩,打扮一新后,有一种温馨家园的味道。王东大大咧咧坐到闺床边,一屁股坐下,把个小牙床都坐得陷入进去。
“莹儿,今天这么个美好的节日,你猜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王东边说,边扬了扬手中檀木盒。
“啥呀,阿东哥,你和我说说呗。”钟婉莹边说边挨着王东坐下来,环住他的脖子,吐气如兰,对着王东的耳朵一阵哈气。
“莹儿,痒……痒……,别吹啦,我最怕痒了。”
“就要吹,就要吹,我还要挠你痒痒呢!”她说完话,就拿芊芊素手,去挠王东的胳肢窝,把王东挠得痒之忍不住,哈哈大笑。
…… ……
小说‖车祸迷踪
1.相逢归墨守
有一天,乐乐在大厅里说过几天要开坛讲课,可能把江湖的熟人们都喊来。我当时没在意。我只是心想,其实江湖,我早已经忘记,你还能把谁拉来,你要能把归墨守喊来,我才服气。
今天后,乐乐心情大好,讲课前把江湖中的师父黎明湖,和诗歌大神伊忆都拉了进来。大神伊忆,还真把“真君子”归墨守也拉来了。
我就赶紧给各位老朋友打招呼,师父黎明湖有些害羞,我和他打招呼,他也不好明目张胆和我说话,始终惧怕金主,我也浑不在意。
人生何处不相逢,老归又来当龟公,
简村江湖他最牛,接岳不群班过冬,
残废王东会英雄,大难不死来斩鹏。
归墨守进门后,我单手艰难地杵地,欢快地说了一句话:“全是老面孔,我江湖帮的英雄们,都来了啊!”
归墨守见我后,眼睛一黑,头脑一热,马上阴阳怪气说道:“你还没死啊?真是祸害一千年!”
我心里思忖,这头老归,刚一进门,就对我冷嘲热讽,莫不是当日他派人来迪兰市,想弄死我?我笨狗焉能被这一头老归吓坏。
我客气回道:“我的归孙子还没死,我哪敢死啊!爷爷我再躺个把月,又能活蹦乱跳。归孙子,你做的坏事,我一件件斗给你曝光掉,让你身败名裂!”
说完话后,我开始陷入沉思,把手杖扔一边,坐在地上,我在思考当日车祸的场景,看是否能找出些许蛛丝马迹,把归墨守这孙子投到牢里去。回忆的思绪,飘到了两个月之前。
2.江湖阴谋
自我被过期柴主逐出江湖,心思恍惚,郁郁寡欢。两天后,我发生重大意外。在一个十字路口,被一辆闯红灯的马车撞飞。
新手车夫就是古大哥,带着他的妻子女儿,满脸慌张,任凭我右腿10公分长的大口子,鲜血狂流不止。
我心想,他们究竟是被吓傻了,还是心思歹毒,让我流血不止死掉算了。我双腿都在流血,左手失去了知觉。我只觉得整个膝盖像是被人在用刀割着,一刀又一刀,很像是要把我凌迟而死。
我躺在地上,大声呼救,我的书也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肇事马车出来人后,车子安静躺在路边。他们仨远远地冷漠地望着我,好像这起事故,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心里一咯噔,难不成他们是专门来谋杀我的?我只好迅速自求多福,大声呼救道:“救命啊,救命啊!”此时正是中午,虽然路上行人不多,却也偶尔路过几辆小车。
我的呼叫声,果然奏效,十秒后,就从另一辆马车里走出一对夫妻,他们迅速过来帮忙。美丽的妻子,不断地安慰我,丈夫在一边打喊人报公署。妻子问我要不要叫大夫,我给出了肯定答复,我右脚的血流了一地,还好我血厚,抗撞。╯□╰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救我的这位善良美丽的女人。她约摸三十岁,时不时低头凑近丈夫跟前问话,我只听到她喊老公的声音,却没有听到说了啥。
妻子优雅大方,温柔善良。看她和丈夫说话的语气,就知道她定是被宠溺的公主。他俩眉眼间,尽是温柔体贴和爱意绵绵。
美丽妻子穿着大红衣裙,神采奕奕,两眼柔和,偶尔投过来两眼精光,看来她本是一个极其聪明的女子,却把事情都让给了丈夫处理。与人沟通的事情,她就都交给了丈夫,让丈夫长脸。
聪慧可亲,所思在远道。我还来不及好好记下恩人的名字和笑脸,他俩看到公署警员快步跑过来,转身就离开了。正所谓: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车祸来帮忙,完毕后身隐!
我的脑子渐渐变得麻木起来,我想喊两位恩公,可是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我依稀看到有三位警员大哥拿着止血绑带,数次给我包扎止血,可是伤口太大,根本止不住。他们仨想必记得满头大汗。我又好像听到了急救马车的声音“呜呜……”,由远而近。
之后,我便不省人事,晕了过去。但我始终记得,从头到尾,肇事马夫竟然没有过来看我一眼,也就是那个撞我的古大哥。
我不知道我得罪了什么人,我不知道肇事马夫是否蓄谋已久,我也不知道,今日归墨守那句话和古司机是否有关。单凭我的直觉,这里面好像有某种独特的关联。
醒来后,我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我的主治大夫李波罗,他是我的老乡。我俩老家,也就相隔大约100公里。
我望了望四周,我竟然在输入不明液体,输的是鲜红的血液吧。我当然没死,我只是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这不,我在被强行补血,我和李大夫,慢慢聊起来,他给我清理身上的各处伤口,边回我的问话。
我的大腿两侧,全都是伤口,前胸后背也有五六处伤口,我任由他给我用酒精消毒。看着鲜红的鲜血打入我的血管,竟有种死而复生的感觉。
我觉得精神越来越好,说话也越来越有力气。我和李大夫开玩笑道:“老乡,咱能别输猪血到我的体内了吗?我血液都不纯了,我都会成了杂种吧!╯□╰”
“你小子刚从鬼门关回来,别瞎叫唤,这整瓶血必须给你打完,冻库取出来的血液都没法收回。老乡啊,你这是和谁有仇啊!怎么把你撞成这样。”
“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刚刚从迪兰书馆借书回来,我咋知道碰上这种事。这肇事马夫莫不是个傻子,他都差点撞死我,任由我在一旁血流不止,而不做任何帮助,我能不能告他谋杀啊!”
“这个案子有点复杂,牵涉重大,我也不太清楚,肇事马夫已经被抓了起来。他的亲儿子古天亮正在赶往大西北的路上,说是要过来照顾你,等他到达部队医馆,也许会给你一点点启发。”
这个古天亮,就是我的同门师兄了。后来,他带我上了悠云山,此为后话。李大夫这里说得不清不楚,我也只好蒙在鼓里,并没有多问,有时候,问得太多,反而招人讨厌。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血液不纯,反正我打完吊瓶,就想睡觉。我也不知道,李大夫啥时候给我把全身伤口,也处理完毕。
3.红袖添香
第二天一早,美丽的安甜甜就来给我叠被子,那种如沐春风之感,让我倍感荣光和幸福!心想,这安甜甜,莫不是这家部队医馆的护士之花?
我开始和她开玩笑道:“嗨,仙女,有劳您下凡给我叠被子啊!回头我给玉帝奏个折子,给您升个官啥的,当个蟠桃园园长咋样?”
安甜甜小脸一红,害羞地回道:“你这个人真是的,手脚都断光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这不还有两条腿嘛?”
“哪来的的两条腿,你双腿和左手都残废了,只有一只右手好的呀!”她反驳道。
“我屁股背面不是还有条小腿好的嘛?”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啊!”看来她还是见过世面,被我调戏了,竟然还很镇定,并没有吓得跑掉。
她抬头看了看床边的牌子,上面有我的名字,以及主治医生等相关信息。
只听到她又说道:“原来你叫王东,名字普普通通,人也长得普普通通。”
我趁着她弯腰看我信息的空隙,早已经把她的牌子看得清清楚楚,她名叫安甜甜,怪不得笑容满面,我见犹怜。绝对是本医馆最美一枝花。
她见我盯着她胸脯看,目不转睛,慌忙用手捂住胸脯,惊慌道:“流氓,看哪呢?王东,你个流氓。”
我只好装作无辜,并一脸严肃说道:“安步当车甜甜笑,仙女下凡永不老!甜甜,谢谢你啦!”
她先是一呆,想了想刚刚我讲的那两句话,嘴角上扬,酒窝浅浅!她想了想,默声念了一遍我刚刚说的话。脸色红润,突然间,耳朵也红了起来。她半晌没说话,转过身跑开了。我耳旁还飘过她轻声轻语说的一句话:“没想到,你还蛮有文化的!”
…… ……
小说‖风起云涌
江湖风云再起,金国人心不齐,
将军忍辱负重,人间换了天地。
1.挟持人质
王东下了悠云山后,最先不显山也不露水,直到他参与了诸国纷争,这才开始名扬天下。上次,我们知道左手剑仙王东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带着金国的胡将军,叛出了金国都城。两人先是在北虎城休整,北虎城主想邀请胡将军入伙,却想把二人身上所有盘缠给骗下。
北虎城主殷文静,事情做得不能算不周密,奈何王东能掐会算,配合城主府大伙的脸色,王东就知道北虎城主不安好心。
第三日,王东海挟持了城主儿子殷寅,让城主放他二人离去。起先城主府一片混乱,大家吓得各回各家,没想到这个王东这么厉害。
然而,胡将军却当场发火,数落王东不够义气,王东也不好说什么,只说这次必须听我的。殷文静看着二人起内讧,他就知道儿子没大碍,但也留不下这两只蛟龙。
出了北虎城,胡将军又不知哪根筋出了问题,说是非要回中原。回不了中原,先回东北老家待一阵。
而此时的关外被倭国占领,混乱不堪,可那是胡将军的故乡,王东也不好强迫他跟自己去大西北。
无奈,三人在北虎城外五十里分别。王东带着殷寅向西而去,刘将军一人一马,向着东北海山关而去。
王东看着北虎城派来的数对人马哈哈一笑道:“多谢殷城主想送,等我到了威海关,自会放回你家公子,想必胡将军也过了海山关,你们也不敢去关外逮人。”
说完他一骑绝尘而去,那些小兵也不敢追,万一这劫匪王伤了大公子,他们不好交差。*^O^*
话说,王东被金国赶出边境,又挟持了北湖城主大儿子殷寅,一时不知何去何从,他俩骑着快马奔腾在西北的大草原上,过了祁连山,王东远远还望了一眼悠云峰,随后诀别而去,不久,他俩都可以望见天昆山脉。
而在天伦山脉的南段,有一个天然盆地,人称昆格鲁大盆地。他此行就是想去昆格鲁盆地的中央城市迪兰市。这个城市,是大西北最大的城市,是西北闵王连天南的地盘。
而在中原去往天伦山脉,需要经过一座关隘,此关名扬四海,是西北连接中原的唯一要道,人称威海关。大概当初取名,它就是威服四海的意思吧!
2.金主暴怒
此时的金国都城,蔡委员大怒,拍案而起,把胡将军和王东,骂得个狗血淋头。旁边两个小人煽风点火,老归肯定是一个,法制部长也是一个。
二人舔着脑袋,把王东和胡将军说得连坨屎都不如,自己分分钟可以带人马,去西北闵王那灭了他。
蔡委员一巴掌,把老归打倒在地,怒斥道:“没用的废物,他们在金国都城,都留不下他,还去西北,那好,我现在给你十万人马,你去闵王那把他俩人头拿来。”
墨守跪在地上一声不吭,心想,我才不去找死,我傻啊!他王东心狠手辣的,连北虎城主儿子都被他劫持了。我带那么点人马去大西北,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蔡委员见归将军一句话都不说,就知道他没这个胆量。一脚把他踢翻在地,骂道:“没用的废物,只知道欺负新人,老子再听说你欺负新晋升的将军,你看老子不把你投到大牢里,老子不姓蔡。”
蔡委员转过身又对法制部长说道:“你也是,管着法制部,不以法律条文说话,只看关系只看资历,你他玛不是米国留学生嘛!我看还不如他王东管队伍来得纪律严明。”
法制部长一句话也不敢接,心里嘟囔着,我哪次决定不都是给你过目了,你自己点的头,你还怪我,你自己任人唯亲,你咋不说呢。你的儿子,你的养子都被你安排了重要岗位。还有你娘家的,哪个不是把持着金国的财政军事经济大权嘛!……
3.草原失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王东抓小鸡似的把殷寅丢到地上,让他自己走。大公子哼哼唧唧,哪里吃过这种苦。但他也不敢说话,除了叫唤两句疼之外,不再出声。他只好默默跟着马跑路。
这漫漫草原刚刚走到尽头,就来到了一望无际的黄沙地界。水草稀少了很多,王东让殷寅去把补给给补齐,特别是水袋子全部装满。自己去打点野食,他拿着枪上好膛,殷寅吓得一哆嗦。还以为王东,要把自己给撕票了。
王东笑了笑,拍了拍殷寅肩膀道:“你放心,小伙子,我不会杀了你,我还要把你送给威海关外的闵王,换点银子呢?到时候,让你爹去把你从闵王那里赎回来,岂不妙哉?”
殷寅期期艾艾不敢接话,怕惹恼了他,现在就结果了自己。他不敢再耍公子脾气,只能乖乖地去找水去。
王东把老马栓在一棵树桩上,当做他二人的方向标,二人离去各忙各活。王东临行前,还交代了一些野外生存规则。这让殷寅心安了许多,看来自己还是很有用了,不然海哥不可能教自己那么多。
临别之际,殷寅竟第一次漏出了笑容,对王东说:“东哥,一切但凭您吩咐,我一定会做得漂漂亮亮的。”
其实,王东也并不是说非要了他殷寅的小命,不过苦头肯定是要吃一些的。哪怕自己教了他许多东西,在这个草原边界,那可是啥事都可能发生,只要自己不离得太远,也不用担心他被人弄死。
两人奔跑而去,王东轻车熟路,他小时候在沼泽地里待过,这种草原环境,以前在东北也经历颇多。对他来说,那就是小菜一碟。
不一会,他就打到了许多野食,五只野兔,三只野鸡,还有两只松鼠。按理说这种草原地方该不会有松鼠,难不成有人养的,被它们给跑了。
原来,小松鼠被两只豺狼困在小矮树上。王东一靠近,两只豺狼呜呜地就跑了。开玩笑,王东刚刚杀了五只野兔和三只野鸡,这豺狼一闻就闻出来,这人类杀气太重了,一秒钟都不敢耽搁。
两只可爱的松鼠,被他从树上抱了下来。两只小家伙本来就是家养的。这又吃了那么多苦,遇到了人类,仿佛遇到了亲妈,一个劲往王东海怀里钻。
因为救下这两只松鼠,耽误了一些时间,这也是王东没有想到的事。不过他也不在意,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随机应变就好了。
他抱着两只小松鼠,就往回路走。走了不到一个时辰,终于来到他拴马的位置。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的马儿竟然不见了。
王东警觉地查看四周,终于被他看出来一点蛛丝马迹。除了自己和殷寅的脚步痕迹之外,竟然还有三个人的足迹。
按道理来说,殷寅找水应该也要回来了。为何他也不见了。王东眉头紧锁,皱成了一根麻花。
他又在四处查看这陌生的三个足迹,两双大脚,应该是两个男人,一双小脚玲珑的痕迹,难不成还有个女孩子?
在这种人迹罕见地方,遇到三个陌生人,而且把自己的马牵走了。不得不说这三个人还有点胆量。且不说殷寅到底去了哪里,也没准是被这三人弄走了。
既然敢把自己的人和马都弄走,看来也许是这片草原的地头蛇。王东自然不怕他们,但也耽搁了自己想迅速离开草原,去往迪兰城的时间。
4.柴国敌踪
寂静之夜,马惊长空。柴国国都老百姓本来皆熟睡于梦中,不想被一场刺杀事件,打破这数月来难得的平静。欢妃于中宫被刺,刺客当场被杀,却有一武艺高强者,带臂伤逃走。
连夜,京城宵禁后,马蹄声四起。历农王大怒,誓要找出宵小为欢妃报仇。全天下人都知道,历农王痴恋欢妃,如今柴主被架空,他焉能不越加穷追猛攻。
夜里,历农王派出十万禁军,沿街搜捕,但见可疑人士,一律投入大牢,羁押受审!京城四处流言蜚语,人心惶惶。
不久,欢妃也听到风声。她顾不得伤势,内心牵挂着京城老百姓的安危,她如何能够安心养伤啊。第二日,她穿戴整齐,就要去找历农王商讨这次刺客事件的始末!
今天,她没有穿军装,上身穿的是素白色宫装,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宽大裙幅逶迤身后,雍容华贵。墨玉般的三千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无规律地点缀其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她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腮边梨涡浅浅,唇间漾着微笑。
历农王此时,正好走在去看望欢妃的路上,抬头望见欢妃不一样的装,顿时看呆了眼神,确认还是那个自己痴爱的人。这和一年前,他俩合计整顿皇宫的状态神情相比,是完全截然不同的仙子风采。
“欢儿,你这是要去哪里?你还受着伤!快快扶好她,进中宫休息去!”历农王对着欢妃身旁的丫鬟小梅严厉喝问道,“你们梅兰竹菊这四个丫头,我不是吩咐你们,寸步不离欢妃的吗?其余三人呢?”
小梅慌忙下跪认错,期期艾艾说不出话来。随着历农王接掌整个柴国,威严一日胜过一日。小梅害怕历农王已久。小梅此时只觉得自己脖子一凉,随时能被拉去砍掉脑袋一样。想到自己如此年轻,想到脑袋被砍掉那一刻,再也见不着亲人朋友,见不到小姐和三位妹妹,她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
欢妃见到如此情景,瞪了一眼历农王,板起面孔,哼了一声道:“大王好威风,一句话就把我的小梅给吓哭了!”
历农王立马堆起笑容,气氛顿时缓和下来。他竟然还挠了挠后脑勺,一如当年他第一次见到欢妃的场景一样。
“你也知道,我绝不是有意吓唬小梅的!最近我们柴国颇不太平,自你把神后绑来后,咱们和霄国摩擦不断。这次刺杀事件,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方派来的,按理说不会是霄国派人来杀了自家皇后才对,但也很难说,万一人杀了,再嫁祸给我们柴国,柴霄两国肯定战火纷飞!……欢儿,你怎么看这件事?”
“历哥,你是打算累死我嘛!我还受着伤呢!就打算和我在路边谈公事!哼╯^╰”观妃俏皮地抱怨,并转过身对小梅道,“小梅,快起来,别搭理历农王!”
“这……”小梅低头,不敢起身。
欢妃回头又恶狠狠瞪了一眼历农王说道:“还不快让小梅起来,我和你没完!我今天不想看到你了!”这次她真的生气了,只见她说完话后,提着裙摆,弯身把小梅拉了起来。
历农王无奈地望着两位丽人转回中宫,自己也回转身子,准备回去预备今天的早朝。身旁的太监小德子,静静地跟着他,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一个动作也没做,他是宫里有名的“小默子”。
历农王每次笑着和他说要把小德子改为小默子,因为他总是沉默不说话嘛!小德子却死活不同意!因为他也有他的坚守和德操,哪怕被砍头,他也不愿意改名字!这是一位令人敬佩的小太监。事实上,他内心有很多话,只是他不便说,不能说,不敢说啊!
历农王边走边想,究竟是谁想要刺杀欢儿,是他国嫁祸,又或是霄国鹰派将军所为,亦或是柴国还有人想弄死自己和欢儿,他不得而知。
这一年来,他励精图治,发愤图强,军队操练更加勤快,老百姓的菜篮子饭碗,他更是劳心劳力,没有一刻不放在心头!还有后宫那些美丽佳人,大多被他遣散回家,要么重新嫁人。诺大的后宫,他只想留给欢儿一人管理就好了。
5.飞扬皇后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时的欢妃拉着小梅回到了中宫院子,院子里的花朵,大多盛开了。假山小池边的荷花,洁白无瑕,像极了四位纯洁美丽的小丫头!小兰正照顾着那一块兰花地,格外认真与小心翼翼。那白色的小花,温暖而芬芳馥郁。……
看着三人忙碌的身影,欢妃身心多少开阔和愉快了起来。她又想到柴主,她想到了母后,她也想到了太子殿下……她都不知道,当初支持厉哥是不是对的选择。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她也只能一往无前了!
“小姐,你说我们会不会和霄国打仗呀?自从咱们把霄国的飞扬皇后劫持来后,我就一直好担心!”
“梅儿,没什么好担心的!你要记住,哪怕打仗,也绝对不会伤到我们分毫!”
“可是,可是……”小梅急得说话都不顺畅了,“昨晚还有霄国的间谍刺杀我们呀!”
“哈哈,你放心好啦!要杀也是杀我,你这小丫头,他们看不上!我不会让你出事的。”欢妃说这话,边拿玉手刮了刮小梅的鼻子。
…… ……
中宫庭院,格外的宽敞,四周栽满了花草树木。昨夜刺杀的杂乱场地,早已经被人清理得干干净净,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那红的紫的蓝的绿的花朵,竞相开放。给这盛夏的酷暑,增添了无数魅力。身处这花海之中,酷暑也没那么严重了。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花开半夏季,家国难分离!欢妃心头突然飘过一首诗,她回头对小梅说道:“梅儿,快去帮我准备纸笔!我要作诗!”
小梅哦了一声,蹦蹦跳跳地哼着小曲,向着内堂去准备笔墨纸砚去了。前一刻的担忧,被她丢到了垃圾桶里。
…… ……
宇辰皇宫中宫最为庞大,将这后宫大院一分为二,它本该皇后居住之地,如今观妃一人独占。原来,一年前,历农王和欢妃二人兵锋所指,围住皇宫,将柴主逼下了金銮殿,如今这皇宫大院,皆由此二人一言而决。
而今日,遭逢刺杀事件后,皇宫又扩充了一倍人手的士兵,把持各处通道。真是十步一岗,一步一查!
与此同时,我们霄国美丽的神后飞扬,竟然在东宫高歌起来,歌声优美动听。看守她的士兵都听得入神,不再对她恶语相向,只是守着院外,让她一个人独自唱着歌。
这真是一位淡定的皇后啊,居敌窝而高歌不止,她难道不怕死嘛!可是,她想了想,反正也逃不走,不如安静地住下来,再伺机脱逃。既来之则安之!霄主绝不会坐视不管,她只要耐心等待就好了。又何必焦躁呢?
6.密谋绑架
历农王闻东篱有名士北小新,能决胜千里,可沾花杀人,又可露珠治人,心慕不已;然,密谋欢妃进东篱掳小新事露,渊主是夜留书历王枕旁曰:“入渊,则杀欢妃!”
柴国东二百里有名山,曰东篱双峰,双峰间有神渊,渊底有一群奇人异士,为首者叫冷凌霜,号东篱渊主,一身轻功了得,来无影,去无踪。哪怕柴国大太监洪宝,也是非常佩服她的修为。
这日,历农王不知道哪听来的消息,说是东篱渊有一凌波仙子北小新,胸中有丘壑,乾坤深藏功与名,专以采药治病为己任,露珠泉水,在她的调配下,也变成了灵芝玉液,活人无数。北北姑娘被柴国百姓,敬仰为活菩萨。
北北生得倾国倾城,我见犹怜,从不着粉饰。但凡见过的人,都心生自惭形秽之感,慢说不敢近身,连望一眼仙子,都觉着是在亵渎。
北北有没有练过武,没人知道,但凡见到她人的,爱惜和喜欢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和她打起来呢?但总有好事者,传言北小新飞花杀人,杀的是一个采花贼。故事讲得有鼻子有眼的,令人不得不信。
可后来,又有人说,北姑娘自称不会武功,只学了一点粗浅医药知识。但是,也从没有人敢去冒犯和打扰北北采药。至于历农王出的馊主意——掳走北小新,事情办不成,恐怕也是情理之中吧!
历王想着柴国正当用人之际,放着如此人才隐居穷山僻谷实为可惜。他想派人去东篱峰把北小新给掳走,带到柴国国都来为己所用。这不,他连夜把欢儿等一批最亲近朋友大臣内伺等,喊来宫中密谋此事。
夏夜过半,星空璀璨!欢妃和大太监洪宝,还有大将军安易等人,陆陆续续在宫女的带领下来到历王寝宫偏殿等候。他们自然是为了密谋掳走北小新一事!
如此隆重密议一事,在柴国绝对是头一回。只因洪宝一句“此事不可泄露东篱,否则事不可为!”历王格外注意保密性措施。将偏殿里三层外三层,派士兵把守,连只鸟儿都进不去。
此次密议,每人仅容许带随从一人。欢妃自然把她最喜欢的大丫鬟小梅带来了。历王也只带了小德子一人。大太监洪宝独自前来,安将军带了他最得意的小徒弟舒定规,丞相肖公带了夫人前来,历王妃带着贴身丫鬟珠儿,不一而足。
亥时许,众人坐定后,本来灯火通明的偏殿大厅,突然熄灭了一半灯烛。大家立刻都严肃了起来,昏暗的灯光中,小梅竟然感到一丝丝凉意。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欢妃心有所感,用玉手握住了小梅的小手。右手轻拍小梅的手背,以示别怕,有我在!
历王坐在上首,用手轻敲了一下桌面。只见肃王星夜轻快步出,面容似笑非笑,俏皮中带点霸气。今天还是肃王做主持,但凡这种密谋事情,绝对只有肃王才镇得住场子。
…… ……
历王寝宫离东宫不远,寝宫被团团围住后,东宫人手就显得不够用。此时的飞扬神后,一个人静静地看着一本书,书名叫《柴国人物志》,作者东篱渊主。霄国距离柴国很远,因此她也没听说过这个人。不过观他文风孤洁悠远,必是一个妙人。有机会倒是很想见见这个东篱渊主。
她抬起容光蛾首,透过灯光望向窗外。是夜无月,却反而令她倍加怀念故乡霄国起来。霄帝在干什么呢?想来不至于乱了方寸才好哇!
咦,今夜怎么不见一个士兵把守,难道宫里又出了大事件。平日里人影走动的窗外,今日格外安静。又或者历王想把霄国所派之人一网打尽,外紧内松呢?神后想着想着,本来新月般的峨眉,此时拧成了一搓麻绳。煞是可爱。
“哼╯^╰,欲擒故纵!想骗我逃走,没门!”飞扬嘟囔了一句,继续翻看她的《柴国人物志》。
7.东篱渊主
花开两朵,各表各枝!丑时许,东篱渊主收到宫中飞鸽密件,信中草草数字,却让她心头惊骇欲绝。信曰:“历王谋掳北姑,请渊主速做应对,我若未回,勿寻,小草绝笔!”
冷凌霜此时一张瘦削的圆脸,忽而转黑,忽而变绿。她真想不顾一切前往柴国皇宫救小草,奈何东篱渊也还没有交代清楚。万一自己慌忙出走,众人去寻找,谷里实力空虚,柴国随时能把东篱渊剿灭了。她不能冒险,更不能冲动。
她平静心绪,迅速拉响了东篱渊的警钟,在这个夏夜里,急促的警钟声敲打着每一位渊民。小孩子也睡不着觉了,纷纷点了火把走出门外。不一会,小隐大师姐带领着众位师兄弟姐妹,来到议事大厅。大家看着渊主一脸严肃悲愤的样子,也都大为紧张。
冷凌霜把信传给了大师姐查看,大师姐看完后,脸色立变,急道:“二师妹有难啊,谷主快去救她!再晚就来不及了啊!”
信纸终于被传到最后一位——小师妹北小新手上。看完信后,北姑娘红了眼眶,徐徐说道:“二师姐待我恩重如山,我必救她!诸位不用劝我了!”
大厅里闹闹哄哄的,有人说要救,有人说不能救,有人说救也要等等看,不如先向悠云山搬救兵,有人说除了渊主可以在皇宫如入无人之地,别人去了也是拖后腿。……
冷凌霜静静地看着大家,她不发一言,却在搜集和整理大家的意见和想法。最后,冷凌霜把目光投向老三道:“李师弟素来有智谋,咱如何应付,还请你给出建议啊!”
李显荣面色沉稳,一席青衫,披着长长黝黑发亮的头发,手中摇了摇蒲扇道:“此事说来容易,做起来很难,救人肯定是要救的。找悠云山搬救兵,肯定来不及了,远水救不了近火,所以我们不能盲目乐观,但也不用妄自菲薄!第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现在没了你二师姐小草消息,等于一抹黑,没了情报,相当于打乱仗,咱们必须再重新找到帮忙收集情报的人。第二,历王做事雷厉风行,却也光明磊落,这事情,咱们把它捅到江湖上,弄得人尽皆知,他历王想掳人走,也要三思而行。第三,咱们渊主您,跑跑腿,赶紧去皇宫大院,给他历王来个警告,当然这没用,却也是我们的原则所在绝不屈服。第四,咱们不能寄望于别人心善放过我们东篱渊,以后北北师妹出门还是由大师姐带着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李显荣顿了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补充了一句道:“第五点,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咱们东篱渊可以多找援手,一边速速派人去祁连山脉的悠云山搬救兵,一边联系霄国。因为,我近来听闻,欢妃捉了霄国皇后蔡飞扬,我们既可以联系飞扬皇后探听虚实,还可以速速去霄国联络人手,这样援手的问题也就解决了。当然,柴国也并非失道之国。大家要谨记!”
“还是三哥考虑周全,小妹这厢谢过啦!”北北姑娘轻捻群摆,给李显荣下拜道。李显荣顿时满脸通红,期期艾艾竟然不知如何是好,他的玉树临风气质,被北姑娘一句话说得荡然无存。
小隐大师姐,看着三师弟还有小师妹,噗呲一声,笑了起来!众人也都哈哈大笑,大厅气氛,顿时变得柔和多了。
最后,渊主一声大喝道:“诸位师兄弟姐妹,稍安勿躁,咱们就此达成一致。我意已决,就按照李师弟的意思办,大师姐小隐,这个月都陪伴北北左右,三师弟安排联络援手,我即刻出渊,去给那不可一世的历王一点颜色看看。诸位但请放心,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就好了!”
“谨遵渊主师姐法旨!”众人异口同声喊道。
于是乎,历农王早晨醒来,看到了这么一封威胁信,颜色变了又变,终于还是忍住没喊人。他现在可是准一国之主,倘遇事就慌张,那还怎么治理这庞大的柴帝国。
注:
1.此武侠世界为平行空间,发生的地点叫华炎大陆,所有五篇小说,都发生在这样一个大陆上。悠云山在祁连山脉一代,山上最高峰人称悠云峰,有一个武林大派,平时隐而不现,关键时刻却又能搅动风云。
2.天京城,旧名叫平京城,天京云少素有大志,心慕悠云山,于是模仿悠云山在天京城建立悠云谷组织。王东古天亮都是悠云谷主要成员。
3.旧金国,也有人叫柴国,因为国姓为柴氏。柴主如今逃到马原以北继续苟延残喘,但是金主自失了中原,郁郁寡欢,闷闷不乐。不曾想,被历农王和欢妃围了宇辰皇宫,夺了皇位。但是历农王也不敢称帝,依然稳坐他的历农王位。从此,柴国倒是呈现一片欣欣向荣。
4.霄国位于极北之地,远离草原,据说接近罗斯国。而飞扬皇后的一次南下之行,却被金国的欢妃知道了行踪,从而为欢妃擒住,关进了柴国的宇辰皇宫。东篱渊位于马原边境,柴国以东二百余里,处于三不管地带,加上门派能人众多,历来被各国势力所忌惮。此时,并有倭国积极入侵东北地区,关外许多地方被倭国侵占。最后一篇《风起云涌》,写的就是各方势力的角逐与较量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