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

         手机忽然响了一声,接着微信上显示“微信支付收到退款1463.33元”。它显示是父亲的住院预交金。看到这信息,我知道母亲已经办好了出院手续。

         “为啥不让老爸多打几天的白蛋白,他白蛋白低啊!”

    “医生不给开了,说自费也不行,催着要你爸出院。”

  “那能不能让医生开几瓶到外面打,或自己在家里打?”

  “也说不行。”

  “那好,你们等着,让胡大姐收拾好东西,我接你们回家。”

  看到退押金的信息之后,我第一时间给母亲打去了电话,我知道父亲在医院里已经待得很烦躁了。健康的人谁愿意待在医院呢?

   我的车已经修复回去,那修车师傅已经把它洗得焕然一新,内部也清洁了一遍,这车买了高价,配制却是人称的“乞丐版”,简单有简单的好处,它从未怠慢过我,而好却从未好好善待过它。

   我熟门熟路从电梯房进去上了楼。

  前天晚上,那个从老家来的,做了气管切开的患者吵得母亲受不了,向李医生要求更换病房,李医生给换了一间单间,终于安静了两个晚上。如果不提要求,他们哪里会管你睡不睡得着。整个科室的病房有不少是空的,但他们就是不让你住宽松些,我估计,他们让病人全都在病区的一头,并且不让住单间是为了护士方便,不至于多走路,像我们遇上个气管插管的,我们就遭罪了。

  我走进病房,母亲与胡护工已经把东西基本收拾好了,我提着两袋东西往电梯间走,胡护工与母亲各提了两袋,我再用一只手架着父亲走。我忽然想起还没有和李医生打个招呼,这些护士天天看起来都一模一样,随便找个再个见,也就行了。我问母亲李医生在不在,母亲说,刚才没有看到,昨天就已经开好了出院了,李医生今天不上班。

         胡护工有人预约她去赣县护理一个瘫痪在床的老人,她的工作还能继续,敬业且专业的人工作的机会多一些。她在车上一直说要把这些天的伙食钱转给我,在微信上转给了我。我说,不用了,谢谢你这些天尽心照料我父亲。我问她去哪里坐车,有没有人来接她去赣县。她回答说,没有,要自己去做公交。我又问她,知道坐几路吗?她说,知道。我说送她去坐公交。她客气地说不用。我还是坚持把她送到了一个往赣县方向的公交车站。她下车之后,我让她看看公交站上的标牌是否有到赣县的那两路公交车,她确定有我才离开。

       母亲问我总共花了多少钱,我说近三万,我们自己支出了近一万六,报销比例仅有百分之四十八,如果那个自费的PET CT做了可能报销比例仅有百分之三十。

     父亲的泼尼松要缓慢减量,以防发生停药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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