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摘下的才是红玫瑰,触不及的方成白月光

我爱的雏菊终究适合诗,而非生活。

让心休息了好久,才终于敢把有关她的故事讲给你们听,关心我的人们,谢谢你们的等待。

                                                   ——楔子

   “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爱上她的?”

“ 失去她的瞬间心痛不已的时候!”

那个时候基友问我,我思考了许久许久,原来我也是这样,直到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今年的七月初,我在成都流浪被她亲爱的堂妹收留,从而有缘结识并与之相恋。八月异地一月,九月重聚,十月末分手。原因无它,异地罢了。只是在这一场感情里我们曾经爱得兵荒马乱,爱得彼此妥协,爱到最后,发现怀念或许才是最好的结果。

都说嘴唇薄的男子容易薄情,那我应该就是一个多情薄性之人了。我爱了,我也不爱了,因为我开始意识到记忆中的人是不适合相见的。我也该庆幸,我们没有走到最后那一步的“Yes,i do.”因为那之后,热情挚爱的红玫瑰就会凝结成为一滩蚊子血,纯洁无暇的白月光就会平凡成碗边的几粒饭渣子。无怪于有人总爱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爱情,是一个只需要走肾、走心,两厢情愿,或者说你情我愿的仪式,是一个告别单身汪,证明自己不再孤单的仪式;而婚姻更是生活!说着为了两个人的将来各自奋斗却又责怪对方不随时关心自己,不懂得体贴自己而闹别扭,这就是生活;每年过年为去你家过年还是我家过年而不欢而散,这就是生活;为了要不要孩子,什么时候要孩子,甚至是给孩子去什么名字而吵一架,这更是生活!生活哪有那么多时间给你在此重温热恋时候的春花秋月,你侬我侬;有的只是把所有的浪漫打进凡尘的现实。我的爱情里曾经充斥这各种浪漫,现如今只是浪漫和现实之间,不欢而散罢了。

基友魏胖子和他的老婆是奉子成婚。认识他的第一晚我就知道他是个真性情的黄暴老司机。我们几个总爱听他酒醉时候吹牛,胡吹,海侃。在我旅行即将结束的前一晚,我们几个又聚在一起喝酒。魏胖子喝多了又开始叨叨她老婆:“当年没结婚的时候,我觉得她挺可人的。我爱打游戏打游戏,她陪着我打;我爱喝酒就喝酒,她陪着我喝;我爱XX就XX,姿势随便我挑。”魏胖子总爱在这个勾起好奇心的转折时候冒出一句:“诶?怎么没酒了。没酒不想讲了。”来骗酒喝。这时候也不例外。

尼玛,那个时候真想捶他两下。一瓶老村长咕咕下肚,没想到这个身高一米八七,体重快抵得上两个我的货竟然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嚎。看架势这是要走心地跟我们吹牛了,这我就放心了。

“现在我每天只能拼死拼活地去送快递,挣钱养家。你说我一天下来,累得跟条狗一样,就指望晚上能够快活快活。但是回家等我的就各种破事儿。裙子褶皱了,要我熨;马桶堵了,要我通;就连煮饭也是我回家之后洗菜,择菜一步一步的搞,这也就算了。可是最后还得哄着老婆才能上床,有时候你还必须买礼物才能哄开心了。尼玛,结婚前早知道是小白兔会变成黄脸婆,我还不如单身狗一辈子呢。”说完蹭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鼻涕就又开始喝了。

魏胖子是个走心且爱老婆的人,我们这些基友都明白。以前没结婚之前每天都来虐我们这些单身狗。婚后的生活反倒叫我们庆幸自己还没走进婚礼的殿堂。别人庆幸的可能是自己没有摊上这么一个变脸挺快的懒老婆,我庆幸的是自己心中象征完美的红玫瑰依旧妖艳,白月光依旧圣洁,因为我们还没有一起面对宅米油盐酱醋茶的现实生活。

我们恋爱的时候,闻着对方的屁都会觉得香;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对方的所有任性都会被理解成可爱;我们一边说着情话一边注视着对方的时候,只会觉得对方就是一个上天派来拯救自己的天使。所有的浪漫都是恰到好处,所有的付出都是心甘情愿,所有的想法都不过一句:我爱你。这个时候的我们总是那么爱承诺,哪怕你自己都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但你还是会许下各种各样的誓言:“我一定会娶你”“我一定会等着你,我只嫁给你一个人。”“你知道我爱你就够了,我只在乎你,家里人再怎么反对也没有用。”到最后打脸的情侣往往不少。

老男人陈升举办过一个“明年我们会不会还在一起”的演唱会,门票只卖给情侣,而且必须两张一起才能使用。时间是一年之后。一年之后,陈升看着空白了一大片的座位唏嘘不已。他第一首歌唱着《我不愿再让你孤单》,可是真正孤单人儿就来不到现场,来听一听这悲伤又温暖的嗓音。

现实往往总是那么残酷,刻刀一样不断磨平我们的棱角,让我们变得世俗,让我们的日子变成复印机,昨天和前天一样,今天和昨天一样,明天又会同今天一个模样!每天一个样,我们的日子也都会一个样。

“八点了。我上班去了。”

“好,路上小心。”

久了,一个人默默去上班,一个人默默接着把剩饭剩菜吃完。

“亲爱的,明天是情人节,我们出去搓一顿,顺便我还想买一个XX。”

“亲爱的,我们还有房贷、电费没交,下个月孩子还需要生活费·······”

久了,谁也不再提过节的事情了。

“老公,为什么给你妈的一个人生活费就一千五,我爸妈两个人就只有两千。”

“老婆,你知道她最近身体不好”

“身体不哈咱们就带妈就看病,但是生活费一码归一码······”

久了,吵架也就习以为常了。

爱情毁于平淡,而生活本就是平淡。在这种近乎病态的平淡了,我们总是不禁回去想,如果当年我没有和她分手、如果当年我嫁给了他、如果我们能够见一面、或许这一切就会变得更好。虽然爱幻想是人的天性,可是哪有那么多的如果。我们都爱听童话,我们都爱看动漫,因为那些都是假的!假的、虚构的、幻想的,才能够带给人们他们愿意去相信的美好。

你永远摘不下当年花园里最妖艳的红玫瑰,因为你现在满嘴白米渣滓;你也永远无法再见曾经窗台投进房的白月光,因为你身上已经涂遍了蚊子血。我不知道我将来会不会如果曾经发下的誓言那样,这次失恋之后就不结婚;我也不知将来当我们从白衣少年策马来变成了大腹便便地中海时,陪在我身边的究竟是红玫瑰亦或者蚊子血、白月光亦或是饭渣子;我不知道我身边究竟有几多朋友能够陪伴现在的良人躺进婚姻这座坟墓,希望你们的爱情可以给我一个盖棺定论:是否摘不下的才是红玫瑰,触不及的方成白月光?

后记:希望我爱过的人、我的朋友们以及正在看这篇文章的你都能够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希望我们都可以嫁给爱情,都可以不被生活左右了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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