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像一块被墨汁浸透的绒布,笼罩着整座海港城。
一
旧港区的胡同口,总有人在笑。笑声像砂纸,打磨着一个男人的耐性。
“175的霸王?矮子吧!”
项羽抬起头,眼神像胡同尽头那盏坏了的路灯,亮得刺眼。他的身高在这片江湖里,确实不够看。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巷口,车门打开,刘邦走了下来。180的身高,剪裁合体的西装,让他像一柄出鞘的剑,优雅而危险。他只是淡淡地看了那群人一眼,笑声便像被风吹灭的烛火,瞬间消失。
“有股子劲。”这是刘邦对项羽的第一句评价。
二
地下拳场的灯光永远是昏黄的,像一只疲惫的眼睛。项羽在台上,一拳又一拳,将对手的尊严与反抗砸得粉碎。
刘邦坐在VIP席,手里转着一支钢笔,像在欣赏一件即将收入囊中的艺术品。
“跟着我,”比赛结束后,刘邦开门见山,“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项羽笑了笑,那笑容里有血,也有骄傲:“我想要的,你给不了。”
三
码头边,风很大。虞姬站在栏杆旁,风衣猎猎作响。
刘邦与项羽隔着她对峙。
“第一次,明明我赢了,”刘邦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依然不喜欢我。这一次,我又赢了。”
他指了指被按在地上的几名项羽小弟,又看了看虞姬,“项羽快死了,我第二次给你机会,从了我,还是和他一起去死?”
虞姬的眼神从未离开过项羽。“我依然选择和他一起去死。”
“好。”刘邦笑了,像听到了一个有趣的答案。
就在这时,一声沉闷的枪响划破了风声。暗处,韩信放下了枪,他的眼神冷得像港口的海水。上一辈子,刘邦背叛了他。这一世,他选择站在项羽这边。
“韩信!”刘邦捂着肩头的伤口,愤怒地低吼,“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果然当初杀他是对的!”
樊哙立刻挡在刘邦身前,与韩信对峙。张良和萧何站在一旁,低声交谈。
“狡兔死,走狗烹。”萧何说。
“可现在,狗还不能烹。”张良的目光投向混乱的战局,“外患未除。”
四
项府内,项伯看着安然无恙归来的项羽,手中的茶杯险些滑落。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竟然没有毒死他!
项羽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他想起了叔父范增的话:“将计就计。”
密室里,项羽、范增和韩信围坐。
“当初为什么背叛我?”项羽直视韩信,“是不是不够重用你?”
韩信沉默。
“这一次,”项羽缓缓开口,“我们平等。”
韩信的手指动了动,他渴望的,正是“平等”二字。
五
然而,人心易变。刘邦看出了韩信想自立为王的野心,便假意道歉,言辞恳切。就在韩信动摇,准备再次倒向刘邦时,吕雉推门而入。
她的眼神像一把藏在袖中的刀,冰冷、锋利,充满了恨意。韩信的手再次握上了枪柄,枪口缓缓转向刘邦。
“看来,你还是信她,不信我。”刘邦叹了口气,笑容却更冷了。
六
废弃工厂里,第一次大战爆发。火光映红了每个人的脸。刘邦的人马在项羽和韩信的联合夹击下,显得有些吃力。
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精准地射中了刘邦的腹部。剧痛让他跪倒在地,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一口大锅,父亲的哭声……一个邪恶的念头在他脑中滋生。
他掏出手机,发出了一条指令。
不久后,项羽接到了电话,脸色瞬间惨白。他的父亲,出事了。
韩信建议他冷静,项羽压下心中的怒火,与范增仔细商讨对策。
张良与范增的第二次智谋对决,就此展开。
这一次,范增输了。
雨夜的街头,血水与雨水交织。韩信倒在血泊中,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还在看着这个他永远无法掌控的世界。项羽抱着父亲冰冷的尸体,失落到了极点。
七
离间计成功了。刘邦在盛怒之下,下令追杀张良。但很快,他冷静下来,意识到外患未除,便向张良道歉。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最终传来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然后是忙音。
张良走了。韩信死了。
刘邦文失张良,武失韩信,在与项羽的斗争中节节败退,众叛亲离。
八
最终的对决,没有想象中的惨烈。
空旷的厂房里,只剩下刘邦和项羽两人。
“我不杀你。”项羽收起了刀,“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他顿了顿,目光坚定,“能够守护家人的才是王。现世不是古代,人人生而平等。”
刘邦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的对手,第一次,打心底里生出了敬意。他笑了笑,那笑容里有疲惫,也有释然。
“你赢了,王。”
九
项伯的结局,没有太多人关心。阴谋败露后,他被逐出项家,过着惶惶不可终日的生活。最终,在一个无人问津的雨夜,他被曾经出卖过的人堵在了黑暗的巷子里。
巷口的灯闪了几下,彻底熄灭。
江湖的故事,仍在继续。但新的规矩,已经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