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天凉了,沉睡的孩子冻醒了! ——题记
桃园的桃花开了又谢了,橘园的橘子黄了又绿了,柿园的柿子青了又红了,天空的星星睡了又醒了,而我们的故事依旧断断续续没有周期。
故事开始时,油菜田的菜花刚露出笑脸,樱花大道的樱花才探出脑袋,梧桐街的梧桐将换上新衣,雨后的狮子山开始了鸟语花香,南湖湖面的仙气慢慢上腾;你恰如暖春的第一道春风,不偏不倚,与我迎面而来。万物复苏、欣欣向荣的景象印证着我们初识的美好,惬意又温润。
正如所有的故事一样,除了诗和远方,还有眼前的苟且。
若初识如诗,那么科研、转博、毕业即是眼前的苟且,生活在每天的苟且之中,也就无所谓诗意。
面对每天的苟且,早已忘却了初识的阵阵暖风,惬意和温润。我越来越无法忍受你的置身事外,你也越来越不理解我的焦躁不安,我不说你不问,最终的我们还是出现了鸿沟,或许是那无法恒越的年轮代沟,或许是那年少轻狂的桀骜不驯,我还是打翻了你亲自为我准备的美酒。一夜之间,你从昨日的荣光焕发、自信满满,到今日的憔悴不堪、鬓发微白;昨日的你还沉浸在我转博成功的喜悦之中,今日却要承受着我狠心离去的局面;我不解释、不逃避、不面对,只是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静静地、静静地、、、、、、这样的一举一动好像刀刃一点一点地凌迟,在你心里。你始终都不理解,曾经那个和你一起听风看雨的我去哪里了?
我以为,往后余生于你而言,我将万劫不复。即便那样我也认了,毕竟错在我。直到有一天,你我平静地坐在一起,你若无其事地讨论着科研,计划着我的苟且,不卑不亢、毫无波澜,不续前往,不许远方。突然间,我懂了你的付出,懂了你的难处。在无数个深夜,你肯定如同我一样辗转难眠,只为我能功德圆满;在无数个凌晨,你也如同我一样梦中惊醒,只为我能周详前程;曾经的我,偏执不理解;现在的我,理解却还是偏执。
我忽然想起,你曾因为敲定课题方案伏案桌前执笔深夜;
我忽然想起,你曾因讨论实验进程在狂风骤雨的周末清晨等候我们的到来;
我忽然想起,你曾因总结项目中期,在无人的深夜里才收拾回家的行囊;
我忽然想起,你曾为了拿到我们的科研经费,整整出差半月未归;
我忽然想起,你曾为了出差上课两不误,在上完课后扛起行李奔向机场;
我忽然想起,你曾为了能完美地完成课题组的任务,你晚上飞机、白天滴滴,马不停蹄。
我忽然想起,我曾深深地伤害你,却没有和你说声:老师,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