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兰河传》:两个世界最终无法调和,而其中一个世界始终是岌岌可危

所有的美好事物都是转眼即逝,无法挽留,两个世界最终无法调和,而其中一个世界始终是岌岌可危。

坐在高铁上,虽然看到的是《消失的地平线》上的希尔顿的这句话,但是,伴随着音乐的声音,我更想说说萧红,说说那个《呼兰河传》,说说那个也许岌岌可危的世界。

《呼兰河传》作为萧红这位女作家的一部成名作品,实际上在很久以前,在自己终于摆脱了获取知识的困境,可以毫无顾忌、肆无忌惮的沉浸在知识之中时,就已经进入了我的视野。那个时间是上大学的时刻,我终于可以不用再为知识付费,随意出入大学的图书馆,在一排排的书架中流连忘返,辗转反侧,一本本将书籍搬进宿舍,搬进自习室,搬进对于知识渴望的也许还很是空空如也的大脑。

我想,那个时候,当自己将这些沉重的书本,这些图书馆里泛着书香气息的文字搬出来的时候,甚至是我翻看起萧红的这本《呼兰河传》的时候,我当时的心境也和着那个从东北走出来的萧红,那个走人文学殿堂的萧红很相似吧!

文字是寂寞的,而我对于知识也是寂寞的,两个寂寞的交融,是更加的寂寞,也是分外的热闹!

用大概4个多小时,高铁车程的时间,将这本书再次捧起,再次读完,总是想去寻找下,当时,也就是15年前的时候,自己初识萧红的感受,初走进《呼兰河传》的感觉。但是,似乎已经无处可寻,更不曾记起了。

暗自忖度,也许,在那样的文字里,自己是对于呼兰河这个地名更加青睐有加吧!或者对那个大街上的大坑,还有那个不知道被吞噬了多少的生灵,或猪或鸭或马或小孩吧!毕竟那个时候,刚刚从同样的北方走出来的小青年,对于这样的情景是感同身受的。走出来的那个地方,同样有着那么一个大坑,同样有着不知道吞噬了多少小动物的深沟以及甚至曾经经历过的翻车的马车以及跌入大坑的苦。

而现在呢,之所以必须要去忖度这个15年,我想这样的阅读心境早已不一样,自己关注的点肯定也是不一样了。毕竟,那个时候自己所处的世界,无论在知识上,还是在社会上,都已经是两个世界了。这样的两个世界,一个世界那头牵着的是如乡村气息,以团圆媳妇婆家为代表的另一个世界,一个世界这头牵着的是已经高度的文明,即使那头的世界依然苟延残喘,但毕竟是岌岌可危了!

那么,15年的路程,站在这头牵着的世界,自然而然是阅读的更加高效,关注的点更加不同了。

序言中,矛盾先生有着大概这样一段话,二十多年来,我也颇经历了人生的酸甜苦辣,如果有使我愤怒也不是,悲痛也不是,沉甸甸地老压在心上,因而愿忘却,但有不忍轻易忘却的,莫过于太早的死和寂寞的死。为了追求真理而牺牲了童年的欢乐,为了要把自己造成一个对民族对社会有用的人而甘愿苦苦的学习,可是正当学习完成的时候却忽然死了,像一颗未出膛的枪弹,这比在战斗中倒下,给人以不知如何的感慨,似乎不是单纯的悲痛或惋惜所可形容的。

一个十五年,一个二十年,在时间点上似乎就有了异曲同工之妙,历史似乎很是默契。

呼兰河,每一个文字背后,不是萧红的童年,也是萧红的童年,权当就是萧红的童年吧!

序言的这段话,这次注意到,似乎有些不同意见了。谁说萧红的童年是寂寞的,谁又能说追求了真理就必须牺牲了童年的欢乐,谁又能说甘愿苦苦学习不值得的了呢?

也许矛盾指的是萧红的早逝,但我要说的是,萧红的永生。虽说在香港的浅水湾久久的沉睡了,但又何尝不是在以那里还有呼兰河为一个起点,散播着一位女性作家的文字光辉,这样,说来,她自然不是寂寞的了,她的苦苦学习自然是值得的了。

前阵子,在鸟山明先生去逝的消息在网上沸腾开来的时候,再次看到了一个朋友圈的文字,听说人的死分为两次,第一次是肉身的毁灭,第二次是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记得你了。留下这么多带给人欢乐的作品,被这么多人记着,相信其实鸟山明先生并没有死。

那么,萧红呢,这样的“寂寞”也没有死了,包括那个呼兰河曾经岌岌可危的世界,即使大神的闹剧、团圆媳妇的悲剧,回不去的家乡菜园子、街道上的大坑,还有河灯、大戏等等无法调和,包括我在内的人们会记住它,更会在这里汲取历史的力量,感召着善良的念想还有新时代的崭新替代洪荒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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