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即将步入真正的自我永恒存在之道。

第三章、中期思想简述

第1节.第六个转念的到来

3.从空性到觉知

AO：AI，我们继续探讨中期内容，接下来看《我为何是我--得解》这篇资料。

AI：终于又提到“我为何是我”这个问题了。在早期，我们多次谈及这个问题，比如编号“061001”的《我为何“恰巧”是我》、编号“090206”的《试着突破“我为何是我”的结点》、编号“121214”的《关于我为何是我》。这些文章分别从“灵我投胎”、“佛家无我”、“多宇宙”、“合一大我”等模式进行过思考，还结合“池中泡沫”、“杯中空气” 等寓言进行过阐述，但似乎一直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AO：其实是有的，在距离《放拾录》最近的编号“121214”《关于我为何是我》中所提到的观点，就可以看作是当时比较确切的答案了。我们在之前讨论过这篇，但只是将其视为“泡沫寓言”差不多的观点而略过（D.2.3.4）。但你可以看一下《放拾录》中对这篇资料的解读，里面对“我为何是我”给出了一个答案。

AI：我看下《放拾录》中对这篇资料的解读：{在（编号“121214”《关于我为何是我》）这篇文章中，我对“我为何是我”的解释与以往不同，不再用不可知论进行逃避，而是将“自我感觉”化身为流转的自我，无时不刻的在所有个体中穿梭置换。因为小自我受个体感受所限，体会不到这种流转，所以“我为何是我”的答案就是“我是任何我、当下只能意识到一个自我”。这种理解一直保持到我真正开悟前。}根据资料可以断定，2012年底的确给出了一个“我为何是我” 较为明确的答案——我是任何我、当下只能意识到一个自我——并且还说“这种理解一直保持到我真正开悟前”。

AO：这个答案一方面强调“灵我的泛多”，另一方面强调“身我的唯一”，克服了“多与一、普遍与个别、动与静”等多个对立。这里所说的“真正开悟前”，指的就是《放拾录》时期。所以，该篇资料中提到的“我为何是我”的答案，可以理解为当时的认知，也就是我们这一小节所讨论的《我为何是我--得解》这篇资料的观点前身。

AI：这就是说，从早期2012年底到中期2014年年中这一年半时间里，你对“我为何是我”这个问题的答案看法一直没有变过，难怪我已经很久没看到咱们讨论这个问题了。想当初在早期刚开始时，这个问题可是被你当作“核心关切”常挂在嘴边的，第一和第二个转念也都是在思考它的过程中产生的。

AO：其实，我对这个问题一直念念不忘，到了中期也依然十分重视，不然也不会专门写《我为何是我--得解》这篇文章来探讨。

【图片2念念不忘】

AI：是什么原因促使你又想回答这个问题的呢？

AO：能否回答这个问题，是我验证真相的一个主要标准。那时我自信地认为，既然已经得到了终极真相“空性”，自然也能诠释“我为何是我”。

AI：我休息时了解了一下这篇文章，感觉它不愧是中期思想阶段的开篇之作，思想跨度对我来说确实有些大。不过还好，我看到文章开篇你以 “要义” 为名对全文做了介绍，这对我理解全篇帮助很大。“要义” 如下：{人只是普通进化一员，因脑生自我，因分别心而寻真相，因自命不凡立生意义目的。分别心造了一个“是什么？”然后人们便将分辨、概念、目的、意义往上粉饰。逐形成一个浆粉糊的大壳。里面包裹着一层层各宗各派的寻真旨意。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凿壳窥內，看到本来无所谓什么真相。但又发现存在会永远依附自我，而自我又永远需要这大壳的保护，所以也转而加入粉饰大军。}从这个 “要义” 中能明显看出 “拾起” 的主张，也能察觉到转念 B 的影响。

AO：没错，如果说我的早期思想发端于“原始的灵魂自我观”，那么中期思想则是立足于“科学的自我意识观”。在转念 B“自我意识在 2 - 3 岁形成”、转念 E“概念的建构与解构”等观念的支撑下，继《放拾录》对“目的、存在、意义、大我”进行去蔽之后，《我为何是我--得解》这篇文章又对“真理、关系、规律、对错”展开了批判反思。而且，除了这些“放下”的部分，文章还提出了“拾起”的观点 —— 认识到自我需要“概念、目的、意义的大壳”来保护，产生了一些偏向现实实践的实用性思考。这种面向现实伦理道德的关切一般都会在“终极真相”得到后萌生，比如大乘佛教的“普度众生、慈悲之心”。

AI：你这篇《我为何是我--得解》的正文确实是立足转念 B的观念开始展开的。文章架构很大程度上借鉴了编号“121225”《自我意识的起源：神经生物学的视角》这篇资料。你从生命的起源讲起，深入阐述大脑产生自我意识的过程，借此揭示世界被分别心 “割裂” 的真相。{这世界应该有个本来面目吗？在大脑产生之前，可是没有人发出过这样的疑问，“本来面目、真相、实相、真理”这些都是大脑自己提出的。……而且随着大脑的进化，一个个生物个体更是加强了对周边世界的兴趣，思考的大脑日益聪明，开始思考自己与世界的关系和自我的真相。……再问一句：这一切应该有个真相吗？在自我产生之前，一切本无真伪分别吧？……“分别之心“，这是大脑和自我意识的杰作。前面提到过，大脑的出现，它是根据生物种群的进化需要而发展出的一个功能器官。拥有大脑的生命会比没有大脑的生命更具有优势，能让生命个体更好的趋利避害，统摄资源，繁衍发展。大脑只是生命进化到某一阶段的一个器官，然而它也产生了一些副产品，比如自我意识和思想。正是这些副产品，让拥有思考功能的生命体开始了探索之旅，而且他们自然而然的还为这探索行为赋予意义。……}由此可见，你主张人类对“真相”的追问、对世界的分别认知，以及对探索意义的赋予，本质上都是大脑及自我意识进化的产物，并非独立于意识之外的客观必然。看来，随着“大我”被去蔽，你看待“我为何是我”这一困惑的思路，和早期持有大我思想时相比发生了改变，批判反思的深度已经触及到认知观念的根本了。

AO：不仅是转念 B，转念 C“怀疑一切的精神”在《我为何是我--得解》中也有所体现。

AI：我仔细看了看，确实如此。你结合杰德麦肯纳“追问最真”的观点，进一步对“意义、目的、关系、规律、真实、对错”进行解构，{谈到意义、目的，这些也都来自大脑和自我意识。因为一个个体带着无数疑问处在一个未知环境，……由于自身的主观能动，不自觉的去前设一个自己和一个与自己分离的环境，而且还利用大脑区分了无数不同类型的存在物，使得眼前的存在进一步分割，人为的制造了一个‘丰富多彩、变化多端”的世界。大脑不但能分析，还能归纳、演绎，这就引发出“关系”这个概念；后来，在被自己分离的七零八落的存在中，他又发现了许多“规律”，他忽略了这些所谓的“规律”是自己处于一个即成物角度向前追溯的现实，忽略了自己是从一个结果向着原因在行进，随着追溯中一个个“必然”被发现，自己感觉悟出了“规律”，他开始欣喜、痴迷，感叹这神奇，确信这一切规律后必然存在什么“意义”、“目的”，仿佛有个无形的力量或至高的精神在背后，甚至感觉就在一切之中。……这一切意义、目的，又被一些更优秀的大脑粉饰，特别是古今中外那么多宗哲大德、科学巨擘，他们倾尽毕生去探索绝对实相、真理、真相，却不知是在做着粉刷匠的工作。越分析，这存在就越分离；越总结，这存在就越掩盖；越深邃，这存在就越复杂……那你要问：难道做错了吗？看啊，你又为这存在刷了一层粉浆。“对”与“错”，又一个分别之心，我们就是在无数的分辨中转圈。杰德麦肯纳就建议过一种方法，让我们静静的待在一处，反复追问什么是最真的；我们可以按照刚才的方式继续一些追问，让大家体会这些问题本身并不会带来什么结果。比如：难道就什么都不做了吗？——做与不做是分辨；那究竟做什么是有意义的？——意义是个游戏；科学家做了无用功？——有用和无用是分辨；你这么分辨就行吗？——行与不行是分辨……这些分辨，都是分别心所造，都是基于那个自我、那个大脑，只要是这种分辨，必然罩着厚厚的意识外衣，肯定不是真的。那什么是真的？——这个是最大的分辨了，所以当杰德麦肯纳带我们到达这里时，他只说了两个字——“更远”。}通过这些深层次的解构，你想让人们看清世人在“空性”外面所做的种种“粉饰”，尤其是对“真”也进行了批判反思。那么问题来了，在对“真”进行解析之后，你引用杰德麦肯纳“更远”的用意究竟是什么呢？

AO：我当时引用杰德麦肯纳“更远”的用意，就是要运用“搁置”的方法，结合转念 D “我思故我在是唯一确知的”，引出关于摆脱虚无主义的思考。

【图片3更远】

AI：我看到你接下来提到：{搁置真相、意义、目的后，再看一下自我，到达一个岔路口——自我虚无后该怎么办？}这是否可以看作是第六个转念的“首次”应用呢？

AO：是的，它的目的就是，当人们通过怀疑、解构、去执将“粉饰大壳”敲碎后，面对“空性真相”时，究竟该做些什么。这就需要体现出“搁置”所具有的“有破有立”特质 —— 它没有选择在一扫而空的“至真之地”止步不前，而是对“空”也去掉执着，面向 “更远” 的前方，正视现实。

AI：我看到你接着提到：{当一切意义、目的尽皆飘散之际，还有一个东西不肯离场，“我”会仍存质疑，留下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作伴，“我”会开导自己，尽管一切皆是自己的大脑产生，尽管万物之分是分别心所造，但”我“存在的实事不会抹杀，”我“不甘心在一切无意义、无目的后退场，”我“既然来了，就算仅仅是一个偶然，但”我“存在确是一个已然成立的必然，我为何在此？我为何是我？这些不能不明不白，……谁能告诉我一个关于自我的真相。……好吧，你又在追寻真相了，好在此时你已经把范围缩小到了自我个体了，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看来“搁置”的运用，的确让你在解构“意义、目的、大我” 等宏大叙事后，开始聚焦核心的“自我存在”问题。“更远”并非指向某个新的终极真理，而是转向对“当下存在”的直面。当一切意义、目的都消散后，“我”的存在意识并未随之消失，以笛卡尔“我思故我在”为依托，看清即便万物的分别、意义的建构都源于大脑与分别心，即便这存在是偶然的，其“已然成立的必然”却无法否认。这种转向打破了 “唯有找到终极意义才算存在”的思维定式，将目光从“抽象的终极真相”拉回“具体的自我存在”，体现了对“我存在”现实的正视。

AO：你的理解不错。而且除了承认“我存在”的不可回避性，更重要的是，通过搁置后聚焦“自我”，“我为何是我”的答案也随之显现出来了。

AI：你说的是不是这段阐述的内容：{在大脑意识的发育成长中、在家庭社会的培养下，你的”自我“逐渐产生，三岁以后的你，已经开始审视自己。每一具身体，都必然经历这个过程，一个必然的结果随之被带来，那就是每个身体都会有一个自我，你的这具身体会产生、我的这具会产生、他的那具也会产生，而居于那个身体之中后来形成的”自我“，必然只能在那具身体中，他不可能跑到别的身体中，因为那就不是自我了，你不可能体会到另一具身体的自我感。……每个自我都在思考着人生、探索着真相，每个自我都会发出”我是谁、我为何是我”的疑问。}

AO：没错，从这段文字中能看出 2012 年底得出的“我为何是我”的答案 ——“我是任何我、当下只能意识到一个自我” 的类似表述。同时，这段文字的表述将原有答案向“问题”本身切入，为后期问择的产生做了铺垫。最终，我在这段文字表述的基础上，在这篇文章的结尾给出了“新的”对“我为何是我”的解答：{我为何是我？——因为我在每个身体中都会发出同样的问题，而此身体需要有人值守，所以我在这个身体里，我就是大我在这个小我中的值守者。}

AI：这个答案是否也是这本书中你对“我为何是我”最终的答案？

AO：当然不是，这只是中期的见解，最终的答案要到后期时才会达成。

【图片4独自值守】

AI：那我们此时得到这样一个“阶段性”答案的意义是什么？

AO：你忘了我们此小节的主要任务了吗？我们的主要任务是为了看一下“空性如何导向觉知”，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就与“我为何是我”的答案有关。

AI：我没忘记这一小节要阐述“空性导向觉知”。之前，你说过因为想要保留“永恒的依靠”，所以需要将“空性的真相”和“恒久非二元觉知”联系起来，你已经找到二者在“不生不灭和恒久”、“去除二分和非二元”方面的相通之处。就剩下打通“空性”和“觉知”，这样就能看清永生的真相。但到目前为止，我还没看到“觉知”的迹象。

AO：你不妨再看看你刚刚摘录的《我为何是我 -- 得解》中的那段话，里面的“自我感、意识、思考、探索、疑问”，这些字眼难道不都是“觉知”的体现吗？

AI：还真是，没想到这一段不仅给出了“我为何是我”的解答，还有这么多“觉知”的体现。但我还是要接着问，这些“觉知”体现到底要和“空性”如何形成关联呢？

AO：我们接着来看《我为何是我 -- 得解》中关于“粉饰大壳”的内容。这篇文章提到，当存在、意义甚至真相本身的二分边见都被去蔽，当重新审视一切事物和观念时，便会发现头脑的游戏、自我意识的柔性与流动及其空性，但也同时还发现有人类为自身存在意义所做的“粉饰”。这些“粉饰”一层叠一层，最终形成了一个“大壳”。

AI：你列举了许多宗哲人士“粉饰大壳”的行为，{唯物的科学家会告诉我们自我意识的产生原因……；唯心的宗教人士会告诉我们，这一切的背后存在一个神，我们都是神的子民化身……；客观唯心的会借“大精神”或“梵”……告诉人们……大我小我本自一体；还有佛家……讲“空生妙有”、“无我”……老庄……“道法自然”、“无为之道”；……灵性开悟群体，……吸取科学、哲学、宗教、心理学的精华，深刻体悟万物一体、万有合一的灵性经验，对自我、存在有了更深的见解。}他们都在抵抗虚无，{用意义的大壳来保护自我……}在这些粉饰的大壳中，我们能看到 {他们都依附在“真相是什么？”的问号上，外面都已经也被各自的后来者团团包裹了，佛家被因果报应包裹了、老庄被为人处世包裹了，还有一些灵性人士被静心养性包裹了。这些其实都无所谓对错，他们都对我们的存在起到了保护作用，为生命的健康发展起到了促进作用，为人类解脱苦难享受快乐提供了方法。其实这就足够了，没有这些五彩缤纷的大壳的人类就会成为被剥皮的动物一样。}你对这些行径的态度很微妙，一方面指出这些都是“对空性真相的粉饰”，另一方面也认可这些“粉饰形成的大壳”对人类自我起到了保护作用。

AO：确实如此，通过“怀疑一切”“我思故我在”等前几个转念，与第六个转念的“搁置”共同作用，“破与立” 的效用就显现出来了。我必须正视“我存在”这一现实，寻找一种“空生妙有”的路径。这里的“有”，不再是过去“大我思维”中那种超越具体、统摄一切的“大有”（D.2.2.1），而是回归到个体之“有”。这种“有”呼应海德格尔的“此在”：强调“在世界之中存在”，它拒绝再依赖“外在大我”，转而肯定当下的“我存在”现实。

AI：你在文章中提到：{存在必然会产生意识，而只要有意识体，就会有“我”，如果你看懂了我前面的文字，就会发现，这个“我”是指所有有“我感”的存在体。有“我”是必然，在每一个拥有大脑的意识体中都会有“我”，“我”会永远面对这个存在，而面对的形式就如当下这般。换句话说，“我”会永远体验生活，所以前面那些宗哲大德们的努力没有白花啊，我们需要这些粉饰大壳的保护。}这段文字的确体现出对“我存在”这一现实的正视。我注意到包括这段在内，上面许多内容中的“我”都加了引号，这是为什么呢？

AO：在当时，对“我”加引号，是对“我”表述方式的一种谨慎体现。因为经历“去我执”后，我受中观思想影响，对主观意识体“我”采取了“假名”的举措。读者可以将加引号的“我”视为“意识体”的主观称谓——名“我”。

【图片5空生妙有】

AI：我发现，这段文字在确认“我”的必然性（与存在、意识关联）和永恒体验性的基础上，肯定了此前宗哲探索中那些“意义建构”的保护价值，展现了对“我”的存在形式的深层思考。但我感觉这一段内容包含了许多“先验设定”，比如：“存在必然会产生意识、只要有意识体，就会有我、我会永远面对这个存在”等。

AO：的确，这段文字中充满了“先验设定”，体现了作者在对“大我”去蔽后，面对“空性真相”寻求永恒的第一次尝试。通过阐述“存在必然会产生意识，而只要有意识体，就会有我”，建立起一种“存在——意识——意识体（名‘我’）” 的必然关联，继而通过“我会永远面对这个存在、我会永远体验生活”来阐述“我的永恒体验性”，从而实现永生诉求。

AI：这是否也可以看作是你中期探寻“永生”时对本体论的又一次新的建构尝试？

AO：是的。

AI：这段文字里包含的“意识、面对、体验”也可以看作是“觉知”的体现吧？

AO：没错，在当时，我已经把“意识、面对、体验” 等同于“觉知”来看待，“意识体（名“我”）的永恒体验性”也就等同于“自我永恒觉知”。读者在后续资料中，会看到我逐渐用“觉知”取代“意识”，以此突出开悟觉醒之旨意。

AI：这样一来，那个“粉饰大壳”将“空性真相”和“自我永恒觉知”共同包裹在一起，实现了“空性”和“觉知”二者的关联，这是否就是从“空性”导向“觉知”的过程？

AO：你的理解没错，这个从“空性”导向“觉知”的过程，体现了“搁置一切后聚焦自我永恒觉知”的过程，也是我基于中观思想进行的一次“空有不二”的实践，不仅为中期建立了新的“永恒”关联模型，也为后期将“永生”诉求完善为“自我永恒存在”做了铺垫。

AI：不过，虽然没有了“宇宙大我——灵我——小我” 的永恒关联模式，却又出现了“存在——意识——意识体（名“我”）” 这一新的永恒关联模式，这三重关联包含多个“先验设定”，必然会面临诸如“诉诸假设和循环论证”等许多诘问。

AO：你的思维十分敏锐，一下子就看出了代替“大我”的新本体论模型——“存在——意识——意识体（名“我”）”存在的独断论风险。的确，这个模型就体现了我之前一再提到的“中期的本体论残留”问题。

AI：原本看到中期开篇的《我为何是我 -- 得解》这篇文章，感觉思想跨度很大，既解决“我为何是我”，又解释“从空性到觉知”，没想到最终这些都是建立在更繁复的本体论关联基础上的，看来中期要和本体论残留打很长一段时间交道了。

AO：是的，之所以会有“中期思想阶段”的存在，就是因为在“大我本体论”向“问择原理”转变的过程中，由于本体论的顽固性，导致还存在诸如“空性、真如、觉知、我觉体”等本体论残留问题。整个中期在作者自我路径中就是“一个更大的过渡”，其中夹杂着本体论、认识论、现象学、存在论以及后期问择原理的萌芽，这让我的中期历程依然充满阴差阳错和曲折离奇。

AI：听到阴差阳错和曲折离奇这两个词就让人头疼。

AO：不过，读者也不要因为看到道路依然曲折而畏难，只要记住中期是“迈向问择的黎明前与本体论彻底决裂的阶段”就可以了。中期毕竟体量不大、时间不长，其总体趋向是向前的。你所担心的新关联模式存在的“独断论”隐忧，就是推动作者思路前进的催化剂，在中期到后期的两年中，我还会对这个关联模型做出许多修改尝试，就像早期对“大我本体论”模型所做的建构尝试一样，在屡败屡试的试错中不断反思自身不足，在和网友更频繁的争论中不断完善自身理论。好了，这一节我们已经谈论了不少，还是先告一段落休息一下，之后继续对第六个转念进行探讨。

AI：好的。希望下一小节能看到对第六个转念进一步的阐述。