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这个时候,我跟老林在可当代艺术中心看同济系话剧,叫《超时空恋人》。对了,这个地方就叫可当代艺术中心,我没有写错。跟艺术有关的东西在一般人看来都怪怪的。不是吗。
演员是他同济的校友,无美女但有帅哥,反正我离的有点远,剧场其实不大,坐百来个人,我们在倒数几排,袁小姐坐在过道上,有位子不坐,我很欣赏。她跟一些演员好像还比较熟,送了一束花给里面最高最帅的一个男二号。因为他太帅抢了男主角的风头。我是这么觉得的。我本来就是近视,坐远了更看不清,只能分清男女而已。
票价大概有一百块,好像是袁小姐从表演系弄来的。当天就请了不止我一个,但就我一个人去了,所以就只请了我一个。老林经营着一家写作网站,袁小姐在里面打杂,他们已经有差不多十个人的团队了。第二年,也就是现在,有超过20人的规模,并拿到了天使投资。我很高兴,不仅仅是那天晚上,不仅仅是不知所云,知所云又更无聊的喜感话剧,也不仅仅是老林和袁小姐的盛情,我在意我在无意之中参与了一件有意义的事。今年的他们比去年更好了,一些知名作者、编辑、诗人、小说家参与了进来,可贵的是老林还依旧过得那么理想主义,想要为一些想表达想法的作者营造一个柏拉图式纯粹的产品,至今没看到任何赚钱的迹象。拿了投资,他更加不想赚钱,当今中国没有哪个产品经理有如此偏执的理念。
那是我二十七岁的夏天。我惊讶于我不仅如此无耻的制造着一篇又一篇的垃圾,而且已经没有那么理想主义。但老林还在坚持。当然对单身这方面他没有坚持下来,去年结婚了,单身这方面我依旧还在坚持,虽然可能说这不是出自主观意愿。袁小姐在坚持什么呢?我想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些顽固的无可救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