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不厉害?我刚来到一区的第三天就被打了镇静剂和又被两个医生绑了起来了......
来到一区第一天的时候,我睡觉的时候。才发现我右手边床位就是周海浪,她也刚脱了外套准备睡觉。“我在4区的时候是见过你吗?”我问。“是的。”周海浪说。“这里是一区,可以接受探访。我喜欢这里,4区不能探访。”海浪说。第二天,我就手趴在门口的透明门上,看着林诗全笑。一个带着金丝边眼镜的护士过来,脾气态度很不好的说,:“滚开,不要对着门傻笑。”本来看到林诗全还很高兴的,结果这么被护士一吼我,我心情又不好了,我真的很容易被别人对我的好坏所影响心情。排队点名的时,所有护士把我叫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坐着,围着我问。“你跟林医生是亲戚吗?”护士们都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不告诉你。”我笑了笑,用普通话说。
“她会讲雷州话。”其中一个护士说。
“他们都姓林。”一个护士对另一个护士说。
“哎,你觉得这里护士对你好吗?”一个护士问。
回想起刚才在门上吼我赶我走的那个死护士,我说:“这里有些护士脾气不好。”
然后几个护士依然用雷州话跟我说了一些话,我没有理她们,装成听不懂他们说的方言,只能讲普通话。在4区的时候,医生和护士都会为了迎合我讲普通话,可是这里的护士依然讲雷州话。有个短发护士还跟我握手了,是护士长陈艳芳。“握手。”我握住了她那只胖乎乎的手。“如果你不用力握我的手,我就用力握你的手。”她是用普通话说的。可是我怕用力捏痛她,于是她很用力的握了我的手,都把我捏痛了。
下午的时候,林医生从办公室出来了,我又抱住了他,“哎——呀......”他挣脱开我的手。然后到3号房观察室,我就站在门口看着他,林医生摆摆手势,叫我进来。我一进来就笑嘻嘻对林诗全说:“我想亲你,我想亲你。”我本以为,他会像我要求抱他一样,答应我。现在看来,他只以为我当时脑子精神不正常罢了,我当时真的是恋爱脑上头没考虑清楚我们的立场。林医生没有说话,只是眼神疑虑的看着我。“你这样我把你绑起来哦。”林医生说。“我想亲你,我想亲你。”我边笑边对林医生说,现在的我只觉得当时大脑很混乱。“我给你打针哦。”林医生说。“什么针?镇静剂吗?”我笑着问他。“打镇静剂让你镇静哦。”林医生神色紧张的说。“可以让我打电话给我妈妈,叫她接我出院吗?”我说。“不行的,你的病还没好。”“我们出院后也可以再见面啊。”我说。林医生只是摇摇头说不行。然后几个医生也陆续进来了,陆琴音坐在床上,他们问陆琴音话。林医生叫我也坐在观察房的床上。我坐在床上,就看着林医生傻笑着,还低着头笑。“这个女孩长的很美。”一个光头的,稍微有些上了年纪的医生对林医生说。听完他的话,林医生也观察了一下我的脸。“你是没见过她爸,她爸生的很好看。”林医生说。后来林医生不跟我说话了,但一直在回头观察着我,我就是看着他一直坐在床上笑,他确实以为我精神不正常了吧?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对他是什么心情,什么感受。忽然,那个带金丝边眼镜的护士又来了,一上来就靠的很近的跟林医生说话,我很生气的推开了她。
“哎!你......”林医生说。
为此林医生很生气,还凶我了。看我的眼神都不好了。
第二天,一群护士把我叫到3号房,一个个围着我问:“你是不是喜欢林医生?”
“没有。”一想到林医生,我就在那笑。
“你是不是喜欢林医生?林医生那么帅!”其中一个护士说。
“你看你看,说到林医生,她就笑了。”一个护士说。
“我不喜欢林医生的,你提到他,我刚好在笑啊!”我反驳狡辩着。
“那保安帅吗?”短发胖护士(护士长)问。提到保安,我没有笑。
情况已经很明显了。
“她就是喜欢林医生。”护士说。
“林医生那么帅,我们都喜欢林医生。”一个护士说。我没有说话,她们提到林医生,我就只是坐在床上笑。她们一提到林医生,我就只是在笑,老是想笑。
“她多少岁了?16岁是吧,这个年龄,发春了。”短发胖护士说。
“我不喜欢林医生的。”在护士走后,我仍然对那个短发护士说。
“我又不是说你爱上他了。”短发护士说,但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自己对林医生的情感很疯狂了。在4区的时候,他曾经是我的精神寄托。
“你跟林医生是什么关系?他是你亲戚吗?”一个护士又问。
“听一个护士说,她跟林医生说话的时候,你把她推开了。”短发护士说。
“我保证我下次不敢了。”我立刻说。
“你果然推开了,是吧?如果下次再让我听到你推开谁谁谁,我保证搞死你。”短发的胖护士恐吓我说。
第二天晚上睡觉,凌晨的时候,有个被手脚被绑在床上的疯婆子不睡觉,一直在说一些疯言疯语,具体说什么我也记不清了,我只记得她说的话,毫无逻辑,语序混乱。把我从三更半夜中吵醒,我叫那个病人不要吵了。可床上的阿姨依然在不停的自言自语。“你再吵我就拿你的毛巾堵住你的嘴”于是我走过去,拿毛巾假装要堵住她的嘴。她停了一会儿,然后在我睡觉后又说话了,可是我也不能真的拿毛巾堵她的嘴。“你再吵我就打你了。”我说。可是这个绑在床上的病人还是继续胡言乱语,又是那毫无逻辑,语序混乱的话。看着怎么恐吓她都不行,但也并非无计可施。于是我给了她一巴掌。这招果然有用,她好久不敢再乱说话了。可又过了一会儿,她又说起话来,于是我就反复掌掴她的脸,她用没被绑的那只手捂着脸,我便用拳头打她的头。“我也有拳头的。”她委屈的说。几次过后,她终于不敢来说话吵我了。护士来查房的时候,她还向护士举报我打她了。但护士也拿我束手无策。事后我很后悔,我做了这么恶意的事。但是第二天我也因为我所做的坏事遭到了报应。
第三天中午吃完药后,高如少又跟我说话了。高如少问我用什么牌子的洗面奶和面膜。我说我用韩美肌牛奶面膜和肤美灵洗面奶。可是反反复复的说,高如少也记不住。于是我们跟那里的叫巧凤的病人要了一支笔,写在扑克牌上,我刚写到美那个字时,方荣量出现了,她抢走了我的笔,还不怀好意的说:“给她干吗?”
于是我走上前,要抢她的笔。“给我写几个字,我就还给你。”我委屈巴巴的说。可是方荣量还是不肯给我。于是我就紧紧的抓她的手不放。这时黄世民医生来了,一上来就抓住我的手,很凶的吼我:“放开!”我只能放开手,方荣量这个贱女人就这样走到饭堂了。然后黄世民也到了饭堂。被黄世民凶后,我一个人走到办公室门口,那个戴金丝边眼镜的护士回办公室了,“你能借我一支笔吗?”我对护士说。护士只是摇摇头。
想到刚才方荣量抢走了我的笔,借笔不成讨厌的黄世民又凶我我居然一下子就要委屈的哭了,我说过我的心情很容易被别人对我的好坏所影响,用一句网络用语就是玻璃心。高如少还不明事理笑着问我:“怎么了?怎么了?”
于是我径直走到饭堂,对狗黄世民(介于我对他的仇恨,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他)委屈的说:“刚才是一个病人给了我笔的写字然后是方荣量抢走了我的笔。”
“那病人的笔也是护士给的啊!”黄世民很凶的说。
“那是护士的笔,你抢护士的笔应该要坐牢的。”黄世民用一种用一种极其恶毒的态度说,不管是现在,还是后面的事,他对我说的话。都让我觉得这个狗黄世民真的是恶意满满。
......然后我就跟他吵了起来,期间黄世民一直在凶我吼我。导致我情绪有点激动,都快委屈的哭了,旁边的主任看见了,有几次要拽我走开。
“我朋友问我用什么牌子的护肤品和洗面膜,我只是要拿笔写给我朋友而已。”我甚至都快要哭了,狗黄世民依然在那凶我。陈恩福主任把他的笔递给我。
“你刚才帮护士把笔拿走了,你要负责,现在你要给笔我写字。”
“不,我不给。”黄世民坚定的,没好气的说。
于是我直接拿了他衣服口袋的笔,他要抢回来,于是我直接一不做二不休的把笔掰断了。主任看见了立刻踩着我的一只脚,把我压在地上,黄世民见了,走到另一边,踩住我的脚,按着我的肩膀,把我压在地上。“你们就是这样对待病人的吗?”我说。“你是病人吗?”黄世民声音高吭,明知故问,很凶的说。
“放开我,让我拿饭!”他们两个没说话,依然踩着我的脚。很快保安拿绳子(约束绳)过来。然后我就这样被绑起来了,期间我叫不要踩我的脚了,主任站了起来没有再继续为难我,可是狗黄世民依然踩着我的脚,毫不客气的说:“我就不放怎么样?”“那我就咬你。”
“你咬啊,你咬啊!”黄世民很凶的说。黄世民把他的脏手靠的很近我的嘴,我还是有理性的,我嫌弃的没有咬。
月建和高如少在一旁看着,不敢说话。
然后我干脆不吃饭了,因为绳子约束着我,我只能弯着腰,踉踉跄跄的走出饭堂,来到大厅,到窗户那,痴痴的看着办公室坐着的林诗全的背影,希望他能借笔给我,希望他能安慰我,如果是他的话,他一定会借笔给我吧。可是我又不想麻烦他。他曾经是我的精神寄托。
“连一支笔都借不到。”一个病人唏嘘的说。
还有个精神病人因为这件事用我不太懂的方言骂我了,意思是我活该。
“她为什么被绑起来了?”一个病人问保安。
“不听话。”保安只是这样回答。
然后我回3号房坐在床上哭,我很后悔自己当时和现在为什么不坚强一点,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没有办法忍耐。以至于我现在,在我回忆这件事时,去写这件事的时候,我的心情都是极其难受和崩溃的,我不恨主任,我只恨那个damn it的Dog doctor黄世民。
月建和高如少都来3号房看我了,“我知道你委屈,也知道你难受,可是你不要发脾气。”月建边说边理解的安慰我。可是我仍然泪流不止,我的手和脚都被约束带绑着,手脚都上着一把黑色的小锁。这种约束带相比于在四区绑我的那种约束带,要更短,走路要更不方便,绑脚只绑一只脚, 4区的绑两只脚,起码还可以正常的走路。我不停的用纸巾擦鼻涕,一个个纸团被我扔到地上,“是我害了你。”高如少自责的说。然后帮我把地上纸团都扔到了厕所的垃圾桶。“林钰洁,你还没有吃饭,快过去吃饭啊。”“我的手被绑成这样,怎么吃啊?”我说。“我可以喂你啊。”月建说。“不了,我不想吃。”“这里人很多,在这里你不吃饭,也没人管你会注意到你的。”月建说,她总是那样关心我。海浪当时也吃完饭回到房间了,她就躺在床上睡觉,没说什么,那时我们还不是朋友。
然后两个护士推着手推车进来了,“钰洁,躺着,让我们给你打支针。”
我惊讶极了,我只是把医生的一支笔掰断了,也要给我打镇静剂吗?
“是哪个医生叫的?为什么给我打镇静剂?”我问,但我也大概猜到了是谁。不是黄世民就是陈恩福。
“我不想跟你废话,我叫保安来哦。”护士不客气的说。
于是我赶紧躺在床上,让她们在我的屁股上打针。等护士走后,我躺在床上,林医生现在知道了吗?他会来3号看我吗?我甚至还妄想他会来3号房看我。我又走到大厅里,透过透明窗户看着林诗全,想着希望他出来安慰我,希望他能解开我身上的绳子。然后坐在大厅的长铁凳子上,我的手脚都被约束带绑着,越想这件事我越委屈,然后我就在大厅里哭了起来,我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一个女人来了,是刚才拿笔的病人巧凤,她过来安慰了我,给我一杯子的小饼干让我拿,可是我没有胃口吃任何东西。我想一定是我昨天晚上做的那恶意的事,让我遭报应了。
中午觉的时候我也睡不着。到了下午洗澡的时候,镇静剂开始起作用了,我的脑子里晕眩的不得了。于是我到二楼躺在床上睡觉,护士邓凤娇刚好进来就赶我起来,把我带到浴室。
“这个疯婆还没洗澡。”邓凤娇对护工阿姨说。听后我很生气,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脸,但是我是很轻的,邓凤娇不喜欢,她想躲,但是没躲开,于是在我走进浴室后,邓凤娇就对着我背后拿衣服打我的头,卑鄙小人。
我很生气的质问她,“护士可以打人的吗?”没想到她只是狡辩,眼珠左右不定,“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护士可以随便骂人的吗?你还骂我是疯婆。”我问。
“你头发乱的就像一个疯婆。”邓凤娇说。
我说:“我头很晕很难受,能不能下次再洗。”我谄媚的笑着跟她说,希望可以逃脱掉这次洗澡。跟她说话时,我的脚一直控制不住的在不停的颤抖。邓凤娇却说:“你感冒都要洗的!”几个女病人们不怀好意的看着我,当时邓菲错也在场,她是个强悍的女人,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男保安自觉出去了,那几个表情凶神恶煞的女病人强行扒光了我的衣服,甚至不把洗澡间的铁门关给我,外面院子的男保安不知道有没有我的身体了,希望只是我太敏感。扒完衣服后并且看着我洗澡,我又很害羞的捂着自己的胸,当时我确实是个很内向害羞的孩子,(但是经历过第一次住院以后,我已经变成一个变态了)。当时水很冷,邓凤娇让我用冷水洗澡,我说我不要,于是站了一会,等水变热。我身体已经很不舒服了,邓凤娇还强迫我洗头,可是我身体真的很不舒服,连洗头都是护工阿姨帮助我洗的,她把洗发露涂抹到我头上,我只是呆呆的在莲蓬头下站着。我也受到了很多照顾,洗头发的时候有个病人帮我吹的。这里是监狱吗?在病人身体极不舒服的时候,还强迫病人洗澡。吹完头发后,我的脑子里依然很晕眩,我就躺在3号房床上睡觉。
没过多久,郑妃议医生来了,看到我躺在床上。他把我从床上拖起,拽着我手臂上的衣服,把我带到饭堂吃饭。我坐在桌子上,迟迟不开口吃饭,因为我头很晕。我说我头晕不想吃饭,郑妃议医生说:“吃完饭头就不晕了。”于是我缓缓吃了几口白饭,“吃点肉吧。”“我不要吃肉。”我很害怕的说。“那吃点马铃薯吃胡萝卜。”我吃的很慢,“吃一半就行了,我只要求你吃一半。”我还是不肯吃。郑妃议走到我身边说:“哎,我现在好好跟你说话,不要我灌给你。你快吃。”于是我吃了几口菜。终于郑妃议医生走了,然后我立刻出去把饭和菜倒掉。
然后我继续回三号房躺在床上睡觉,主任又进来观察了,主任看我头发还是湿的。叫我吹一下头发。月建扶着我,带我到办公室门口敲门。一个护士打开了门,“主任叫吹一下她的头发。”月建帮我说。护士犹豫了一会儿,说:“进来吧。”我又看到郑妃议医生了,问“你进来干什么?是不是三号房关门了?叫我进来开门睡觉?”我说不是。“饭有吃一半吗?”郑妃议问。“吃了。”我说。护士给我吹完头发后,我就走出办公室。3号房锁门了,我在办公室叫郑妃议给我开门他都不开,我头还是晕乎乎的,我站都不能站了,怕弄脏裤子不敢坐地上,于是就靠墙蹲在地上。发纸了,顺带一提,四区是早上发纸,一区是晚上或下午时发纸。我身体不舒服,于是月建拿了帮我拿了两份纸,一份给我。很快到六点钟吃药,我身体不舒服,月建扶着我,病人给了一杯水给我吃药,月建帮我接过来给我。用暖暖的水喝完药后,我就继续回三号房墙上蹲着,月建一直在照顾我,扶着我,坐在我旁边。这时主任来了,月建又帮我说话了:“主任,解锁给她吧,让她晚上小便方便点。”主任看了我一下,然后还真的叫保安给我解开绳子。thanks god,感谢月建。啊,我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一直是月建在照顾我,从始至终都如此。
今天是我来到一区的第三天。打了镇静剂后特别好睡觉,今天我睡的很早,很早就睡着了,虽然半夜醒过来一次,但还是很舒坦。第一次打镇静剂的时候副作用是比较轻的。
是啊,在这个可笑的康宁医院,就因为我把医生笔掰断的这件小事,我被绑起来,被打镇静剂,被加药了,后面林诗全把我的药加了两三粒。一天多吃了五六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