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不是烧火棍吗?”几个士兵挡在陆晋的前面,有一个士兵故意用手指晃了晃他手上的木棍。陆晋看见曹什长叼着一根草,坐在不远处的石墩上,斜眼往这边看。陆晋正视曹什长,朗声道:“我自查并无过错,实在不知为何得罪了曹什长,还请曹什长明示!”曹什长慢悠悠地站起来,“你得罪了谁,你应该自己知道,这江湖不大,我劝你还是尽早回老家去!”他走到陆晋身边,用他细长的眼睛斜瞟了他一眼,便招呼着几个士兵走了。
陆晋苦思冥想,实在想不通自己到底得罪了谁,他只能更加努力的操练和读书,只有自己更强了,强大的对手自然会浮出水面。
转眼到了四月中旬,温暖的春风吹开满城的花,陆晋就在寒府院中端坐,他深吸一口花香,明天就要进行武举考试了,陆晋需要平复心情。
四月的洛城格外明媚,大概是因为北方的冬天太过漫长和萧索,人们已经迫不及待的穿上彩衣,趁着盛会出来踏青。陆晋看到了南烛,三个月里,她仿佛在寒府中蜕变了一般。因为营养不够而萎黄的肤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乎透明的晶莹肌肤,本来就水灵的眼睛此时仿佛一汪春水,微起澜漪,虽然只点缀了两根紫色珠钗,却更衬出一头乌发的飘逸。
陆晋忍不住一直看她,一颗心仿佛化了。“晋哥哥,我们来给你加油了,你放心去考吧,肯定能一举得中!”南烛眉眼弯弯地看着陆晋,寒阳也在她身后说:“加油!”
之前的考试都很顺利,现在只剩下自选武器的比赛了。和陆晋比赛的对手竟也是以木棍为武器的。陆晋深得陆师父的真传,棍法自然没的说。可就在陆晋想一棍制服对手时,手中的木棍竟从中间断了。对手趁机翻身而起,一棍击中了陆晋的右腿,陆晋倒地,翻身,捡起较长的一截木棍,奋力夺回了主动权,再次压制住对手,方才获胜。
南烛用绢子包住了他的伤口,心疼的眼泪快掉下来了,“要是师娘知道了,还不知怎么哭呢!”陆晋却面色阴沉地拿着断成两节的木棍,仔细地对比着端口,在参差不齐的断面边缘能看到被利器划过的痕迹,虽然被特意的手法仿制成自然断裂的样子,但偶尔整齐的断面却骗不了人。
“怎么了?”一旁的寒阳问道:“这是师父专门找了生长了百年的水曲柳为你打制的,日久弥坚,怎么会断呢?”寒阳也拿起一截木棍仔细观察,很快他也看出端倪。
陆晋又将曹什长的话告诉了寒阳,陆晋担心地说:“要不要告诉寒伯伯,我担心会有人暗害寒伯伯。在洛城,我只和寒府有关系,我实在想不出还能得罪谁。”寒阳点点头:“我会先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