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灝
余景灝從小到大的夢想的就是將來能做一個演員,不是因為演員兩個字上面的光環。是他發自內心的熱愛,演員可以體驗各色的人生,嘗試人生的各種不可能,也是一個表達情感的一種方式。每當看到電視里被演員刻畫出來的活靈活現的人物,他都會非常羨慕,他也會經常學著電視里台詞,然後去揣摩人物的內心。有時太如戲了和媽媽說話台詞張口就來,媽媽時常取笑他,不是演員,卻已經成了戲瘋子。他就會學霸王別姬里的段小樓說,不瘋魔不成活。
十二歲那年的夏天,是開啟余景灝演員之路的萌芽季。余景灝從小就長的好看,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梨渦,肉肉的小臉很可愛。那一年夏天,他和媽媽去成都,正好遇見四川衛視《生活麻辣燙》的劇組面試小演員,他很好奇就是試了一下,導演當機定了他。
那一次嘗試過後,他就對演員這個職業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可無奈的是家裡的條件不好,他不能像其他人一樣恣意的去追求他的夢想。《生活麻辣燙》畢竟是地方戲,對他的未來的路沒有任何幫助,那一次拍完戲也沒有在和劇組有任何的接觸。於是余景灝在他十八歲的時候,就踏上了北漂之路。
北京,多少人夢開始的方。也是多少人夢結束的地方。北漂的辛苦,沒有經歷過的人可能永遠不會懂,做跟組演員的辛苦沒有做過的人就更不會懂。每天輾轉在劇組,日子並沒有他想象的好過,一開始根本沒有什麼角色可以演,大部分都是演死尸,要不就是沒有台詞的路人。而然他一直以引為傲的較好面容,也沒有為他帶來太多的可能性。不過他依然沒有放棄,他的人生信條是,我可能走得很慢,但我絕不會停下腳步。憑藉自己的努力,他縱慾爭取到了一個電視劇里不知道是男極好的角色,反正這一次是有台詞的,而且對戲的還是一個當紅演員。他覺得離夢想終於又進了一步。可他做夢也想到的是,這個當紅明星那麼傲慢,他甚至覺得他是性格扭曲。就因為他問他名字,他緩了一秒回答,就被他打進了醫院,余景灝當時真的是哭暈了。苦逼的人生就算了,還遇上這麼一個變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了,那個當紅演員還算是良心沒有被泯滅完,把他送進了醫院。要不是他肋骨被打斷了兩根,他絕不在醫院里住下。本想等待好轉一點就離開,不想這時周嘉豪的老板卻來到了醫院。當時他很害怕,這些有錢的手段他雖沒有見過但也聽說過,要是他們真要把他怎樣,他也只有認命了。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老板不僅不是他想的那樣,人看起了還很和氣,溫文爾雅的樣子。居然還讓周嘉豪來跟他道歉,他一時都分不清到底是在做夢還是在現實。
后来的一个星期那个叫任平生的人没有在出现,那个叫江林的到时常来医院,而且还每天带着营养丰盛的骨头汤,这让余景灏有点受宠若惊。暖暖的汤捧在手里,却迟迟不敢往嘴里送。而且江林还那样一直盯着他看,看得他心里一阵发毛。
他慢慢的喝着碗里汤,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恍惚中听见一句,毫无特色。一抬头正对上江林有些清冷,还有些嫌弃的眼神。他没有避开,他虽出生微寒,可却不是卑微到,在谁的面前都得低着头。穷人也自有穷人的尊严。
他不明白江林那几个字的意思,于是又问。不想江林会说,麻雀要飞上枝头这句话。他即使在笨,也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江林肯定会以为他会用这件事来索要赔偿,他根本就没有那样想过,他在心里觉得好笑,那天不是江林硬要送他到医院吗?那个叫任平生的可也是那样想的吧!所以他不在来医院,只是叫江林来,这个汤可能也只是,他们在表达歉意抑或是他们用这这种方式告诉他出院后不要拿着这件事来纠缠不清。他们会这样也是正常,余景灏到时觉得无所谓,只是那个任平生没有在出现他心里有一点失落,他也说不上这是为什。只是觉得那个人看起好亲切,那张脸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一个星期之后,余景灏的伤有了一点好转,他很想出院。医生打死都不同意,他一有机会就逮着医生说个没完。医生都招架不住时,任平生出现了。他心又惊又喜,也不知道为什,看着任平生,他心里就会觉得暖暖的。任平生把他按到床上,他也就乖乖的躺了上去。
在后来江林就很少出现了,任平生就这样一直照顾着他。一个月后,余景灏实在不想呆在医院,对任平生说他想出院。任平生笑笑说,伤经动骨一百天,差一天都能出院。虽是笑着说,可那笑容里却又一种让人生畏的感觉。余景灏不敢在说什么,拉着被子只给任平留了一个背影,似乎在用背影诉说他生气了。余景灏不得不承认,这一个里他被任平生照顾得无微不至,任平生对他一呼百应。
“我不想再喝汤了,你看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一天没有出院,都得喝!”任平生慢慢的把汤往他碗里添,不疾不徐的道。
“我可以出院了,不信你看。”余景灏下床,余景灏欢快在地上蹦了两圈,露出一个迷死人补偿命的笑容。
任平生看着那个笑容,心里总会有一丝的酸楚。但他却很喜欢,这么人畜无害的笑容谁会不喜欢了。任平生把他抓了过来,扔到了床上。“想早点出院,就给我乖乖喝汤。”
“我喝了就可以出院吗?”这么蠢的话也就余景灏能问得出来。
“再议!”
好吧!好像任平生也没有对余景灏一呼百应。余景灏简直像抓狂了,这个人怎么,这么不固执了。
以后的每一天,病房里总会穿出这样的声音,“任总,我求你让我出院吧,在不出院我都要了疯了。”
“就算是疯了,也得够一百天。”
一个可怜巴巴的哀求着,一个冷冷的回答着,却又带着一些宠溺的语气。每天进出医生护士被猝不及防的狗粮砸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