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叙杂记(12):本性难移

周日,家中那位邀请我与他一起去菜市场买菜,这是我极不情愿做的事,每次都说好是陪他,到了之后就会不停的问,买什么菜呢?吃鱼吗?吃什么蔬菜呢?实际上就是让我去选择,很是不悦,大多时候都会说那经典名句,随便。

周一至周五,都是我买、洗、烧,双休日还让我来烦这个神,有点不耐烦了,每当此时都会拒绝,偶尔心情好时也会陪同。今天,洽谈了楼梯事宜,虽说不能年内完成安装,但想着最终是我较满意的款式,心里还是有点淡淡的开心。刚好从建材市场回来,就一起去吧。

来到固定摊点菜位前刚站定,照例寻问,吃什么菜呢,吃莴芛吗?吃萝卜吗……仿佛电脑设定的程序一样,不想他过多纠结,选了几样菜,称好离开。没有原路返回,很是诧异,不是回家吗?他说话了,看看有没有小鱼,又是不解,两个人吃不了许多,菜够了,连忙打断,他说,吃不了可以吃鱼冻,可我不喜欢吃小鱼呀,这一点他是知道的。没有多言,随他吧,也许他喜欢吃鱼,对于饮食方面,还是挺佩服他的,也挺羡慕,不喜欢吃的食物不多,以致于常常在家聊天时,他说喜欢吃什么,女儿玩笑说,你只要说不喜欢吃什么就行,要不然例举不尽,玩笑话,也是实话。

来迟了,小鱼已经卖完了,剩下的是小鲫鱼,我说那就买小鲫鱼吧,味道也不错,也能做鱼冻。不要了,下次再买吧,老娘喜欢吃那种小鱼,刚好带给他吃,吃不完第二餐可以吃鱼冻。原来如此,我承认我想多了,我也承认我想少了,我一直以为他记忆力不好,原来只是选择性的。突然想到了那天与朋友聊天时说到,人的个性到底会不会改变,朋友以为不会,尤其是那些有恶习的,很难改正,说到恶习,我以为可以没变,如果不能改变,要监狱干什么,虽然有二进宫三进宫,屡教不改的,但大多数人还是改邪归正了。

此刻我脑子里有一个闪念,也许果真不会改变,那些变的只是一个表象,恶人表现为好,可能圃于外界的压力,不敢而为之,好人表现为恶,许是愤怒之极的瞬间表现。邻家大姐在家中排行老二,上有哥哥,下有妹妹,排序有点尴尬,是一个不得宠的位置,尽管在家出钱出力,可总讨不了父母的欢心,面对父母明显的偏心,有时愤怒之极,也会放出狠话,再也不管你们了,可过不了三天,又回来了,孝敬父母如前,父母偏心也如故。

对父母的付出是真心的,不管有何种待遇,又怎么改变初衷呢?那天早上,家中那位破天荒早起了,又破天荒地下了面留在锅中,不理解,但开心享受着。一波疑惑未消,另一波疑惑又起,昨天买得豆腐乳和香菜,只剩下大半瓶,我猜想着是否昨天没注意到,那些腌菜本就没装满,中午回来,谜团解开了,家中那位装了一点带给他妈了,这又是我没想到的,上次带去了,说不好吃,要自己腌制,并挑出一堆理由,那时他气愤之极,担心到他妈年龄大了,少一些家务活动,尤其是腌菜之类的,如果想吃,他送过去。老人家也有个性,我行我素,每次他都信誓旦旦说下次不带吃的了,时隔一个月不到,就食言了,有了点老人家喜欢吃的东西,想方设法带过去。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也许善与恶都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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